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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秦家忠魂(1 / 2)

皇帝的话意味不明,辨不出喜怒。

慎为自小从市井摸爬滚打,看人脸色的本事自然是有的,只是到底少了些磨炼,对上天子威压还是略显局促几分,显得紧张不安。

陈敬山举盏上前一步,“无论是何人所赏识,最终都是为了陛下所效力。此杯敬陛下万岁无忧,敬我大庆疆土永安。”

“哈哈哈哈!”皇帝顿时笑开了声,“好好好,朕就受了陈将军这一杯酒。”

这似乎就是一个小插曲,没有让人注意太久就被轻轻揭了过去。

“懿王。”今日宫宴的位置安排的巧妙,像是故意一般,霍沥左手边是霍行则,右手边是荣禄伯,偏生这两人近来同他都不算有多愉快。

尤其是霍行则,对他的不满几乎就是摆在了明面上,这种不满在方仕良端着酒盏主动搭话更加明显了。

“荣禄伯这是攀上了新枝就立马迫不及待的讨好了啊。”霍行则启唇讥讽,“可惜,本王这好六弟似乎不想领情。”

“听闻令爱相约酒楼,却是面子全无。”

方写意约了霍沥去酒店的事情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面色都算不上好看,便被传言堂堂第一才女二度被嫌。

一时间沦为坊间谈笑。

方仕良久在官场摸索,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也自有一套生存智慧,面对霍行则的嘲讽面色一点未变,不仅如此还赔了笑脸上去,“意儿与殿下有缘无分也实在可惜,臣就这一个女儿,自当是宠着不忍她受委屈的。”

此话是在暗示霍行则若不是他对自己的父皇妃子意图不轨又岂会沦落到今天这步,这皇家黑料被压下并未传开,他人或许听的云里雾里,但身为当事人

霍行则听明白了,脸色霎时就黑了下去,几欲发作,但是想到现在的场合和皇后事后交代他的那些话硬是忍了下去,挥了酒盏,“那本王可就不好打扰荣禄伯和自己这新的乘龙快婿交流感情了。”

霍沥明明是局中人,却是坐的老神在在,对眼前的这场乱子恍若未见,直到霍行则借口酒吃多了,醒酒离席这才勾着唇对着方仕良道:“荣禄伯客气了,本王不过一个闲散人士,实在是当不起此等厚爱。”

方仕良笑容不变,“王爷自谦了,王爷所想便是我方家所愿,意儿言辞不当,惹了王爷不快,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意儿嫁与王爷亦然甘心屈居人下。王爷如此身份,拘泥一人莫不可惜?意儿入府,断然是要敬着懿王妃的,王爷又何必如此抗拒树敌呢?”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酒楼不欢而散之后,方写意嫌丢脸不愿出门,对霍沥的不识好歹也是多有怨怪,倒是方仕良便是被人打了脸,也能再摆个笑脸出来凑上另一半的脸。

同是男人,他自然能猜出霍沥如此抗拒这百利而无害的事情无外乎自诩同那正妃恩爱,不愿叫她不快,守着那可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罢了。

但男人总归是那个样,服个软说两句好话,这种唾手可得的权利和好处也就理所应当的接受了。

手中酒盏攥紧,现在的他彻底得罪荣禄伯显然不是一件明智之举,可真叫他娶方写意进门那也是万万不愿的。

“就算王爷再不愿意,圣旨已下,陛下已经命令礼部筹备下月十五正式婚嫁,王爷总不能抗旨?到底以后是要绑在一起的,王爷想要多一个助力还是多一下悬在头颅之上的利刃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软硬皆施,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方仕良甚是熟练。

霍沥握紧的手松了又紧,如此反复才将手中杯盏碰到了方仕良敬来的酒盏之上,“如此便让令爱安心待嫁就是。”

方仕良饮下手中酒水,脸上笑意越发灿烂。

霍沥垂眼遮下眸中骇浪,杯盏落在桌面之上,松手之时,细看可见杯盏上皲裂的裂纹。

宴酣之时,皇帝突然提了秦家来。

“朕若是没记错的话,懿王那正妃也算是半个秦家人吧?”

“是,舒儿生母是秦家嫡女。”

座下臣子皆是惊疑不定,皇帝这是何意?

谁人不知道当初秦家功高盖主,被皇帝颇为忌惮,秦家为了保全,当时秦家家主带着长子自愿镇守边疆,但是奈何天意弄人,不仅战死沙场,还被冠上叛国的名号,满门抄斩。

此后的岁月里,秦家一事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禁忌了,背后议论若是被知晓,也少不得被惩处一番。

“朕近来夜夜有梦,梦见秦家忠魂不甘怨诉,朕觉当年之事实在有所蹊跷之处,秦家为我大庆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如此下场实在叫人唏嘘,当年之事尚有疑点,朕欲重查此案,诸位如何看?”

当年朝堂之上,秦老将军和秦家那位长子战死沙场后,有诰命的秦老夫人长跪南天门,言战败一事实有蹊跷,请陛下严查。

只是那时皇帝只在乎秦家人终于死了,想要随便嘉奖一些有名无实的东西以作安慰,收编了秦家的镇北军才是,哪里愿意去查这秦家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后当时还在首辅位置上的秦舒生父被秘密召见,当夜不知御书房发生何事,只知第二日秦家便被弹劾叛国。秦家二子本为兵部侍郎,因着弹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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