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霍沥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显然是有问题的,但是感情上他又无法拒绝这样的事情。
而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是面对问题。
“白术,让她进来。”得到内院的主子发话,白术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让开,芍药挑衅一笑,等到今晚过后,这对主仆可就再也不能撒野了。
什么东西也敢跳到他们小姐头上作威作福。
芍药心情顿时大好,主辱仆死,芍药很清楚作为方写意从方家带来的人,只有方写意在王府好过了,她才能过得好,方写意出事了,她也是第一个逃不开的。
即便她对主子再如何,帮方写意就是帮她自己。
这一点她很有自知之明。
走进院子,刚刚那副得意的样子已然消失不见,取代的是惊慌不安,“王爷,王妃娘娘,我们侧妃突然头疼犯恶心,很是难受,还望王爷去看上一看。”
“到是奇怪,王爷难不成是大夫?瞧上一瞧这病就能好了?”秦舒睨了眼芍药,又拿起了恶毒主母的话本,冷言嘲讽了几句,这才转头看向霍沥,“王爷可要去?”
芍药看两人这般样子,越发心喜。小姐说的果然没错,这个正妃也只会靠着王爷的宠爱作威作福,哪里知道男人是要给面子的。
霍沥面上一副无奈,但也道:“我先去看看。”
秦舒呵笑一声,转身直接回了内屋,“白术,本宫乏了,伺候本宫就寝吧。”
霍沥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是这份无奈里多出几分恼怒之色,“还不带路?”
芍药默默将这一切记在心中。
“是。”
到了方写意的院子里,便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霍沥将目光放到了屋子中间的熏炉上,“既然头疼,熏香岂不是更难受?”
方写意扶着额头侧躺在榻上,俨然一副西子捧心的作态。
“这是安神香。”方写意解释了一句,随后眼眶含泪,好不梨花带雨,“妾身没想到王爷当真会来,妾身知道这些毛病之事不该劳烦王爷,但是病痛难受的时候,心爱之人在身边总是会觉得好过一些。”
霍沥站的有些远,听到了她这句话,眼前恍惚一瞬,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最终坐在了床榻之上,直到方写意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既然看过了,你就且好好休息。”
猛地起身,快步走出,走到外屋的时候,霍沥满头大汗,再往外迈步,身体便有些不能够了。
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脑子清醒的明白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但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想要接近方写意,离开不得。
方写意也是突然起身,哪里还有刚刚柔弱的样子,她没想到霍沥意志力竟然如此之强,这样都回过神来了!
后槽牙咬地咯咯作响,一旦霍沥有了防备便不好再起作用了,反而容易惹得他怀疑。
缓和了下心情,这才柔声开口,很是疑惑,“王爷怎么了?”
“无碍,你且先休息,本王在外厅陪你就是。”
屋内是断然不能再进去了,霍沥也怕当真做了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来。舒儿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缓缓吐出一口气,霍沥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方写意。
但是自己的大脑就像是要和他作对一般,不断回忆着和方写意的一点一滴。
在外厅枯坐一夜,一当身体恢复控制后,霍沥马不停蹄的便赶到了秦舒的院子,今日她醒的早,霍沥到院子的时候,她已经在洗漱完毕在用早膳了。
看见霍沥一副撞了鬼的样子,还颇有好心情的笑出声来打趣,“六郎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昨夜撞鬼了。昨夜里歇在了侧妃院子里,当是芙蓉帐暖度春宵才是,怎么这般颓废?”
面对秦舒的打趣,霍沥苦笑一声,“舒儿贯是喜爱看我的笑话。”凑近坐到了秦舒身边,那股异香被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冲淡,这才深吸一口气觉得回过神来了,“你不知道昨夜有多惊险。”
现在想想霍沥还觉一身冷汗,倒不是这件事多么恐怖,而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操控做出对不起秦舒的事情,就是一阵后怕。
后果必然是她义无反顾的离开。
农间小院没什么美食珍馐,早膳是白粥配了那对老夫妻自己家腌制的一些素菜,倒是很合秦舒口味。被霍沥这莽撞的动作一闹,夹的菜全都洒落了出来,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王爷还是先收拾收拾自己才是。”
嫌弃的口吻不加掩饰,说的霍沥一愣,“舒儿是在嫌弃我?”
“看来王爷还有些自知之明。”秦舒笑的有些恶趣味。
霍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她逗着玩了,有多生气自然是谈不上,但也还是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对着那娇唇吻了下去,“便是再狼狈舒儿也不能嫌弃。”
闹完了秦舒,霍沥这才觉得神清气爽,去了内屋洗漱换衣,尤其看到秦舒皱眉不爽的时候心情便更加好了。
秦舒摇摇头,她见他实在是撞了鬼的样子,状态不对。
霍沥重新坐回来后,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秦舒捻着手指,心中有些猜测了,“我接到傅家被抄之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