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帅循着谢承影的目光,也看向了远方。
可除了枯树和昏鸦,什么都没有看到。
“世侄女,看啥呢?”
“看肥羊!”
谢承影云里雾里一句话,让秦大帅彻底懵了。
“肥羊?哪儿呢?”
谢承影呵呵一笑,“圣历皇朝最肥的那位,肯定在京都啊!”
秦大帅浑身一颤,他没想到,谢承影居然敢把算盘打倒康乐帝头上。
“这羊肥倒是肥,可这羊毛要怎么薅?”
谢承影微微一笑,道:“世叔把凉州灾情据实相告,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先探探路呗!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世叔不试试,怎么知道这羊有多少毛?!”
秦大帅深以为然,立刻让人铺纸研墨。
然而,茶盏里面的茶都冷了,纸上还是一点墨迹都没有。
“世侄女,这奏疏该怎么写啊!”
堂堂兵马大元帅,居然不会写奏疏?
谢承影捏了捏眉心,对着外面喊道:“请许先生!”
她,也不会!但她她是要脸的人,她选择不说!
许先生匆匆赶过来,听说这事儿的始末,不由得抬头多看了谢承影一眼,笑道:“这样也好!”
许良的这四个字,颇有些意味深长,让谢承影忍不住展开了一番反思和联想。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谢承影越看越觉得许良这脸,这名……
“许子由?!”
许良的手一顿,一滴墨滑落,滴在铺好的宣纸上。奏疏废了,谢承影的猜测却得到了证实。
秦大帅看了看谢承影,又看了看许良,疑惑道:“许子由是谁?”
“潼洲第一个举人!”
“我堂弟!”
这亲疏关系,一目了然。
秦大帅手指头磕了磕圈椅扶手,似笑非笑的说道:“展开说说!”
谢承影没吱声,许良只能搁下手里的笔,跟秦大帅聊起了往事。
许氏先祖虽为躲避战乱,落户在偏远的潼洲,但始终未忘家训,设立家学,耕读并重。
凡许家子弟,年五岁,便可送往家学发蒙。
可发蒙是一回事儿,读不读得进去又是另一回事儿。
许良十二为童生,十六为秀才,自觉远超同龄人,直到遇到许子由。
许子由比他小七岁,他为童生时,许子由刚发蒙。
别看人家起步晚,但架不住人家聪明啊!
一月熟读三百千,三年就能背诵四书,许子由很快就成为了十里八乡家长嘴里的“别人家孩子”。
受不得日日被人拿来和许子由比较,也希望得遇良师,许良早早就离开家乡游历,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谁知道,他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
也没想到,都跑到凉州这种地方来了,还能听到许子由的名字。
谢承影有自己的判断,对于许良的话,她只选择性的听取了一小部分。
至于秦大帅?
他能统领凉州,做到兵马大元帅,可不是呵呵傻笑就能办到的。
他信没信,那就只有秦大帅自己知道了!
讲完故事,许良又回去写起了奏疏。
这一次,他进行得很顺利,谢承影和秦大帅都没有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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