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这么叫她。
这个称呼他叫得很少，不过他特别喜欢在床上调情的时候这么叫，低哑的声线绕在耳边时，会生出一种令人酥麻的暧昧感，她心跳猛地跳了几下，脸颊晕红一片。
可眼下她注意力又被他手机上的那则录音拉回来。
她直接问：“这是什么？”
他意味深长看着她，“听听不就知道了？”
今天反常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女生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眼前男人给他一种他就在这里等着她的感觉。
“不想听这个。”
她一把将他手中的手机抽了出来扔到一边，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娇容妩媚。
她一只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小手握住他颈间的领带，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声线娇软，“想不想……做点有趣的事？”
程楚骁黑眸微眯，低眸扫了一眼她的粉唇，轻啄了一下，将那手机拿回来。
“听着它做，可能会更有趣。”
沈知念：“……”
她懵了下，怎么这男人心心念念总惦记着，“听它做什么？”
他低低应了声，声音沙哑模糊，“助兴。”
“……”
她脸颊红透，脑中映出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是她想错了？
好奇心溢出来，磨得人心痒痒的。
程楚骁伸手，三指扯下颈间领带，喉结轻滚，抬了抬下巴，“解一下。”
沈知念垂眸看着他线条锋利流畅的下颌线，那平日里清冷俊美的脸在壁灯映照下生出几分性感，勾人的荷尔蒙气息四溢，一个抬眼都是颠倒众生的蛊人模样。
她将他颈间那条领带取下来，将他衬衫的纽扣解开两粒，揪着他衬衫的手没松，“都解了？”
他全程都在看她，应道：“脱了也行。”
“……”
她又解开了两颗，能看到他两边半露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肌以及一点若隐若现的腹肌线。
要露不露，最是撩人，她松了手。
他抬手，掌心覆在她的后腰，温热的温度隔着衣服烧进她的身体里，“现在听，还是等会儿？”
待会儿哪有心思听。
现在听就现在听，她倒要听听到底是什么。
把他手机拿过来，打开后，她刚点了下播放，手机就被他抽走拿远了。
？
接着，她就听到手机里传来熟悉的醉醺醺的声音。
——“你要找也找个年轻点的，嘴甜会哄人体力又好，这种不香吗？”
——“嗯嗯，我喜欢嘴甜的，会哄人的，体力好的，高的，帅的，香。”
——“好好好，小鲜肉好，我都试试，我多试几个，总能碰到喜欢的，对吧？”
她偏头与他对视。
果然，尴尬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沈羡啊啊啊啊啊啊啊！拿！命！来！！！
他轻轻挑起眉梢，有点‘怎么个事儿’的意思。
她下意识想解释一下，但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这字面意思还是潜台词都表达得很清楚，就算解释成一朵花，也是这个意思。
反正少不了被他借题发挥折腾一顿，她直接另辟蹊径。
“你不喜欢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你们男人不也一样，喜欢年轻漂亮又娇嫩的小姑娘，我口味和你们一样，有什么问题？”
程楚骁看着她一连换了好几个小表情的生动模样，唇角的笑弧有些忍不住。
他抬手捏她的脸蛋，那手感极软，他有些爱不释手，“那你这辈子没机会了，沈小姐。”
她轻抿了下粉唇，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像是故意跟他作对，“那……也不一定。”
“不一定？”
他眼中笑意未减，不紧不慢的，“解释不清楚你今晚别睡了。”
沈知念：“……”
简单一句话把他醋劲儿给勾了出来，不给个合理解释今晚恐怕她小腰不保。
她小手不老实地摸进他的衣服里，顺着他的胸肌往下摸，小声跟他说：“说不定梦里会实现？”
他握着她的手腕，贴近她亲她时咬了她好几口，“梦里你也别想。”
她记得那一晚除了这几句应该也没什么别的好听的，可他抱着她亲了会儿，在她以为要进入正题时，他又松开她带着她听剩下的。
——“好烦……”
——“烦什么？”
——“我还以为……他只对我那么好呢，原来，他对别人也这么好……我不要和他好了。”
沈知念怔住。
这段记忆有点久，且那时她不想让自己陷在感情内耗里，去思考他或许也喜欢别的女人，所以她没有纠结太长时间，早已在忙碌中消化掉了。
这会儿听到那时的话，那股酸酸涨涨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他按了暂停键，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还问。
“你自己做过的那些英雄救美的事，你不记得了？”
程楚骁眉间轻蹙，能让她这么说的大约只有一个人。
“陈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