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睁开眼,感受着身体里奔腾的灵气。
“不错,假以时日,你很快就能成丹了。”
江道长满意的看着结束大周天的余风。
“师父,我还要多久才能下山?”
“不急,等你凝聚金丹,到时下山也有了自保之力。”
余风嗯了一声,再次闭上眼开始按照江道长教他的方法操控着灵气在身体里一遍遍循环。
这是他入道的第二年,从村子里出来后,他跟随石牌的指引,花费了小半个月,又一路打听,终于成功知晓了江道长修行的道观位置。
高耸入云的绝顶峰,他要找长生观就在峰顶。
他没有歇息,咬牙切齿的朝上爬了十来天。
见到江道长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全凭着一口气吊着,才没有直接栽倒。
江道长没问他为何改变主意现在就来,道长眼神不悲不喜,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想好了?”
“想好了。”
他就这样入了道,道长器重他,收他为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
道观里的其他弟子多有不满,但余风从不出门,每日都在自己山洞里修炼,还没筑基时用饭全用辟谷丹代替。
即使想对他下绊子也找不到机会。
如此苦修了一年,他就已经筑基,一举成为长生观筑基最快的弟子。
不久前过了新年,在其他弟子聚集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时候,余风仍旧孤零零的坐在洞府里打坐。第二年过去了,余风丹田里的灵气已经盈满,接下来的每一次修炼都是在对灵气进行凝炼,然后才能炼就金丹。
“哥,吃点吧。”
翠姐将手里的饺子摆在洞口,余风来了这么久,她再懵懂也该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但余风从来不和她说,偶尔修炼间隙两人见面,也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
可余风不明白,他那勉强的笑有多难看。
洞里没有回应,翠姐早已习以为常,转身朝着捣药房走去。
“水三,又去找你那哥哥了,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你非要热脸贴冷屁股啊?”一位穿着蓝色道袍的弟子酸溜溜的说道。
从江道长专用的炼丹房里走出来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蛾眉一竖,对着这弟子毫不客气道:
“再怎么样也比你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就妄想我水三妹妹。”
“你在这里耍什么威风?以为······以为····就了不起吗?”
少女凤眼一瞪,恶狠狠的盯着那弟子:“以为什么?”
弟子怨毒的看着少女,嘴里说着各种污言秽语。
“不就是个鼎炉吗?你再怎么和我逞口舌之利,等我金丹了,就有资格向师父讨要,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金一姐姐,我们走吧。”翠姐拉住还想骂人的少女,目不斜视的往捣药房里走去。
到了捣药房里,金一一下子把翠姐推倒在地。
“你怎么这么窝囊?!”
她气翠姐的懦弱,更气自己无力改变命运。
翠姐知道她心里难受,便没有说什么,自己利落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开始捣药。她的药早早的就捣好了,现在在捣的是金一的。
“捣捣捣,天天捣这些有什么用!凭什么我们就只能沦为其他人的鼎炉!那些贱人论筋骨悟性明明不如我!”
金一恶狠狠的磨牙,眼里都是不甘。
翠姐捣药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捣起来。
“道长那亲传弟子到底是不是你亲哥哥?他那般刻苦,修为到底怎么样了?你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了没有?”
“既然是亲传弟子,那牛鼻子老道应该会对他倾囊相授吧?你就好了,有这样一个哥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水一,姐姐对你还是不错吧?今天那小子盯着你我也帮你骂回去了。”
翠姐明白金一在打什么算盘,她垂下眸,将手中的药钵推到金一面前,轻声说道:
“金一姐姐,剩下的你自己捣吧,我累了。今天不捣完,明天道长知道了要挨骂的。”
金一骂骂咧咧的拿起药钵,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自己捶了起来。
药杵一下一下敲在石钵上。
咚咚咚———
恍惚间,翠姐觉得它是敲在了她的心上。
哥哥已经够痛苦了,她又怎么能再用这些烦心事去打扰他呢?翠姐如是想,躺在石榻上睡着了。
几个月后,余风的洞府顶上聚集起雷云。
翠姐远远的看着一道道雷霆劈下,心中无比的担忧。
“哥哥······”
她听人说过,有其他弟子渡劫,失败的直接被劈成了焦炭,殒命当场。
她双手交握,不住的祈祷,希望余风能够顺利度过天劫。
如果可以,她宁愿余风不要踏入修仙的道路,就做个普通人顺遂一生最好,可偏偏···
劫雷劈了整整三天,劈得渡劫的洞府成了一片焦土。
当劫云散去,那漆黑一片的地方忽然拱起一个土包,余风灰头土脸的从那土包里钻了出来。
刚一出来,余风就迫不及待的朝江道长的炼丹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