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裔他们为什么不从巴德嘴里掏出点东西来,始终是司郁的疑问。
虽然……巴德也可能誓死不说。
晏竺早已守候多时。
“爷,周索钊就在里面。”晏竺微微低头,打开监室的门。
燕裔这次没有把司郁放在外面,而是攥住司郁的小手,领着她走了进去。
因着周索钊惨状都是自己所为,司郁默默思考了一下,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随后……
她倒吸一口凉气,另一只手也覆上来紧紧抓着燕裔的手。
“小,小燕叔叔……他,他……”
周索钊被人放置在审讯椅上,双脚双手被紧紧铐着,但即使如此被人摆放好了姿势,也让人轻而易举地看到他的肢端……扭曲地歪着,有外翻的,有内折的,唯独没有正常的。
“小燕叔叔……是,是你打的吗?”她颤抖着、害怕着、小心翼翼地问他。
燕裔摇头,司郁战栗着松了口气,躲在他的身后,只冒出一个小脑袋。
听到熟悉的声音,沉寂许久的周索钊,扭头看到了燕裔身后牵着的少年。
软糯、可怜,何其无辜。
她可真会装啊。
周索钊突然就笑了,恶鬼一样森然可怖。
“燕裔,你不信我,我进来这么多年,你不信我。”
阴森森复仇似的语气,怨怼地冲向燕裔。
司郁吓得把脸蛋贴在了燕裔背后。
“你身边那个人,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毁掉他四肢的magician,那个国际上以暴戾出名的magician,有一头标志性白发。
成名绝技人鱼跃,断骨手……
这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谁知道,竟然是燕裔身边这个唯唯诺诺的少年!
“周索钊,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如说一些有用的。”晏竺在一旁恶狠狠提醒道。
周索钊突然笑开,不能动的四肢也因为笑声发颤起来。
“燕裔,我送你一个惊喜。”他恶劣地低头,咬住自己的衬衣领子,“来,摘下这个扣子,复盘看看。”
燕裔蹙眉示意晏竺动手。
司郁瞳孔一缩,无意识地使劲儿攥紧了燕裔。
晏竺恶狠狠地直接把扣子扯下,扔给了一旁的技术人员。
“希望你会喜欢。”周索钊说这话时,眼神看着的,却是司郁。
司郁垂眸,敛去眸中寒星,只作毫无安全感的样子,靠近燕裔。
技术人员眉头紧锁,用技术恢复那作为摄像器的扣子时,陷入难题。
“报告,这枚录像器被干扰毁坏了,什么也复盘不出来。”
“什么?!”周索钊恶犬一样身体前倾,“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摄像器耐高温防水防汗,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
得到果然如此的回答时,司郁从燕裔背后抬起头,看着周索钊的眼神充满挑衅和戏谑。
“司郁!是不是你,司郁!”他接收到来自司郁的恶意后,疯狂地大喊大叫。
司郁却像被惊到的小鸟雀一般,惊呼一声,赶紧缩回燕裔的背后,看着晏竺的眼神,充满害怕和乞求。
晏竺狠劲儿抓住周索钊的头发往后提。
“没事儿别攀咬小孩儿,打你进基地那天咱们爷就知道你目的不纯,你还想抵赖不成?”
“燕裔让我做特训备选队员!”
“笑死了,那是为了稳住你,想让你快点出手啊。”
周索钊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燕裔,他以为,以为自己得到了燕裔的信任。
“燕裔,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我那么衷心为你……要为你揭穿司郁的真面目,若不是被司郁逼到如此地步……我怎么还会逃跑,去联系那个魔鬼一样的组织……”
周索钊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突然瘫软下去。
司郁这时候就忍不住为自己说两句了。
“我……我才进基地二十多天,不,不至于吧。”
“不至于?!哈哈哈哈……你敢说你和我不是同类?装可怜博取燕裔的同情?我因为你装不下去了,你也休想!”周索钊疯狂地嘶吼着,再度陷入狂乱的状态。
司郁被吓到,直直躲进燕裔的怀里。
在周索钊要剜肉的眼神里,战栗地寻求燕裔的安慰。
燕裔垂眸,把她的小脑袋按在怀里。
“燕裔!我还有一个办法,那个录像器是特殊的,用dos攻击一下,可以得到轻微恢复,肯定能看到好东西……”他阴险地笑着,像恶鬼锁定了司郁。
司郁闻言面上一寒……没想到周索钊还有后手。
但随后,她想到一个办法。
她仰头软乎乎地抓着燕裔的衣摆晃着,“小燕叔叔,dos我熟,让我试试?”
燕裔颔首,大手一抬,让她去。
司郁笑眯眯地挨着技术人员坐下,“你好,我来试试。”
她拿起那枚摄像器,想起之前自己用干扰器干扰了它,不知现在它是否真如周索钊所说,可以用dos轻微复盘到一小部分。
司郁挑眉,开始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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