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敢上场的千金们都轮番表演了一遍,剩下的便是一些本就羞于出手的,如今见了众人珠玉在前,就更不敢上去丢人了。
谢知禅见了那些人嫉恨却又懊悔平日里没能好好练习的神情,不禁在心中冷笑,怎么这时候她们就不觉得自己拿不出手了?刚刚不是还鄙夷她来着么。
正想着,却忽然听得永泰长公主叫了她的名字,笑道:“世子妃可有何才艺上来展示一番?我见世子妃对此倒甚是有兴趣。”
谢知禅正想委婉地拒绝,说她什么才艺也没有,便听不速之客的声音说道:“她能有什么才艺,只会掌掴人罢了。”
谢知禅巡着目光看去,见是裴静柔在说话,身旁坐着林氏,好整以暇地在喝茶,全然没有要阻止裴静柔的意思。
裴静柔本坐在人群中,一直看着谢知宁,黄宝莹,贺莺为难谢知禅,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的都斗不过她,她大哥还护着这女人。
见她跟裴翊两个交谈甚欢的样子,想到听雪居的那一巴掌,便觉得碍眼,此刻实在憋不住了,便又忍不住要出来招惹谢知禅。
谢知禅听了这话,倒是不好再继续说自己没什么才艺展示了,她想了想,笑着说道:“我见众位千金们琴棋书画都很擅长,不巧的是,这些我都不会。”
她话刚说完,在场众多女眷们都笑了起来。
谢知禅也浑不在意,接着说道:“不过这些东西,大家平日里练习就够苦了,今日又看了诸多,不如玩点新鲜的,也好真的松快一番。”
大家见她一副神情淡定的模样,好似真的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一时又都好奇起来。
有人甚至主动开口问道:“不知世子妃要跟我们玩何物?”
连裴翊都抬头看着站在身侧的谢知禅,也不知道小狐狸又要玩什么把戏,不过,总归是她挖坑请别人跳的份。
谢知禅便看了大家一眼,一副“答案立马揭晓”的神情,回头对小柳儿吩咐了一句。
小柳儿转身去了,不时就回来了,手里却多了个方形的木盒子。
谢知禅从小柳儿手里接过木盒子,拿在手中,笑着对大家说道:“咱们就来玩河图洛书吧。”
她在花园中找了一张石凳坐了,将木盒放置在石桌上,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两块木板盒子,将盒子抽开,就见里面放着一叠白色的纸张,最上面的一张纸上横竖画了三个九宫格,每个九宫格里的数字均少了三四个,盒子里还有许多刻着数字的小方块棋子。
她抽出一张题纸来,抬起题盘上的方形镂空压板,将题纸放下,压下压板,又将另一个盒子也同样装好,只见两个题盘上压着的题纸一模一样。
谢知禅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众人说道:“今日不管男女,皆可上来与我挑战这河图洛书。目前题盘上放置的是最简单的一局。赢者留下,输者下场。若我赢了,可换新的挑战者上场。题目难度等级可由挑战者自选。第一位,不知道谁来?”
众人听她竟没说她输了要如何,这番自信神色,好似大家定然会输给她似的,顿时便有些生气。
黄宝莹便嘲讽道:“世子妃只说你赢了要如何,却不说输了如何,难道这里众多贵女千金加起来,竟还不如你一人?这河图洛书虽是最难的数科,但咱们这些人有家学的都是同家中兄弟一起开蒙的,礼乐术数无一落下,也不是不会玩这东西。世子妃可是太小瞧了大家了,竟连个输了的彩头都不愿虚设一番?”
谢知禅心道,我正想着怎么才能让游戏更刺激一些,就有人给她递梯子,可不是正好。
她感激的笑着对黄宝莹说道:“我不过是个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岂敢小瞧了这里众位大家。只刚刚长公主说了,不管什么才艺,不过是拿出来逗逗乐子罢了,我才没提什么彩头黑头的。如果黄小姐觉得不设彩头便是不尊重大家,想要一个彩头的话,也不是不行。”
她笑了笑,看着大家道:“往常我与世子下棋,输赢便按照棋子来算银子,一颗棋子一两银子,今日既然说只是玩玩,咱们便也按照棋子来算,也一颗棋子一两银子,如何?”
众人一时都不说话,只听着原来裴世子跟世子妃还有这种情趣,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赢得更多些?
倒是有些人听了这话,又在心中醋海翻涌了一场。
黄宝莹又道:“你这两个题盘都摆在一张桌子上,谁知道你会不会抄袭别人的?”
谢知禅心道,她倒不必抄袭别人,但她不想别人抄袭她,到时候再耍赖可就没意思了。
便笑道:“既如此,就摆两张桌子,中间设置一盏双面铜锣做遮挡,再设置一个监督人,负责安排分发题纸,保证两个题盘上的题目一样。再找个验题人,以敲锣开场。答题人桌上放置一小铜棍,谁先答题结束,就主动敲锣结束,如何?”
大家听说一颗棋子只一两银子,心中默默盘算了一番,输一局也不过几两银子,会玩的都跃跃欲试。
谢知禅心里也在把算盘打得噼叭响:只要一盘赢上十颗棋子,便是十两银子一局,难度越高,空置棋格越多,她能赢的棋子越多,就不只是十两银子一盘了。
众人毫无意外地推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