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实是这样,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后,后位不可一直空悬。”
他的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牵强,嘴角微微抽搐,眼神却已在急切寻找脱身的借口。
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表面却不得不尽力保持镇定。
森西博的面色虽然未变,但那锐利的眼神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赤镰成功“救”出司郁的消息,在他心头激起层层涟漪,平日里那份温和有礼的面具下,此刻正潜藏着无尽的风暴。
“既然如此,你们是何理由要我听你们的?”森西博的眼神依旧带着杀意,以往的手段温和,也是不想得了暴君的名头被司郁讨厌。
但是现在,这可是在他的底线上蹦迪。
就算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了“救”司郁的一场戏,也不允许。
森西博唇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容,那笑意虽美,却如同寒冰般刺骨。
“那么,你们认为,谁才配得上帝后、帝妃的尊荣呢?”话语间,无形的压力如山岳般压向在场众人,让人几乎无法喘息。
黄袂感受到森西博的目光如剑,直逼心扉,不禁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营救行动还在紧张进行最后的阶段,而这边的大殿之上,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正如火如荼地宛若上刑,让他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他知道,此时此刻,任何一句不慎之言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于是他只能紧紧咬住嘴唇,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森西博冷峻的面容在大厅内阴暗的光影中显得尤为严厉,他的眼神犹如寒冰般刺骨,扫视着下方那些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人群。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瞬间从对帝国大会最开始的跃跃欲试,热血沸腾而跌入了绝望的深渊。
“你们口口声声要我娶帝后帝妃,却连以死明志的决心都没有。”
森西博的话语冰冷而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箭矢,直戳人心,
百人之众,竟敢以此要挟帝王。
司郁被安全带走后,森西博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此刻全部倾泻到了这些人的身上。
他冷笑一声,言语中的杀意毫不掩饰,“既然如此,不如一并铲除,也省得日后再生事端。”
大厅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
有人面色苍白,双膝颤抖地跪倒在地,口中连连求饶:“陛下!微臣实在是受了黄袂的蒙蔽,他以召集之名,实则行裹挟之实,我等都是无辜的啊!”
接着,仿佛得到了某种勇气的暗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站出来指认黄袂,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悔恨,纷纷高呼:
“陛下明鉴!我们都是被此人所骗,才参与了这次行动,绝非出自本意!”
约摸有十几个人站出来,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形成了一种既悲凉又惶恐的场面。
黄袂的额头冷汗如豆,颗颗滚落,在灯光下闪烁着凄凉的寒光。
他的心跳如鼓,猛烈撞击在胸腔内,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无尽的焦虑与担忧。
他回眸一瞥身后众人,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映入眼帘,但他此刻并未对他们出卖自己表示愤怒。
他的心思全然系在被森西博抢走的吾主身上,唯恐自己无法成功拖住对方。
他选择在万籁俱寂的时刻,低头单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那枚承载着他与吾主感应的晶体此刻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告知他吾主已安然无恙。
黄袂心头一宽,却又紧随其后涌上一种死而无憾的感情。
他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属下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谢罪!”
随着这一声怒吼,黄袂猛力侧头撞向手中的匕首,那一刹那的决绝让周围的人瞬间石化,呆若木鸡。
沉重的大门仿佛承受不住这份压抑,在关键时刻轰然洞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黑暗,让黄袂的自杀动作硬生生地凝固在半空中。
虽然颈部已经撕裂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现出一丝狂喜的光芒。
“谁敢轻生?!”这声音犹如雷霆炸响,震撼人心。黄袂欣喜若狂地扭过头去,尽管这一动作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几欲昏厥,但他依然强忍剧痛,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而周围有人看到此情此景,他脖子那血次呼啦地往外喷血,误以为他已经自行斩首,那血淋淋、悲壮的画面吓得他晕厥过去。
只是这伤口已经造成,如果不立刻止血,黄袂怕是也要死。
“去叫医师。”森西博让近卫立刻去办。
他本意也不是要杀掉黄袂。
反而黄袂死了影响他和司郁的感情可就不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司郁以楚睐朗的样子走开了进来。
众官员看看她的样子纷纷低头,知道这是最近帝王十分青睐的楚家那个旁支,实力高强,特别受宠。
森西博从住位走了下来,要牵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