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雪娘打探出什么,白苏就着急的跑进来:“小娘,出事了,三哥儿被巡检司押进大牢了!”
林噙霜脑子嗡的一声,没办法,现代人一听进派出所了都得嗡一下子。
“怎么回事?”
“说是打架斗殴。”
“打架?枫哥儿那胆小的,还能打架?”
这话白苏接不了,只低着头,幸得林噙霜也没想她说话。林噙霜想了会儿,立即道:“走,去老太太那。”她一妾,人手有限,这个时辰,盛纮肯定还没下值,找老太太准没错。
一行人朝寿安堂去。
“到底怎么回事?”路上一边走,林噙霜一边询问。
“好像是为了一角妓。”
“呵!”林噙霜都气乐了,为了一妓子,盛长枫真是出息了。
“小娘,哥儿是被卷进去的,同去的有东昌侯府的庶子,那秦家二哥儿看上一角,欲与人争抢,但东昌侯府已有颓势,更何况他还是个庶子,自是没抢过。奈何那边也不是什么低门户,嘲笑那秦二,那秦二也是个混不吝的,双方便打了起来。哥儿这几年....”说到这,白苏停顿了一下。
林噙霜明白了,这几年,长枫长进很多,首先就是担当,这会儿可能哥们儿义气上头了。
“于是,长枫也参战了?”
“嗯,哥儿也跟人打起来了。”
“可有受伤?”
“奴婢听到消息就找人打探了,这会儿应该回来了。”
听到这,林噙霜站定:“叫过来。”
白苏朝后面招手,一个小丫头几步走过来:“小娘安。”
“嗯,说。”
“回小娘,传信儿地问了当时在场围观的人,几人都没下死手,没见血,巡检司带走的时候,也没见有被抬走的,就是当时砸的东西比较多,这会儿苦主正在巡检司喊冤呢。”
“嗯,下去吧。”
看那小丫头下去了,林噙霜也带着人掉头回去。
“小娘,咱们不去老太太那了?”
“嗯,不去了。”又对旁边的白苏说,“使使银子,找人去牢里探探长枫可还好,这不是什么大事,多给一些好通融。”
旁边的雪娘一听,立刻从怀里掏出两个荷包递给白苏。
白苏拿在手里,心里了然,一包沉甸甸的,看来是一些碎银,打点用的。还有一包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肯定是银票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林噙霜回到屋里,才想起来,还要稳定后方,莫让葳蕤轩抢占先机,立刻吩咐雪娘:“你去大门守着,一看主君进门,就说我不舒服,病倒了。”
随即,脱鞋上床,歪倒在榻上,又指了指白芷:“过来给我抹点脂粉,别抹太厚,让脸色白一点即可。”
另一边的葳蕤轩。
“哼,我就知道长枫好不了几天,没得就飘了。这才考上举人就如此,丢了我盛家的颜面,为了一妓子?呵!”
大娘子在屋里来回踱步:“不行!可别影响了我柏儿清誉!不行!”说着,就想抬步往外走。让刘嬷嬷眼疾手快的拉住。
“大娘子!这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去林栖阁,孩子管不好,不是她的错是谁的?”
“我的好娘子,你这风风火火的去了,除了打她两巴掌还能做些什么?”
“打了她我也能解解气!”
“可主君一回来,看她被打,又要引起主君的怜惜了。”
王若弗一听,不期然的想起原来林噙霜的狐狸精做派,气得胸膛起伏:“这个狐狸精!”
刘嬷嬷一看大娘子不往外冲了,接着道:“不如等主君回来,拉着主君说与此事,看林小娘如此教导儿子,主君必然会怪罪与她的。毕竟,咱们主君是最好面子的,如今这事确实也让盛家无颜。”
王若弗一听,有道理,朗声道:“彩环!去门口守着,等主君回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盛纮一下值就听说自己儿子进大牢了,急的一上马车就吩咐:“马上回去。”一边还找人去打听,一边暗自生气。
刚到大门口,就见到了站在马车旁的雪娘,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主君万福。”雪娘行了一礼后,立刻又道,“主君,小娘晕了。”
盛纮心中一慌,一下子就想到上次林噙霜晕倒怎么也醒不了的情形。几乎从马车上跳下来的,门口的彩环也见了,终究不甘心,迎了上去:“主君,大娘子说跟您有事相商。”
盛纮一摆手:“回来再说。”
林栖阁里,林噙霜命人熬了一碗药,等女使们一下去,她就将药喝入口中漱口,没错,漱口,做戏要全套。没药味那叫病啊,剩下的药,便命白芷倒入了窗台前的绿植里。
刚做完,便听见盛纮的声音:“霜儿!”
“纮郎~”
盛纮一看林噙霜醒了,顿时放下了一半心:还好还好。可看到她脸色苍白,又闻到满室的药味,不由的又把心提起来:“可有请郎中?”
“纮郎,都是老毛病了,不用请郎中的,常备的有些药,已经吃下了,现下好些了。”林噙霜捂着胸口,心里却想着:林噙霜这招还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