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求你了!”恶婆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喊得喉咙都嘶哑了,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自己亲手砍得血肉模糊,心疼得厉害。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求你了,要杀就杀我这个老婆子吧!求求你了!放过我儿子吧……”恶婆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砰砰砰地砸在地上,鲜血顺着头顶往下流。
“你现在哭着求我放过你儿子!当初你怎么就没有想过放过你身怀六甲的儿媳妇呢?”千羽寒淡漠地冷哼了一声,“天道有轮回,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不!不要!”恶婆婆吓得赶紧去抓千羽寒的裙摆,“公主,这个事情真的不能全怪我们,当初要不是……”
“娘!别说了!”周成龙痛苦呻吟了几声,厉声制止,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看上去惨不忍睹。
“我要说!这事儿又不是你起的头,凭什么所有的过错都在我们身上!”恶婆婆气得不清,咬牙切齿地说道,浑身的肉都跟着颤抖。
千羽寒心底平静无起,安静地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俩争执着要不要把所谓的真相告诉她。
不过,她的心,早就已经凉了。
不管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真相,在她心底也掀不起一丝涟漪。
“公主,其实阿龙也是不得以的,之前他是奉命去接近娉婷的。”恶婆婆抹了一把泪,满脸的血污混合着泪擦得到处都是。
“奉谁的命?”千羽寒虽然早就知道周成龙此人不善,可是看在娉婷和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娉婷惨死,孩子也生死未卜。
她心底滋生出一股恨意,就像一缕青烟,很淡可是却绵延不绝,萦绕在心间。
“谁的命令!”千羽寒手中的玉笛再次响起,她知道周成龙誓死都不会说出,但是她有摄魂术。
周成龙痛苦地抱着头,不断地在地上打滚,最终整个人就如同木偶一般失去了神采,直愣愣地看着吹笛人,苍白的唇色有些吓人,“是大王命令我去北洲,接近公主的近身侍女,伺机打探公主的真实身份。大王怀疑公主是假的,想要伺机谋反夺权。”
千羽寒邪魅一笑,眸中带着几丝无奈和自嘲,“你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大王让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所以你根本就不喜欢娉婷,你对她根本就是虚情假意,只不过是想从她嘴里套出关于我的事情?”
“是!”周成龙点头承认。
“那你可从娉婷那里打听到了什么?”千羽寒将手中的玉笛转了一圈,冷冷地看了眼此刻满脸愁容的恶婆婆。
“没有。”周成龙无奈地摇头。
“所以你就心怀怨恨,日日毒打她?”千羽寒一想到这点就恨得牙痒痒。
“有一部分是这样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在赌坊里输了钱心情不好。”周成龙毫无顾忌地说了他心底的想法。
“她偷跑出去以后你们娘两可有去找过她?”千羽寒凉薄地问道。
“没有。”周成龙回道:“她的身份那么低贱,给我做妾都不配!”
“呵呵!不过也是一条狗,把自己想得还真是高人一等啊!”千羽寒也不想多废话,玉笛一声尖锐声,将周成龙从恍惚之中惊醒了过来。
“公主,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我们!要怪你就去怪……”恶婆婆不敢说出大王两个字。
“这个时候推脱责任还有用吗?”千羽寒冷声讥笑,“你觉得我费这么大的劲抓你来这个鬼地方还会轻易放过你们吗?”
恶婆婆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周成龙这会儿倒是还挺有气魄的,硬得很,有几分骨气。
“好!很好!”千羽寒找了个破凳子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玉笛声起,渐入佳境。
周成龙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竟有人能将他当做傀儡一般操控,他极力地抗拒可是对方却不紧不慢地将他慢慢引到了一旁的兵器边,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拿起地上的刀,匍匐着向他的娘靠近。
右手高高地举起,他一声痛苦地尖叫,想要反抗可是根本无能为力。
恶婆婆一声痛呼,但见手臂上一道血痕,接着一道又一道,伤口规整,排列有序,就好像是在砧板上切肉,一刀,一刀,又一刀。
直到她的整个右手臂上的肉摇摇晃晃地挂在骨头上,随时就好像要掉下来一样,她痛苦地直指着千羽寒诅咒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周成龙满脸是泪地用刀生生割着自己母亲的手臂,痛苦、绝望、愤怒、仇恨,无奈,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北洲有一种酷刑叫做千刀万剐,你想知道现在第几刀了吗?”千羽寒放下玉笛挑眉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才十八,离一万还远着呢!”
“你……太恶毒了!”周成龙压低了声音痛苦地嘶吼了一句,眸中赤红,好像要吃人似的。
“对付恶毒的人自然要比他们更恶毒!”千羽寒将玉笛收了起来,寒声道:“从我记事起娉婷就一直跟在我身边,虽名为主仆,但是我一直都把她当做我的亲姐妹,她就是我的亲人。这些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