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国库空虚,吴式方还敢这般做,待到合适机会将此事上报,将他从现下的位置上赶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如此,户部有了缺口,他也能乘机侵占。
户部便是他权力争夺的第一步。
霍沥若有所思的说道。
秦舒没有多言什么,在这些事上,他总归比她要做的好的。
“对了,上次吴家邀客的时候,还忘了告诉你了。偷听事后,霍勉留我单独谈话,我觉得他当时怀疑我便是那偷听的人了。”
“虽说我确定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但是难保有疏漏的地方。”
她怕被霍勉知晓了她偷听到了此事。
届时霍勉必然要对他们下手。
“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这天过后,霍沥也算是正式步入了正轨,特制的朝服一早就被送到了府上。
他也命人去给秦舒扫了尾巴。
一段时间内,他都奔波在朝堂事务上。
秦舒也没有闲下来,上次选定的料子做的成衣好了,她还要亲自过目查看是否有疏漏,核对府上收支。
这期间府上也发生了些小事。
说是书婷和韵儿因着上次的事在千鲤池那里又起了冲突,书婷一时不察,推了韵儿下去。
这是比较委婉的说法了。
从两姐妹口中出来,那便是书婷要谋害韵儿,知她不会水还体弱,故意为之。
秦舒这几天忙着处理府上还有商行的事情,有点脚不沾地,一连几天都没睡得安稳。
霍沥心疼她,这件事还没闹开就被他先压了下来,处置了一下便当这件事过去了,没给她们闹到秦舒面前的机会。
“今日不去上朝吗?”难得早上醒来,她第一眼看见了霍沥还在房中没有离开。
“今个儿休沐,可以休息。”
面上流露了一丝了然,她倒是这段时间忙的都快忘了时间了。
霍沥拿过秦竹给秦舒准备好的衣裳,“今天我来伺候夫人一会,夫人这些天累到了。”
秦舒自当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从床上起身,展开双臂,享受着难得的时光。
他也是说到做到,一直伺候着秦舒洗漱完毕将人带到铜镜前坐下,拿起了黛笔。
“殿下这是要为妾身描眉吗?”眸中有着惊讶。
隐隐的秦舒也是察觉霍沥今天怕是要她去做点什么。
他也不瞒着,坦言说道:“今日我也想附庸风雅一会儿。近些天来忙碌,疏忽了舒儿,今日天好,我带你去郊外骑马踏青。”
“我记得舒儿是提过,喜欢马背上无拘无束的感觉。”
说着,他也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弯下腰来,眼神专注的为她描眉。
她也曾幻想过是否会嫁一个如意郎君。
以前便也想着,凭借她的出身,不寻什么泼天富贵的人,寻个普通人,温饱不愁,一生两人相伴便也够了。
但是造化弄人,她兜兜转转竟然是入了皇家。
遇了故人。
现下她做的事和平淡一生自然是挂不上边的,可他也做到了尊重她,将她放在心上挂念。
如此想来,也是足够了。
皇家难寻这份真情,她也不必总是瞻前顾后,享受当下就是。
“没想到殿下都记着。”
她微一抬眸,便是对视上他认真的眼神。
这个朝代讲究夫纲为大,男子为内子低头的事情少有,何况他还是皇子。
“自然是记着点,舒儿的话哪敢不牢记?”他半开着玩笑,打趣说道。
但也表明了一个态度,他对她向来是认真的。
“好了,夫人可还满意?”他将铜镜拿过,眉宇之间隐隐有得意自满的意思。
不用看便知,他是极满意的。
事实上,他的手艺也确实不差。
“尚可出门。”秦舒勾着唇角轻笑一声。
霍沥也不觉气馁,“如此,看来日后还需多加练习。不过夫人既然说了,尚可出门,那便出去玩闹一番。”
他带着秦舒去了郊外,应当是事先打点过的,倒是不见有多少人。
一个侍卫牵了一匹马出来,她认得,便是那日她在府门前看见的他骑的那一匹。
“这匹马原是你的,起先我还以为也是军中安排的。”
霍沥摸着马背,“战马在战场上等同于最重要的伙伴,怎能随意?”
这倒也是有道理的。
“抱月是我亲自从马厩抱出来的,一直饲养长大,同我心意相通。”
说罢霍沥直接翻身上马,俯身冲着秦舒伸手,“抱月除了我不让旁人亲近,我怕你单独上马会被它甩下来,这样安全些。”
这是在解释为何要同她共骑一乘。
秦舒自然是不介意这些的,“没事,你我即为夫妻,无需这般见外。”
拉着他的手,她一个翻身也很是漂亮的上了马背。
霍沥掌控着缰绳,秦舒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身躯宽厚,无端让人安心。
抱月奔腾在郊外的草地之上,微风拂过,秦舒眯着眼睛,很是享受。
如果没有某人的不长眼睛,秦舒想她当是更加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