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娘娘是故意的。”在摄政王府闲逛,白术见四下无人,笃定开口。
“这倒都被你瞧出来了?”
跟在她身边久了白术也没了一开始那般老成稳重,偶尔也会显露出符合年纪的俏皮来。白术吐了吐舌头,“奴婢到底跟在娘娘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要是还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哪里还有那个资格被王爷派遣到娘娘身边来。”
“我想要她成为眼线。”秦舒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眼底一闪而过和她平常完全不符合的野心。
她已经调查过了,清蝶家中父亲是个赌徒,因为还不起赌债将她卖去了酒楼做艺妓。因为见多了人情冷暖为人处世较为圆滑,一次意外被受邀前往酒楼吃饭的隋瀛看上带入了府中成为了妾室。
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此很得隋瀛的宠爱。她是一个聪明有野心的但是没有任何势力傍身的女人。
这样的人在后院之中也是最好控制的。
因为她们有的只有那些。
当然,前面说的也是之前的清蝶了,现在她受到隋瀛宠爱多时,早就被养吊了胃口,也没了一开始的谨小慎微,也是如此,她比谁都明白隋瀛的宠爱对她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隋瀛的摄政王府也算是北澜中的一景了,豪华程度可以比拟皇宫,也昭然若揭了他的野心。
他从来都不甘心于现在的位置上面。
应该差不多了。
秦舒眯起眼看了头顶的太阳,算着时间。
“那个贱人,怎么敢的!”
“夫人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本夫人不生气?你刚刚难道没看见那个贱人做了什么吗?对了,本夫人差点忘了……”
“啪!”
随之响起的是一声脆亮的巴掌声。
“是本夫人待你不好吗?本夫人让你去那个银苓身边看着她,你倒好,反水的那叫一个快。若不是本夫人运气好撞上了秦小姐给了提醒,王爷还不得……”清蝶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她并不知道今日前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隋瀛虽然嚣张,但也没到肆无忌惮的程度,公然设宴邀请群臣这样太过明显落人口舌结党营私的事情他还是需要遮掩一二的。
是以,清蝶一个不算什么的小妾自然不知道前院在做什么,只从派去银苓身边的丫鬟口中知道个大概。
便以为是隋瀛带着银苓设宴玩乐。
如果不是因为秦书的提醒,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只是遭到了王爷几句不轻不重的责骂。她不敢想自己要是像一开始那样贸贸然的冲了进去,她会遭遇到什么!
“给我打!”清蝶恶狠狠瞪着这个丫鬟。
“夫人,蝶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以为就是普通的设宴而已,是真的不知道啊!”
清蝶能被隋瀛宠爱如此之久,本身就说明了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冷哼一声,“便是不是有意为之,办事不利,留着你又有何用?”
声音渐渐小了,看来是处置完了。
秦舒如此想。
刚来这个朝代的时候,她面对这些深宅大院宅时常发生的丫鬟下人被打杀的事情总是不忍直视,甚至还会阻止。
后面渐渐的她明白了,她的行为不仅收获不到什么,还会让那些人觉得她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子。
她第一回命人打死人是在一个冬天,那时她的商会正在急速壮大,这人拿着她给的丰厚薪水,不仅没有用心做事,还死命往自己口袋捞钱,用的还是败坏她商会名声的手段,她有意立威,是叫了两个小厮将人活活打死的。
血流下,染红了白雪。
现在她对于这一切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到底还是入乡随俗,还是明白了她的行为不仅不能改变什么,还只会伤害自己呢?
“秦小姐,又见面了。”思绪被打断,秦舒转过身去,是她等了许久的清蝶。
“蝶夫人。”她这算是问好了。
“要是蝶夫人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在下就先回到宴席之上了。”她欲要走,却在心里默数。
不出三秒,就听到一声急切地阻拦,“秦小姐留步!我还没有好好谢谢秦小姐之前的提醒呢。”
“不过小事而已。”她看起来似乎真的不是很在意。
但是这次她也没有要离开的动作,站在原地,笑着看着她,像是在等待她的后文。
清蝶咬咬唇,她想要立足在隋瀛的后院之中,但是她没有任何可以拉拢的对象,那些有身份的人都是看不上她的。
只有眼前这个人,同为女性,来自别的国家,又同王爷有着合作,并且目前来看还是相当重要的人物。
“不知道秦小姐和王爷合作的时候,会不会有想要知道一些关于王爷消息的想法呢?”
“蝶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秦舒故作听不懂。
清蝶也不是一个蠢人,到了现在也多少明白之前秦舒的提醒不是偶然,她在这里等的就是自己。
这说明她也有同样的想法。
“秦小姐,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我们各取所需就是。”
秦舒晒笑一声,不作回应,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