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皇后娘娘可是聪明人呢,与她有利的事她可是聪明的紧。”
这话还没落地,皇后的口谕便来了。
“宣她一个妾入宫?”王若弗不可置信道。
说到这,刘嬷嬷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林小娘怎么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呢。
那边林噙霜一面梳洗准备,一面问雪娘:“墨儿可来信儿了?”
“不曾。”
林噙霜点头,她心里明白的很,这事应该是墨儿说了。
“也许是枫哥儿那的事呢?”
“枫哥儿?”林噙霜摇头。
“男子的事一般会陛下宣召主君,若是皇后娘娘大发善心,想过问枫哥儿的婚事,也应宣召大娘子。”
雪娘将林噙霜的发挽起:“那是姑娘出了事?”
“墨儿最近只是与英国公有联系。这件事若是皇后知情想奖赏,也应直接宣召墨儿,再不济也是宣召苏氏或是咱家那娘子,这会儿找我…不过是因为我让墨儿说了些话。”
林噙霜指了指台面上那支素簪:“没得多想,到了自然会知道。”
等林噙霜进了宫见了皇后之后才道果然。
“平望乡君刚走,不知可曾见到?”
皇后一见面便拉着人闲聊。
林噙霜自然摇头,都不是走的一条路,去哪见到?
“回娘娘,不曾见到。”
“你也不用拘束,此次宣你前来,也是因为乡君这次做事利落。”
林噙霜赶忙摇头:“是娘娘仁慈,墨儿那孩子贸然出手,不得章法,没得让邹小娘难做了,若寻得两全之法…”
林噙霜想的明白,皇后此次召见,目的不明,虽是为他们免除一次政治危机,但上位者难保不会因为与小邹氏的关系心里怪罪她们。
话还未说完,便被皇后打断:“人命关天的事,墨兰还是个孩子,难为她已经做的周全了。”
皇后心里叹息,这林宜人也是个行事小心的。因为小邹氏的姐姐救了自己,这整个沈家与自己便对她多有放纵,以至于如今犯下如此大祸,险些坏了陛下的谋划。
“这次宣你过来,其实是想询问,如今这个局面该怎么破?”
这话将林噙霜问得一愣,皇后这么直接?
皇后也是看林噙霜是个明白人,她宣墨兰觐见也是想着英国公夫人亲自登她的门,想必她也是能在那边说上话的,如此想着便有意让人给说和一下。
谁成想那孩子也实诚的紧,直接便说:这事她不太好做,那天见英国公夫人时,也试着提了提,谁知英国公夫人压根儿不接话。
她心里疑惑,墨兰与沈家也没什么交情,怎么会主动说和两家婚事。
结果那孩子说,是她阿娘让她去做的,她说阿娘说陛下有意用新旧朝臣联姻稳固朝纲,她们都知道国安则民安的道理。
陛下那边很快也知道了此事,如此才有了这次宣召林噙霜的事。
林噙霜这边也知道肯定是那几句话起了作用,原本是想借此事让墨兰出头的,却不曾想墨兰心里发虚,那孩子觉得面对皇后她没那么大把握能把事情做的完美,如若露了怯,没得浪费了阿娘一番谋划。
“此事牵扯甚深,一个不小心便会让桓王受到牵连。”林噙霜坐在皇后下首,斟酌着开口。她是第一次见这位皇后,这人什么性情,她也要摸索。
其实她还有句话没说出口,这事处理不好,必定会影响帝后感情,人情是沈家欠下的,却要拿国情去还,这话林噙霜不敢说,究其原因:怕死。再好脾气的上位者也不会让她指着鼻子数落。
“我也是知道,前朝的臣子们已经吵翻天了。”皇后轻叹着气。
“太后已经下旨,惩治了邹小娘,没准这会儿朝中的老臣们已经念起太后的好来了。”
“所以...”
皇后的语气依旧温和,林噙霜见皇后能沉得住气,能听得进不好,便接着往下道:“历史上曹操率军出征,下了军令,若要有谁糟蹋老百姓的粮食便斩首,结果曹操的马受惊,踩坏了老百姓的粮田,主簿不敢刑罚曹操,但曹操依旧割发代首。”
她说完便看着皇后,接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让皇后去道歉这话她不敢说,只能借用原剧情中的典故去隐喻皇后。
也正如林噙霜所说的,这皇后是聪明人:“我知道了,我再想想。”
等林噙霜自宫中出来后,背脊上也出了一层汗,不是害怕,是兴奋:嘿,成了。
盛家,老太太那也得了信,房妈妈直接便等在了大门处。
林噙霜一下马车便看到了人,也顾不得说什么,便带着人去了寿安堂。
“可是有什么事?”
“不过是张沈两家的那堆事。”林噙霜转头与房妈妈道,“好嬷嬷,你使人给我来碗茶,在皇宫里我紧张的什么东西都没进了嘴,这会儿渴的不行了。”
房嬷嬷一听,立时笑了出来。
“我看你是一点儿都不曾紧张。”老太太说着她,还不忘让女使下去准备。
林噙霜一笑,也不反驳,只说起了进宫后的事宜:“皇后娘娘也是看出了这事背后的凶险,要我说,其实哪还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