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没去孟轻言那,直接去往林栖阁。
谁知这孟轻言也是有心计的,来时便听王若与说起了这家的事,这会儿正等在了去往林栖阁的路上。
盛纮远远便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路边,还以为是哪个女使,便没在意。
谁承想刚一走近,那人便一下扑到了脚边,吓得他连连后退。
“这是干什么!”
“主君!求主君怜惜!”
此女声音柔媚,盛纮一下便觉出了不对,他家没这样的女使。
“你...你是谁?”
“奴婢是孟轻言,人微言轻的轻言,是大娘子给主君纳的妾。”
盛纮一听,又后退了几步,眼见这事儿是说不清了,只得走为上计,唯留地上跪着的人一脸呆滞。
第二日一早,林噙霜便得知了昨日的事。
“主君昨天自己去了书房。”
“这是真生气了啊。”
林噙霜说着便笑了出来。
“小娘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笑。”
“我不笑,难道还哭吗?”
雪娘心里着急,又找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劝她。
“好了,你去给刘江传信吧,查查这个孟轻言,至少查查是哪里蹦出来的。”
谁知,这个孟轻言是个不消停的,下午特意候在大门口,说是要等主君下值。
“大娘子那怎么说?”
“大娘子什么都没说,没准私下里还支持呢,毕竟是她姐姐给送来的。”
“糊涂。”
“小娘,咱们要做些什么吗?”
“不用做,她做的过了,自会有人收拾她。”
“可是来来往往的人都瞧见了,这是想逼着主君认下她啊。”
“呵,这个办法还真是简单且管用啊。”
果然,等盛纮下值后,看到大门口的人生了好大一顿气,但后院中也多了个孟小娘。
葳蕤轩
“大娘子,您这是何必呢?这下主君定是连您也怪罪了。”
“刘妈妈,我姐姐说的对,要找个人牵制林噙霜,现在她对我恭敬,难保以后什么样。”
刘嬷嬷语塞,她的大娘子啊,也是有些聪明的,但是又不多,人家刚给你挣了个好处,你转身就算计人家,问题是还算计的这么明显。
刘嬷嬷也没说错,连着几日盛纮都没有去到王若弗那。
这几日,那个孟小娘今日送个点心,明日送个汤的。
林噙霜托着下巴想:怎么这人跟她走的路数有些像呢?
“小娘,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下去,主君肯定会心软的。”
林噙霜默默点头,是了,这孟小娘跟自己撞型了,意图有些过分明显了。
她看向雪娘:“刘江查到了吗?”
“查到了,这孟小娘不过是勾栏瓦舍出来的,只是刘江人手有限,再深便不知道了。”
看林噙霜没再说什么,雪娘便接着道:“这康家大娘子也是,平白无故地跟小娘过不去!”
“也不是过不去,就是嫉妒大娘子过得太顺遂了!”林噙霜想了想,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去办件事。”
当天晚上康大人与同好的喝完酒后回家,走到小巷时,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
康大人又惊又怒:“大胆!天子脚下!竟敢袭击朝臣!你们!”
那人也没等他说完,一棒子便打了下来。
“嗷!”
“呵!朝廷命官?老子的兄弟都要活不下去了,我们还怕你这朝廷命官!”
康大人一听便知今日好不了了:“这位壮士,我们无冤无仇......”
“我们可不是无冤无仇,你家大娘子放印子钱,可害我们不浅啊!”
康大人心下一惊:放印子钱?这是想他死啊?
“这位壮士,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不曾放过印子钱啊。”
那人回得也坦然:“你不用试探我,我这里是没有证据,但我今天打死你,也能有个当官的陪着。”
说着又是一棒子。
康大人现在满心都是弄死王若与:“这位壮士,你等等!”
见那人停手,康大人忙不迭地说:“我们不要了!放出去的钱都不要了,我回去就同她说!”
“那我便等着康大人的好消息。”说着还用棍子捅了捅他。
等周围彻底没了声音,康大人才一点点地自麻袋里钻了出来,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回到家后直奔王若与住处,一见到人便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你个贱人!”
王若与被打蒙了,哭嚎着要和康大人同归于尽。
林栖阁内
“现在康家应该正热闹呢。”
“一天天地总到处给别人找事,咱们也给她找些事做做。”
“还有大娘子呢?”
“小娘打算怎么做?”
林噙霜在一旁看着雪娘和白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直到雪娘开口问她,林噙霜才道:
“就掌家权吧,拿来给墨儿练练手。”
“小娘...”正说着,白芷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着开口,“主君去了孟小娘处,不过也只是吃了顿饭,并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