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因为极寒的温度凝滞了一下。
司郁咬下一块儿布料,裹在手上,好在是战术手套的那种布料。
隔绝一些寒冷。
司郁眯了眯眸子,看了一眼手中第二形态的权剑,挥手将那寒气释放了出去。
剑刃在夜空中挥舞,其锋芒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伴随着每一次振荡,发出震人心魄的嗡鸣声。
那寒气,仿佛自极北之渊席卷而来,带着刺骨的冷冽与无尽的肃杀,瞬间弥漫整个战场。
这股寒气不仅侵蚀着敌人的血肉,更侵入了他们的灵魂,使他们战栗不已。
飞冲而来的虫子,此刻在这股寒气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且无力。
它们的翅膀在接触到那冷冽气流的一刹那,瞬间凝结出细碎的冰晶,如同被冻结的时间,再也无法扇动。
它们的身体,在寒气的肆虐下,由内而外逐渐僵硬,直至化为一座座形态各异的冰雕。
这些冰雕在重力的作用下,纷纷从半空坠落,撞击地面的瞬间,破碎成无数冰凌,散落在战场各处,宛如一场无声的冰霜葬礼。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的前锋虫群,在这寒气剑刃的洗礼下,瞬息间死绝。
它们的死亡,如此迅疾,如此彻底,仿佛连哀嚎都未曾来得及发出,便已化作冰冷的雕塑,永远定格在冲锋的姿态。
观众席上的人们,此刻更是如置身冰窖。他们并非直接面对那剑刃的寒气,却仍能感受到那股冷意透过空气,直抵骨髓。
他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眼神中闪烁着惊骇与敬畏。
不知是因为空气的骤降,还是因为眼前司郁那如深渊般摄人的气势,他们全身僵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牢牢钉在座位上,无法动弹分毫。
他们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泛青,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在寒风中瞬间凝固。
他们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已被那股寒气抽离,只留下一副副空壳。
他们的面孔,扭曲得如同溺水之人,痛苦的表情在脸上深深镌刻,却又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不知道那是对生死边缘的无奈接受,还是对强大到无法抗衡之力的无言臣服。
这寒气肆虐、剑刃嗡鸣的世界,都源于那手持寒刃的司郁。
她以一己之力,营造出这片令人窒息的冰封世界。
在那座充斥着死亡气息与绝望哀嚎的角斗场内,一股压抑至极的气氛犹如乌云般笼罩着每一颗颤抖的心灵。
人群中的不安、恐惧与愤怒如同暗流涌动,终于,在某个难以忍受的瞬间,这股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冲破了沉默的桎梏。
一名身形魁梧、面容扭曲的男子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狂躁,他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那声音中蕴含的不仅仅是对当下处境的愤慨,更是对无尽寒冷的痛恨与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恐惧。
他的吼声如同一道惊雷划破阴霾,瞬间将角斗场内的沉寂撕裂得支离破碎。
“太冷了!太冷!”
他挥舞着双臂,仿佛要将那无形的寒气一并驱赶。
他的嗓音因过度用力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眼都仿佛带着冰凌,刺痛着周围人的耳膜。
他的双眼充血,目光中燃烧着对严寒的极度憎恶,仿佛那冷意已不仅仅侵袭他们的身体,更在侵蚀他们的意志,蚕食他们的希望。
紧接着,他的怒吼如同导火索般点燃了周围人的怒火。
人们纷纷附和,声浪如潮,汇聚成一股无法抵挡的愤怒洪流。
“弄死她!赶紧弄死她!”
人群中,一个双眼憔悴的老者嘶声力竭地喊道,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不弄死她!我们都要死!”一个年轻的女子紧握拳头,泪水混杂着决绝。
她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直插人心,让人们清醒地意识到,此刻的生死抉择已迫在眉睫,再无退路可言。
在这场愤怒与恐惧交织的风暴中,人们的思绪不禁飘司郁。
他们可以清晰地预见,一旦她从这角斗场中安然离去,以其冷酷无情的性格,必定会以雷霆手段对他们展开疯狂报复。
那将是比此刻的寒冷更为恐怖的噩梦,是生不如死的无尽追杀。
于是,那声声怒吼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意志,催促着他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要么在这无尽的寒冷中逐渐消亡,要么拼死一搏,将司郁彻底终结,换取一线生机。
但是他们也不得不看向那个男人。
听从他的意见和决定。
他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他并未下达直接用炮轰死司郁的命令,而是让新的joker去叫来了一个人。
新来的joker,是升了级的“金”。
还在场内单方面屠杀的司郁并不知道这些。
只知道她杀死虫子之后,那些有点脑子的异兽似乎要发动联合进攻。
异兽整整五个。
再怎么超越人类的身体应对起来还是吃力。
她轻捂了捂肚子。
那里面的崽子似乎知道她这个当妈的身临险境,把自己缩的很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