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你?”燕裔反问,“证据?”
迟正卿:“没证据,但是有人查我,不是你也不是他还能是谁?”
从燕裔中枪开始迟家被查,燕裔动作没这么老六,陆家直接派人登门问了,那只剩下司郁这边。
“胡乱猜测。”
“你现在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你男朋友一点不好。”
“我信他。”
他若再不信司郁,谁去信司郁。
“得,当我没说。”
燕裔躺了下去,“恐怖分子头目只留下一个血印字母Q,后来国际区的magician也去看了,可能是他查你。”
“magician,”迟正卿的眼眸因为这个名字微微露出一点惧怕的光,“可我和他magician有什么关系?!”
“有人要杀司郁,司郁和magician关系还不错,他查跟Q有关的人很合理。”
只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心里井吐溪流似的一点点泛着酸。
magician和司郁关系究竟有多么好。
他面对司郁的时候,一直不敢问这个问题,就怕从她嘴里得到一个,和magician答案一样的,极为亲密。
“裔爷,眼里的不安都藏不住了,magician是你情敌?”
迟正卿忍不住又想阴阳怪气,但看见以往情绪漠然的燕裔此刻能露出这种神态,相比较迟家现在的状况,他倒也忍住了。
“迟正卿,你怕谁查?”燕裔抬眸,墨眸冷光,看的迟正卿惧怕之意更甚。
“我怕什么,我不过是怕……”迟正卿顿了顿,“我哪里怕查,不过是担心我迟家产业被打压罢了。”
迟家先前辉煌时,不怕任何人查,现在可经不起查。
迟正卿住嘴了,“你睡觉养伤吧,我不说了。”
燕裔没有多问,他的人手自然也会去查那个Q究竟代表什么。
只不过不会这么主观地去查和Q有关名姓下的家族。
迟正卿只不过被人查了两天,就烦闷成这样,难不成还真的藏了事?
燕裔回头看了一眼睡熟的司郁,缓缓闭上了眼,睡得比以往安稳。
——
出院当天,司郁用自己纤细的手臂把燕裔从床上扶了起来。
“身上还有疼的地方吗?”司郁拆开他的绷带,亲手给他换药。
“伤口差不多了,”司郁看了看那长着粉色新肉的手术创伤,“可以用粉药了。”
然后从裤兜掏出来,给他细心地涂了上去。
“里面有难受的地方吗?”司郁点了点他的胸肌,“就是皮下。”
然后抓着他的手腕把了把脉。
燕裔低头哑道:“没有。”
“好,我觉得咱们可以出院。不过还是让医生看看。”
司郁让燕裔坐回病床上,去叫医生。
经过诊断,燕裔确实可以出院之后,嘱咐了一些伤口恢复的注意事项,司郁开车把燕裔带回了司家。
司杨一见司郁踏进家门,就下楼质问:“你把司应辉怎么样了!?”
司郁扶着燕裔,用手臂挡开了他,“司应辉自己犯法,关我什么事。”
真招笑啊。
“是不是你做的!”
司郁无语,“今生华悦现场有直播回放,大伯您自己看看大哥干的好事,别什么都赖我,OK?”
司杨没有立场去指责司郁。
司郁看到司杨头上比之前多出一倍的白发,心中冷笑,扶燕裔回了房间。
燕裔床上一个巨大的等身抱枕,被司郁拿过来垫下给他靠着。
“小燕叔叔你睡觉爱用抱枕呀。”司郁随口问了一句,去给他端水。
燕裔微微颔首,有一点赧色。
司郁觉得奇了,真想不到燕裔这种情感漠然的高岭之花,居然这么可爱,晚上睡觉需要等身抱枕。
“睡不太好,抱着抱枕能睡好些。”
“嗯?”司郁闻言有几分诧异,然后想起来祁东临说的,他的睡眠障碍。
她没有把在祁东临那知道的事告诉燕裔,而是状似无意地问他:“晚上总睡不好吗?”
“偶尔。”
燕裔在撒谎。
司郁没有拆穿他,之前把脉已经知道他体内因为长时间睡不好郁积的气行不畅。
只是再怎么调理,他也得好好睡觉。
“怎么睡得好一点?”司郁柔声问他,给他铺了铺床。
“郁宝陪我睡,好不好?”燕裔伸手拍了拍内侧,他的床足够大,再睡个司郁也有空间足够她卷起被子翻身。
“那我就陪你几天哦。”伤完全好之前,司郁为了让他好好恢复,陪他睡觉也无妨。
因着燕裔封锁了消息,燕裔受伤的事只有基地的人,还有他圈子里的人知道,司老爷子都是他回到家之后才听说的。
火急火燎的就来到他的房间。
看见司郁正抱着自己的枕头和小被子,铺在了燕裔床的内侧。
“小幺,你也不怕扰了你小燕叔叔清净,他养伤呢,你别闹,回自己屋去睡觉。”
司郁摇了摇头,“不要。”
“小幺,你别任性。”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