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要往前说上几天。
皇后急着想要拿明澜错处,她身边的眼睛就没有断过,简直是要事无巨细了才是。就在皇后焦心不已明澜做事竟然如此滴水不漏的时候,可算是叫她抓住了错处。
明澜竟敢在一日夜里趁着宫中摆宴,称病私会外男,举止上虽然还不算冒犯唐突,但也是多有亲密。
这事本是没叫她派去的眼线发现,明澜知道身边有皇后的人,特意寻了宫中宴会的时候见的人,自然也是要避开她的人的。
只是这运气实在是不好,竟然叫了同样身体不适没有前去宴会的安嫔走动散心的时候撞见了。
安嫔自然是将这件事说给了皇后,皇后自然欣喜不已,忙加派了人手,可是又叫她抓到了一会儿,这会人应当还藏在明澜的宫里没得找到机会出宫去。
皇后掐着自己的掌心,不让自己的面上显露内心的激动。
既然是叫安嫔发现的,皇后也是安排了她来做这告发之人,安嫔是同明澜同一时间入宫的,却是处处不如明澜,心中自然也是多有怨恨,现下能找到这样好的机会也是高兴不已。
“可有证据?”皇后瞥了眼明澜,随后又对安嫔说道:“若是信口胡诌,本宫可是要罚你的。”
“臣妾非是胡言乱语,而是亲眼所见。前些日子的宫中佳宴,明妃告病未曾前去,臣妾也是身体不适,入夜更觉内心烦闷,便带着身边宫女去到御花园走走,不想在假山处撞见了明妃同一外男举止亲密!臣妾身边的宫女自然是可以作证的。”
“安嫔这话说的可真有趣,你身边的宫女那自然是你的人,能不按照你的话来吗?哪里能够作证的?”明澜又不是第一天在宫里当妃子,从前她可是盛宠不衰的贵妃,手段心机也是样样不缺的,除了一开始的慌张以外,现下已经全然一派冷静之色。
“确实如此,你身边的宫人是当不得证人的。”皇后面上自然也是要做出一派公正的样子,不然的话即便这件事有变,那也是同她没有关系的。
皇后惯是喜欢的做法便是拿着别人当枪使,成了对她而言再好不过,还能叫手下人对她感恩戴德,若是事情败了,那也是同她没有关系的,左右又不是她动的手,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安嫔像是等着明澜这句话一般,听她如此说,当即就接话道:“那明妃的意思是不是臣妾身边的人作证就是管用的了?”
“若是说的话是真的自然是管用的。”明澜也是说道。
“明妃身边的一个宫女茶妆现在就在外面等着,相信明妃对茶妆应该是不陌生的,宴会那夜便也是这个宫女在明妃你的身边服侍着吧?臣妾的人的话不可信,但是总不能你自己的人的话也做不得数吧?”
安嫔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可劲的得意炫耀着。
明澜只是看着她,并不答话,安嫔便是以为她是无话可说了。皇后也看向明澜,“明妃,你要说什么?”
明澜不言,只道:“总得是要先见了再说吧?”
“也是。”皇后只当她没有法子了,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就想着先拖着时间罢了,“那便唤进来吧。”
茶妆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先是请安,随后眼神惶恐地朝着明澜看去,安嫔催促安慰她,“你只管说就是,皇后娘娘也在这里,必然是不会叫你出事的。”
像是被安嫔的话鼓励到了,茶妆战战兢兢地开口道:“那夜是奴婢当值,明妃娘娘说身体不适,奴婢便说去寻太医,娘娘不愿说不打紧,转而又说想吃故土的糕点了,奴婢便去小厨房,可是奴婢又哪里能知道狄国那边的糕点如何做的,做了许久不得要法只得折回去询问明妃娘娘,不想未在宫殿里看见娘娘,奴婢想着娘娘身体不适,唯恐娘娘出事,自己那是万死也难辞其咎的,跟着便到外面寻了去。”
说到这里,茶妆语气顿住,像是惶恐一般看着明澜方向,皇后也看向明澜,“这些可是属实?”
她说的全是真的,明澜也否认不了,但是她只说,“安嫔刚才的话不对,茶妆并非是本宫的人。”
“茶妆是你身边宫女的这件事难道还能有假?这件事便是谁都是知道的!”安嫔也是没想到到了最后明澜竟然是只有这样的一句话,心下又是得意几分,怕是真的没了法子了吧!
在安嫔和皇后眼中,现在的明妃和那案板上待宰的羔羊那是没有半点区别的。
明澜冷笑一声,皇后便让茶妆接着说。
“奴婢一路跟着寻了过去,便在御花园看见了明妃娘娘,本要提醒娘娘夜里风大,不便在御花园久留,但是不等奴婢提醒,却发现有一外男自宫墙翻爬进来,同,同明妃娘娘私会。”
满座哗然,若是安嫔一开始的言论他们尚且还不以为意,这后宫里陷害的事情多了去了,她们不觉明澜如此糊涂,好不容易找了机会从冷宫里被放了出来,现下竟然又是做出这等事情来。
皇后也是满脸失望地看着明澜,“明妃,你要作何解释?”
明澜笑了,“皇后娘娘,安嫔言茶妆是我的人,所以她说的这些话理所当然的成了证据,但是皇后娘娘难道不清楚茶妆到底是谁的人吗?往上数一下,这茶妆分明是从皇后宫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