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祠堂。
凌晟和席杰都是上代JQK老板的干儿子,论辈分席杰和凌晟也算是兄弟,两人认识十几年,凌晟会信任他,也和这层关系脱不了干系。
看见席杰到了山顶,张景枭和凌晟齐齐低下了头,以示尊重。
席杰并没有过多注意门口这两个戴墨镜的手下,迈步到了祠堂里。
他在蒲团前跪了下来,三次叩首,然后接过了手下递上来的线香,插进了香炉里,嘴里同样念念有词地说了一阵。
做完这些,他拿起了摆贡品的桌上放着的两枚古铜钱,捧在手心晃了晃,而后抛到空中。
这种占卜本来就是走个形式,一般都会在铜钱上动点手脚,好让结果也称心如意。
然而两枚铜钱落地后,全部都是反面朝上。
席杰的脸瞬间黑了,看向了一旁的巴锐图。
巴锐图没有说话。
席杰把两枚铜钱捡了起来,再次掷向空中。
依旧是反面朝上。
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在祠堂响了起来。
“看见没有,老祖宗都不认你。”
席杰猛地回头,看向了说话的手下。
凌晟摘了墨镜,跨步到了祠堂,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几名端枪的男人。
祠堂内外的人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全都低下了头,齐声喊道:
“晟哥!”
席杰恶狠狠地看向了巴锐图,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已经被凌晟的枪指到了脑门上。
“祖宗面前,不能大声喧哗。”
张景枭把墨镜掀到了头顶,笑着说:“席老板,你也没想到巴锐图那么爱晟哥是不是?晟哥都派人去杀他了,他还不离不弃,我也没想到,啧啧……”
席杰什么都明白了过来,红着眼大笑。
“云景,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张景枭躲到了凌晟身后,“晟哥,怎么办?我有点怕。”
凌晟忍住想一枪崩了这个贱人的冲动,对手下说:“把席杰带走,关地牢里。”
“是!”
凌晟又扫了眼韩文,眼中尽是冰冷,轻飘飘道:“带出去杀了。”
韩文和席杰被带走后,他才到了祠堂外。
艾小烟和尔若早在看见凌晟的那一刻,就已经泪流满面。
凌晟缓步来到了两人面前,笑着说:“别哭了,我又没死,给我哭什么丧?不嫌晦气。”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响起,艾小烟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凌晟捂着被打的脸,一脸无奈,“不是,怎么……”
又是啪地一声,尔若抽到了他的另一边脸上。
凌晟看向了附近的那些手下,手下们捂眼的捂眼,低头的低头,转身的转身。
“晟哥,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凌晟伸手把面前的两个女人揽进了怀里,低头轻问:“行了,打完了都消消气,别闹了,在兄弟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尔若和艾小烟俱是埋头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艾小烟是C国人,十五岁杀了猥亵自己多年的继父后,逃到了B国,然而到B国后,却被人拿枪指着到夜总会当了坐台小姐。
十九岁那年,凌晟带她过夜,她哭着和他讲了自己过往,第二天他就带她离开了那家夜总会。
尔若是赌场荷官出身,聪明机灵,跟过赌场老板,后来得罪了老板,被丢到了贫民区的男人堆里。
那里的男人要轮奸她,是凌晟及时找到了她,把她带回了家。
尔若和艾小烟都不是出身良家的女人,也都爱着这个把自己带出泥潭,给自己荣华富贵,给自己温情的男人。
看着面前的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凌晟搂着她们的胳膊紧了紧,心情变得极为复杂。
他的那三个女人,要说宠,他都宠,也都喜欢。
他这种人是不讲什么情爱的,养女人跟养小宠物一样,纯是图个乐子。
给她们钱,温声细语说几句好话,她们就开心,什么时候冷落了她们,她们又都委屈得不行。
得知她们跟了别人时,他也没有意外,也不怨她们。
就像张景枭说的,她们也要活,一个凌晟没了,她们再找第二个凌晟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她们能在背后为自己做那么多……
回过神,他拍了拍两人的后背,语气硬了几分,“行了别哭了,再哭不要你们了,都先回家。”
“好……”
艾小烟和尔若抽泣了一会儿,由一名男人带着下了山。
看着两个女人离去的背影,张景枭调侃道:“晟,你可真是博爱。”
话刚说完,十几把枪就齐刷刷地指向了他。
巴瑞图鼻子喘着粗气,怒冲冲地对凌晟道:“晟哥,都是云景害的你,现在趁山顶就他自己,我们不然直接杀了他!”
“晟哥,杀了他!”
“晟哥,杀了他!”
十几名手下皆是满脸怒气,晃着枪叫嚣。
凌晟看向了张景枭,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云景,对不起了。”
“巴锐图,把他捆起来带下山关到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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