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里，两名劫匪蹲在火堆旁抽起了烟。
“虎哥，他们真能打过来四千万吗？”阿永问道。
虎哥吐出一口烟雾，骂道：“你他妈怎么这么蠢，刚才他不是说了是长盛董事长张景枭，长盛啊，那他妈的随便一个项目都是上亿，还能拿不出来四千万？”
“张景枭，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虎哥……我记得听说过姓张的不能惹……好像是家里涉黑来着……”
“姓张的那么多，你知道说的是哪个姓张的？”
阿永回头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一大一小两个妞，“虎哥，京市那些有钱老板里，姓张不就只有一家吗？”
虎哥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然后才道：“那他妈的你也说了是老板，都是做生意的，能有多黑？”
“不知道啊……”阿永迟疑道：“要不问问这俩妞？兴哥也没说这俩妞啥来头，可别咱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听他这么说，虎哥也有些摸不准，把手中剩的半根烟丢进了火堆里，来到了岑杏面前。
“快点说，你那个男朋友家里是干什么的？”
岑杏如实回答：“是开影视公司和……和开房地产公司的。”
虎哥又看向了满脸泪痕的小姑娘：“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姑娘听不懂什么是影视公司和房地产公司，只是再次大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哥哥很有钱……大哥二哥都很有钱……呜呜你们不要杀我，他们会花钱把我买回去的……”
听了俩妞的话，虎哥不再怀疑什么，只当是有钱生意户，于是又点了根烟，继续围着火堆抽了起来。
几个小时过去，虎哥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有条短信发了过来。
他低头看了看，狠狠抽了两口烟，“真他妈快啊，两千万到手了。”
阿永也凑了过去，眼珠子瞬间瞪大，“我靠！虎哥，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零，这俩妞是真值钱啊！”
“看你那熊样，能不能有点出息，还有两千万没到账呢。”
“嘿嘿，那咱拿了钱，这俩妞咋办？”阿永问道。
“等剩下两千万到了，咱们就跑国外去，这俩妞找个地儿藏起来，等咱们出国了再告诉他们位置。”
“行嘞。”阿永看向了岑杏，猥琐地笑了两声：“哥，我看这个大的挺漂亮啊，要不咱哥俩爽一下？”
虎哥抽了阿永一巴掌，“爽你妈啊爽！有钱了什么妞找不到？这他妈是那董事长的女朋友，你糟蹋了，他要是不给那剩下的两千万了咋办？去给那个大的把手上绳子解了。”
“行！”
阿永说完，把在岑杏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这是看在那两千万的份上让你舒服点，别想搞幺蛾子！”
岑杏连连点头，指着小姑娘问道：“那我可以和她说话吗？”
“说吧。”
征得了同意，岑杏搂着小姑娘，和她说起了话，“你是柔柔吗？”
“对的，我叫陈则柔，我妈妈叫陈虹，我大哥叫张景枭，我二哥叫张清鸿。”
岑杏想到之前张景枭说过的话，疑惑道：“可是张清鸿不是你爸爸吗？”
小姑娘抹了把眼泪，“我也不知道，大哥说二哥是我爸爸……二哥说他不是我爸爸……”
“那他们谁说的是真的？”岑杏问。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大哥是家里最厉害的人，二哥和妈妈是最爱我的人……”
岑杏又想起来了之前在帝江听到的传闻，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总结说：“那你应该就是你二哥和你妈妈的孩子了。”
“真的吗姐姐？”柔柔睁大了眼睛，“二哥是我爸爸吗？”
岑杏道：“你大哥跟我说过的，你二哥是你爸爸。”
“原来我有爸爸呀！”
一旁的虎哥听不下去了，不耐烦道：“什么大哥二哥爸爸的，都给我闭嘴！”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废旧工厂里的火堆烧烬了，阿永和虎哥蹲在地上刷起了手机视频。
“虎哥！”阿永突然喊了一声。
虎哥吓了一跳，怒道：“你他妈的咋呼什么！”
“不是啊虎哥，你头上怎么有个红点？”
虎哥皱眉，用手机屏幕照了照，果然发现头上有个红点，就像是小孩经常玩的那种激光灯红点。
他看向了阿永，发现后者头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光点。
两枚红色光点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此刻还在小幅度地来回移动着，但不妨碍始终都在两人头上。
虎哥举着手机屏幕，尝试着走了几步，发现红点也在跟着他移动。
刹那间，他的脸上涌现出了巨大的惊恐，彻底明白了过来这两枚红色光点是什么。
这时，他手中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弹出了来电提示。
他哆哆嗦嗦地按下了接通键，里面是一个男人平静温和的声线。
“公安局和火葬场，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