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三郡向来是我朝富庶军事要地,如今一乱,若是不能及时解决,对我国而言那也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东洲三郡乃是先祖皇帝嘉奖付家特此给付家的封地,付家管理三郡近百年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如今刚被陛下赐给摄政王不过数十日的光景便生出了如此乱子,难道摄政王不该给个解释吗?”这是朝中素来看不惯隋瀛做派的激进党所言。
“哦?太傅的意思是本王有错?”说这句话的时候,隋瀛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佩剑之上,按照律法,臣子上朝自然是不被允许佩戴刀剑这样的利器,但是隋瀛自然是有办法为自己讨到这样的特例。
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太傅但凡敢应话,这剑下一秒会不会就落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隋瀛又何尝不是心烦,他本意是快速掌握三郡,若不是那群刁民太过顽固,处处阻拦他的掌控,他又岂会有如此偏激的法子?
眼下的场景自然也是隋瀛不愿意看见的。
“摄政王殿下自然不可能有错,但请问摄政王这件事又该如何解决呢?”太傅憋了口气,他虽然激进不满,但是不代表他不怕死。
若不是他门生众多,随便杀了实在麻烦,隋瀛早就忍不住想要将这个处处和他作对的老东西给解决了。
面上皮笑肉不笑,“太傅的意思难道是这般重要的事情不需要等陛下决策直接过问本王就可以了?太傅敢蔑视国主,本王也没有这份勇气。”
隋瀛这句话说的简直让人想要狠狠啐他一口,整个北澜最不把国主放在眼里的,他隋瀛敢称第二何人又敢抢夺第一的位置?
实在是无耻,太无耻了!
太傅气的身体发抖,加上年岁又高,真叫人害怕会不会一口气接不上来,当场就直接栽倒下去?
但好在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北澜国主很快现身,落座龙椅之上,底下原先吵的厉害的众人立马收拾衣冠,站好位置,跪拜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中隋瀛却是格外的显眼,无他,只因他一人是站直了身子微微拱手便当做行礼了,态度可见敷衍。
北澜国主目光扫视,在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停顿一瞬,“都起吧。”
“诸位爱卿先前讨论的可是东洲之事?”
北澜国主刚提了话头出来,原先和隋瀛叫板的最厉害的太傅立马跳了出来,“陛下将东洲作为封地赏赐给摄政王,可摄政王殿下的人却是苛捐杂税,上抬物价,致使东洲百姓民不聊生,暴动而起!”
“东洲乃是我国之要地,摄政王的人若不是得到摄政王的授意又怎敢做出如此之事?如今东洲暴乱,摄政王难辞其咎!臣奏言,令付小将军率兵平乱,东洲重新归于付家!”
隋瀛自然也不惯着,也是立马站了出来,矛头直接指向太傅,“上效下瞒的事情难道还少?太傅没有何证据单单凭借着一张嘴便如此污蔑本王,可知以下犯上是何罪名?”
太傅气到跳脚,却又无可奈何,还是付清的父亲,付老将军出面这才化解了两人,“那依照摄政王的意思此事该要如何解决?”
隋瀛自负异常,昨日夜里收到东洲传信,只当是那些百姓心怀付家,过了舒坦日子稍微受点苦都不行,皆是一群刁民,也敢同他叫板,当即怒极,早就打算着亲自领兵踏平三郡,好叫那群刁民瞧瞧不归顺的下场是什么。
至于秦舒下落不明的事情,他也只是随意略过,东郡乱了,她一个女子还是商人,不是死了就是躲起来了,左右她在东洲人人喊打,也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
本来隋瀛便是打算等到东洲完全落在自己手里后,随便找个机会由头将秦舒收拾掉,如此她手中滔天的富贵,不知几数的粮草就可能全是他的了,就算其他几国的可能操作起来有些困难,但秦舒在北澜的财富,他肯定可以一滴不剩的拿下,单凭秦舒在北澜的财富,那也可以说是泼天的富贵了。
想到这里,隋瀛不由的有些激动,在隋瀛眼中,秦舒与那肥羊没有任何差别。
又哪里知道付清早已经同秦舒勾结在了一起呢?
“既然东洲三郡已经是本王的封地,如今生出如此乱子,也该是本王亲自前往去解决。”隋瀛只当付家还不死心想要借机收回东洲三郡,殊不知无论是北澜国主还是付家的人目的只有一个,让他亲自前往东洲这个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埋骨地。
付清唇角微勾。
北澜国主面上假意推脱几句,最后还是看起来似乎无法违抗隋瀛的意思点头同意了。
退朝的时候,隋瀛路过付将军,挑衅一笑,“既然被本王拿在了手里,付将军一些不该有的想法还是不要有了。”
付将军温和一笑,“只愿摄政王殿下这一路顺风。”
……
“你在做什么?”往日下朝之后,隋瀛不会第一时间回到王府,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北澜国主命他即日动身前往东洲,这一去少说也要月余才能回来。
一时兴起,隋瀛便想着去看看被自己冷落了一段时日的清蝶,谁知刚走近便察觉出来不对劲,太安静了,越往内院去,越是不见下人踪影。
这样的不正常显然也代表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