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一个恶寒再一个恶寒,千羽寒纤长的睫羽轻颤了几下,结着冰霜的脸冻得一片苍白羸弱,但觉后背有一阵阵的热流涌入心脉血液之中,微微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感觉整个人好似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湿哒哒的浑身难受。
“咳咳”她忍不住咳了几声,浑身力气好像被人抽干了一样,脑子也有点混沌。
“醒了!”碧玺听到声音欣喜地冲了进来。
千羽寒使劲摇了摇脑袋,迷迷糊糊地好似看到一个重影,想看清楚却模糊地厉害,听声音她循声问道:“碧玺?是你吗?”
碧玺一把拉起千羽寒冰冷刺骨的玉手,激动地说道:“羽寒,你感觉怎么样了?”
“为什么我看不清楚了……”千羽寒伸手摸了摸碧玺的脸,只是简单地一个人形,“只能看到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冻了一天一夜多少总会有点后遗症,不碍事,大师兄替你调理几日便能痊愈了。”玉篱落安慰道,我去通知西凉王和王后让他们宽心。
“我父王和母后怎么了?”千羽寒拉着碧玺的手问道。
“没事,就是西凉王内力损耗太多,晕厥了几日,玉篱落去诊过脉了只要休息几日便好。”碧玺耸了耸肩,这对父女还真是不省心,这个冻晕那个累晕的。
“父王醒了吗?”千羽寒心下焦急,连忙掀开被褥,“我要去看看……”
“哎,你看不清就小心……”碧玺一边劝一边七手八脚地替千羽寒穿戴。
“啊——”还未穿戴完毕,但觉身子一空,便以后被人横抱了起来,这个味道极是熟悉,她知道是北堂翎。
她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气,他抱着她,旁若无人地道了一句:“出去!”
碧玺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说自己,很识相地关门离开。怪不得人人传言北洲的寒王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看这个架势得起是有点势头哈!
北堂翎皱眉,黑眸中迸出慑人的压迫感,淡淡地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让西凉王与王后更不安?”
千羽寒自然知道,刚才心急,倒是没有想到。
“父王他真的没事吗?”千羽寒伸手胡乱抓着北堂翎的衣襟,“我的心里很不踏实,乱糟糟的。”
“别胡思乱想了,等你的眼睛好些,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北堂翎将千羽寒温柔地放在床榻上,被褥盖了七八层,层层掖好,一旁的炭火烧的很旺,室内温暖异常。
“我在寒冰床上呆了一天一夜吗?”千羽寒好奇地问道。
“怎么这么问?”北堂翎不解地反问道。
“庄周梦蝶。”千羽寒意味深长地回道。
“喔,那是你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你?”北堂翎执起她冰冷的手问道。
“不是蝴蝶,是凶猛的野兽。”千羽寒无神的双眸透着点点寒意。
北堂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一个梦而已,何必当真!”
“梦能反应出我们心底的真实世界,潜意识,才叫可怕。”千羽寒自顾自地喃喃道。
“你究竟梦见了什么?”北堂翎不由地好奇。
“野兽!”千羽寒双睫一弯,甜甜笑道,随即伸手便将北堂翎的手拉至了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咬你啊!”
北堂翎闲淡地开口,声音凉凉的,眉峰不自觉地挑了挑,“只可惜你运气不好,我是专门捕捉野兽的猎人。”
“看来运气真的很重要。”千羽寒点头叹道。
“那就先把这只小野兽养肥了再吃。”北堂翎眸中闪着微光,充满了爱恋与疼惜。
“恩!”千羽寒但觉被褥被人快速地掀开,随即闭合,身边的床榻一沉。
她甜甜笑了笑,闭上眼睛,满足地在这个怀抱中偎了偎。
伸出纤纤玉手,从面前这张模糊的脸上一寸寸抚过,抚过眉、眼、鼻、口。
眉,应该是修长飞扬,带着一丝孤傲不羁。
眼,是一双美丽的凤眸,睫毛很长很密。
鼻子高而挺,唇形完美。
在心中细细勾勒着他清俊朗逸的模样,心头异常的温暖,好似有暖流缓缓地流淌至心间。
虽然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和神情,却能感受到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光华灼灼。
“这是小娘子替夫君暖床吗?”千羽寒打趣笑问道。
“有奖励吗?”他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其间隐含一丝温柔。
他的手捧着千羽寒的脸,修指温柔地从她脸颊上抚过,就好似抚摸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唇上忽然一软,轻轻地浅浅地轻触着她的唇,温柔辗转地吻她。
千羽寒娇躯一颤,心如鹿撞。嘴角一扬,妖娆地笑了笑,轻轻敛上了双眸任由着他吻着。
“你笑什么?”北堂翎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被蹂躏地嫣红的唇畔。
“还说自己是猎人,你分明就是一匹狼,而且还是色中恶狼!”千羽寒眸中闪过一丝浅笑,伸手捏了捏北堂翎高挺的鼻梁,娇嗔道:“是不是?”
北堂翎眯眼沉吟片刻,轻笑着点头道:“糟糕,不小心被识破了。”
千羽寒睫毛颤了颤,伸手紧紧地抱着他,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