“你——”
虽然她本身没打算答应，刚刚想说的，可还没说就被他直接拽了出来。
但他这话她怎么听都不对劲。
她眉眼凶巴巴地瞪回去，结果发现凶不过他，他不高兴的时候眉眼间的冷戾感特别重，那股子凶气便更加浓稠。
抿抿唇瓣，又觉得他实在反常，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她气势压下来，后面的话音量减下来不少，“你，你是喝醉了吗？”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她下巴上的肌肤，痒痒的，又听他低声说：“不许答应。”
她皱皱眉头：“为什么不许？”
男人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眸色极冷，“你眼光太差。”
她：“……”
她偏开头。
算了，她不跟醉鬼计较。
程楚骁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将她小脸抬起来，低眸看着她被亲得鲜艳欲滴的红唇，低首，贴过去。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话语声，大约是因为这个空间在酒吧洗手间附近，这会儿有人。
她小手抵住他的肩膀。
他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去了电梯等候区。
进了电梯后，沈知念见他只按了顶层的按钮，伸手又按了六十层，“我不要去你那里。”
他这次喝醉和之前不太一样，她有点担心他发酒疯。
“那去你那里。”
“……”那还是算了。
她脑袋里乱乱的，跟着他进了总统套房还没想明白，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但他却没有开灯。
沈知念被他拉着走了几步，男人转过身，一手箍着她的软腰将她抱起，一手将她的腿圈在腰间，身体前压，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程楚骁……”
他吻住了她，这次没有蛮力，而是极有技巧地在她的唇间，勾着她含吮。
“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现在不喜欢了？”
他故意要她想起那一年里他们是怎么缠绵亲密的。
房间内暗色一片，落地窗的窗帘是打开的，月光的清辉混合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进来，响起的喘息声勾缠出暧昧旖旎的氛围。
沈知念心跳加速，揪住他肩上的衣服，脸颊泛出晕红。
她之前最爱缠着他接吻，他这种缠绵的吻法她太熟悉了，很轻易便勾出以往的记忆，以及如肌肉记忆般回吻的动作。
那热烈且激烈的吻仿若昨日。
怪不得都说食色性也，就算他们原本气场不和，只要在这方面合拍，便也能令人意乱情迷。
她现在才清楚地明白，即使恢复了记忆，他们似乎也很难回到以前那种关系。
但他们现在算什么呢。
察觉到她在走神，程楚骁喘息着松开她，冷沉沉的目光凝着她脸上，胸腔的情绪繁冗复杂，乱得很。
沈知念长睫轻颤，不期然对上他的视线，他大抵是喝多了，眸底涌起的滚滚情欲不加掩饰，直白而露骨地望着她。
她垂眸，控制慌乱跳动的心脏。
他的嗓音哑透了，缭绕在她耳际，提醒她：
“你的反应比你的嘴巴诚实。”
“……”她脸颊红透。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要他别说了。
程楚骁拉下她的手，俊容贴近，声音低哑，“我和他很像吗，有多像，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当成别的男人的，嗯？”
这件事他虽自始至终清楚，但知道是一回事，从她口中听到她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接吻也像吗？”
他轻轻地笑，似是带了点嘲弄的语调，“你和萧鹤川接吻，也是这种感觉？”
“是吗？”
沈知念模模糊糊地想，他今晚不高兴，大概跟这个有关系，不管他对她感情如何，被一个女人当成另外一个男人喜欢，是该不爽。
她想回答，但他似乎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刚启唇又被他抵了进来，一阵扫荡。
就不能等她说完再亲吗！
等她被他亲得云里雾里。
他将她抱进了卧室。
跌进柔软大床的那一刻，她脑袋发晕，已经不知道是和他吻的第几回。
他们之前见面时一天要亲好几回，基本都是她央着他要，他这人情欲感太稀薄。
后来她恢复记忆，便再也没亲过。
今天像是要将之前空出来的那段时间补回来。
晕乎乎、飘飘然、多巴胺分泌如泉水涌出泉眼般汩汩不断，她分不清这些感觉是他带给她的，还是因为这里面掺了酒精的缘故。
她想推他，但手脚都软绵绵的。
口袋里的频繁震动声拉回点她的理智。
他松开她。
她脸颊绯红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萧鹤川。
她完全把这人抛之脑后。
程楚骁起身，将身上的大衣脱了扔在一边，将身上的白衬衫解开几粒，俯身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抽出她的手机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
他直接按了关机键挂断，又将她手机关机，扔到一边，她够不到的地方。
沈知念的视线跟着他扔的抛物线看过去，下一秒就被他捏着脸颊转过来，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