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顾廷烨求见。”
“顾廷烨?他来做什么?”
太后看了看身边的嬷嬷:“行了,宣他进来。”
“恭请太后福安。”
太后摆摆手:“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顾廷烨也不拐弯,直接道:“前几日我入狱,怕我自己绝后便把我那双儿女送走了。”
太后一听,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起了猜忌,只是笑着看着顾廷烨,没说话。
顾廷烨也不看太后表情,只一股脑的说话:“本不欲拿着这事烦劳太后,但我手下的门客却说让我跟您说一声,免得到时候破坏您的计划,我便过来了。”
太后听着点头:“破坏计划倒是算不上,只是...”
顾廷烨一听太后的尾音便立刻道:“太后,您放心,我既说要辅佐您,必定是说话算数的,只是我的门客也说了,嘴上说的终究是花架子,让我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
说完,顾廷烨期待地看着太后:“太后,我把小郑将军给您拉下来怎么样?”
“什么?”太后有些吃惊。
“太后,官家身边的将军不少,但是一条心的就几个,我就不用说了,沈从兴已经禁在家中,够不到兵权,现在只剩一个小郑将军了,如若我将他拉下来...其余文官也成不了气候。”
太后看着顾廷烨:“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心计?”
“太后谬赞,不过是手底下有几个门客而已,这也是想在您跟前表表忠心啊。”
“既如此,你便去做吧。”
顾廷烨得了准信那还能等?行礼后便告退了。
等人一走,太后身边的嬷嬷才凑近道:“太后咱们便如此放顾廷烨去做了?若不拿了他身边的人,咱们能用着安心?”
“有什么安不安心的,等他打掉小郑将军,递了这份投名状,便是彻底上了咱们的船了。”
两人一合计,此计甚好。
但是,太后也不想想:用错误的方法验证答案,结果必然是错误的。
小郑将军就是错误的方法,去验证顾廷烨忠不忠心,还能有好?
算计小郑将军简直不要太简单,转过天顾廷烨便叫着人去喝酒,酒意正浓时,顾廷烨撇下人便起身。
看着迎面而来的妖娆女子,顾廷烨冲人轻轻点头,错身之际还不忘说一声:“别给人弄死,这人还有用。”
那女子轻呵一声,也不回答,径直凑到了小郑将军身边。
顾廷烨转身看去,正对上小郑将军迷蒙的视线,眉毛一挑,轻嗤一声走了。
后面装的辛苦的将军差点没破功:玛德,要晚节不保!
顾廷烨出了广云台便往澄园走:太后还是不信任他,那个女子便是太后送过来的,不过也是怕顾廷烨串通小郑将军演戏。现在...恐怕要闹大了。
翌日清晨,广云台经过一夜的奢靡也安静了下来,正当整栋楼沉寂在晨光中时,一声怒喝打破了这片平静。
“可是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将军,传过去了,现下人应该已经到广云台了。”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顾廷烨坐在对面茶楼上,看着乱起来的广云台,抚掌而笑,“看!多热闹!哈哈!”
一边说还一边指指下面。
刘江面无表情,他能说什么?
顾廷烨却没住嘴:“可便宜这小子了。”
刘江瞥了眼下面被沈玉珍揪着耳朵衣衫凌乱的小郑将军有些无语: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那头的沈玉珍气炸了,她不知道顾廷烨他们的计划,也不知道自己成了这计划里的一环,只一路揪着小郑将军上了马车还不依不饶,马车行走间还能传出隐隐地怒骂声。
顾廷烨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有些快啊。”
太后那边也得到了消息,但她惊讶的是顾廷烨:“顾廷烨真是这么说的?”
“做不得假。”
太后欣慰非常。
身边嬷嬷见此忙接着道:“看顾侯这副做派,显然是恨毒了那群人了。”
“那孩子可能是憋闷坏了,付出许多才助皇帝登位,到头来却得了这么个结果,动不了皇帝动动皇帝手底下的人也行啊,让他出出气吧。”
早间这一出戏闹得有些大了,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律法里允许官员逛青楼,却是不允许狎|妓的,坏就坏在,小郑将军是清晨被大娘子衣衫不整的拽出来的,这下谁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陛下,郑小将军公然违背律例,其罪不可恕。”像这种给人上眼药的事必然少不了台谏的人。
“陛下此事兹事体大,不能轻轻带过。”说话的人也是熟人了,正是谏院侍御史齐衡。
齐衡本来没想着趟这趟浑水,但就在昨日太后宣召,见面之后与他说起了他母亲平宁郡主,不期然又说到现在的官职,说他有监察之职,莫要懈怠。
于是,今天这事正撞上,他转头看向小郑将军,只得心里默默道上一句:糊涂!
上面坐着的皇帝似是被逼着点了头,但口谕里还是能看出些许偏袒,整体不过两个意思:罚奉,禁足以儆效尤!
顾廷烨在朝堂上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