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紧握着拳,满脸愤慨,他抬头望见付茗未从无人机上稳稳地乘坐悬浮台降下。
他没有犹豫,小步快跑上去,满腹委屈与愤怒亟待倾诉。
“付校长!”医生疾言厉色,嗓音中蕴含的焦虑与不满无法掩盖,“这位楚睐朗实在是欺人太甚!就在机甲训练场上,他用花言巧语诱骗学生,让他们签下了生死不论的切磋协议!”
医生指着远处司郁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简直是人渣!他这是明目张胆地欺负学生,利用这种方式来削弱我们‘阳耀’战队的整体实力啊!”
一旁的司郁听闻此言,眉梢轻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却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付茗未,等待他的说法。
付茗未后背挺拔,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拂,整个人淡然自若。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司郁那嬉笑不羁的脸庞时,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对眼前这番闹剧感到无奈。
“楚教官是由我亲自任命,并且他的任职命令我也已经提交给了卜狻紫将军。”
付茗未的声音沉静而有力,“你说他欺负学生,具体是指哪件事?”
医生闻言,情绪愈发激动:“就是他蛊惑那些涉世未深的学生,签订了生死不论的切磋协议!一旦真出了人命,按照那协议,他楚睐朗可以置身事外,拍拍屁股走人!难道这些学生的生命在他眼中就如此一文不值吗?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担任教官!”
周围的空气仿佛因为这一席话而凝固,周围不知道事情原委的医务人员都被,陈医生的情绪所感染,对楚睐朗的行为充满了质疑和愤怒。
那生死不论是什么东西,真打死了学生他楚睐朗不用负责,他楚睐朗打的好主意。
那学生的命不是命吗?
这种人不配当教官!
就在有人准备出声声援陈医生时,付茗未开口了。
“蛊惑这词我有些听不懂了,意思是学生们不愿意签或者没有这方面意愿而被楚睐朗用手段,逼迫他们签署的吗?”
付茗未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他对于“蛊惑”这个词的含义显得有些困惑。表情严肃,似乎在对这个问题进行深度的探究。
陈医生显然被这个问题问得措手不及,他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面露尴尬,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护士察觉到气氛紧张,忙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发表过激言论。
付茗未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包容的微笑,他的话语依然温和且不失分寸:
“我能理解陈医生出于对病人们的关心和爱护才会如此激动,但在不了解全部情况的前提下,直接对他人的人格提出质疑,是不是有些欠妥呢?”
语气平和,却字字句句直击问题核心。
接着,付茗未抬起手,宣布了一个决定:“鉴于此,我承诺今天的医药费用将由我报销百分之五十。”
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升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一直以温文尔雅的形象示人,乐于扮演这样的角色。
然而,陈医生对此事仍然耿耿于怀,他的情绪并未因此得到缓解。
“无论如何,楚睐朗的行为过于激进,如果机甲系全体成员都因此受伤,那‘阳耀’又该如何应对?”他担忧地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司郁此时忍不住插嘴道:“不是只有亚特兰才有这种军事大学,阿刹那同样存在。”
“阳耀”的战斗力压根不用担心。
陈医生听闻此言,惊讶之余竟脱口而出:“难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削弱亚特兰的战力?!”他的惊呼充满了不解与愤慨。
司郁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叹,跟不懂行的人解释这些还真是费劲。
容易被蠢到。
付茗未这时也大抵知道陈医生的意思了。
付茗未当然明了陈医生的担忧所在,他微微颌首,语气温和地说:
“陈医生,您所说的这种隐患问题,其实并不存在于我们的教育理念中。机甲战士的成长,不仅仅在于技艺的精进,更在于意志的磨砺。”
只见他轻轻挥手,示意身边的邱志归队。邱志在接到指令后,毫不犹豫地走向楚睐朗,突然跪下。
陈医生看见邱志直接给楚睐朗下跪的时候差点惊掉了下巴。
邱志低头诚恳认错,声音洪亮而坚决:“楚教官,我错了!我深刻认识到自己对您的误解与轻视,我必将认真听取您的教导,不断提升自我!”
“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的机甲造诣极高,付校长教育过我后,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处!”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显然是真心悔过。
司郁挑眉看着付茗未,好奇这是唱的哪一出。
付茗未浅浅一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给他一个机会何妨。”
会开机甲能开机甲的人少之又少,这些千挑万选上来的少年少女难免凌人自盛,因为人才缺乏而让他们产生万里挑一的傲气,需要通过实践与挫折来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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