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琛回到宴会大殿时,门口已经倒了好几个侍卫,生死不明,里面隐约可以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瞬间心中一凛,迅速走了进去。
在萧云琛和迟尉凌对峙的时候,大殿的宴会上也发生了突变。
本来还悠闲听歌看舞的秦昭突然站了起来,他手一挥,让人将他准备好的贺礼拿了上来。
只不过离星眠打开盒子一看,顿时气得扔了出去。
“秦昭,你这是什么意思?”
喝醉的众人一下子被这震怒的声音惊醒,定神一看,都吓得目瞪口呆,盒子里装得竟然是一个传国玉玺。
虽然不是皇室真正的玉玺,却也雕工精致,无与伦比。
“呵呵,这可是本相亲手所制,陛下可喜欢?”
离星眠喉头微滞,语气阴沉地开口:“朕的玉玺可比这好看多了,你送这个是来膈应朕的?”
“陛下,所言非也,这是父亲的一片真心,南厉国需要一个更好的明君,所以想请陛下让出帝位。”
秦允池款款起身走下座位,他懒得与离星眠虚与委蛇,直接撕下伪装摊牌。
他一挥手,宴席中突然出现许多陌生的侍卫,他们都拿着长剑进来,剑锋出鞘,异常锐利!
霎那间,大殿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大胆,你这混账东西!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朕。”
离星眠俊俏的面容顿时扭曲,恨恨地瞪着底下的父子二人。
秦允池明艳的眸光微沉,冷笑起来,“你这草包哪里配得上这皇位,登位至今,你摆不平朝臣中各方势力,便广纳侧君来巩固你的政权,如果不是有离落的存在,你的皇位早就不保了,你还是乖乖退位让贤,看在夫妻一场,我还能饶你一命。”
“还有,现在阿落自身难保,也救不了你。“秦允池轻笑着转向离落。
“你说是不是呀,阿落。”
离星眠猛然惊醒,对呀,她还有离落这位战神,只要离落不败,她定不用让出帝位。
正在看戏吃瓜的离落挑挑眉,没想到祸水一下子引到她这边。
她收起了看戏的心情,冷漠地看向秦允池。
“哦,你想如何?”
离落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眼里露出淡淡的不屑。
“你已经中了西楚国的奇毒千机引,失去了武功,如何能跟我斗。“
秦允池凌厉的声音骤然变得温柔起来,“阿落,回到我身边如何,之前的种种过往一笔勾销,我可以答应将解药给你。”
离落讥笑地看着他,“名不正,言不顺,南厉国女子为尊,身为男子的你怎么可能有资格登上帝位,即使本王支持你,这个皇位你就能坐得稳?”
闻言,秦允池眸底寒凉,到底是触着他的逆鳞,神情中的戾气更重了。
“凭什么离星眠这样毫无能力的人可以做女皇,自从她上位以来,民不聊生,国不安宁,亦不得朝臣之心,本君即使是男子,也可以比她做得更好,这个皇位她才不配!”
“你……”
离星眠气得猛然大力拍上桌子,一口气提不上来。
她突然胸口一痛,手揪紧衣服,鲜血从唇角流了出来。
“陛下!”
身边的贴身侍卫惊呼,扶住陷入昏迷的离星眠。
底下的一众官员也大吃一惊,但都不敢轻举妄动,怕惹怒秦允池,把自己小命也弄丢了。
大殿内无人敢上前查看离星眠的身体状况,一片寂若死灰。
秦允池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他大笑起来,“阿落,看到了吧,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阻碍本君登上帝位,你考虑得怎么样?”
离落漠然地扫视了秦允池一眼,那高傲的姿态不由得令人心生敬畏。
她轻抚着桌面上的茶杯,淡定地端起品了一口茶,仿佛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落,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跟随本君?……别怪本君不念昔日旧情。”
秦允池眼神一凝,森冷的杀意骤然而起,既然无法拉拢对方,那就只能除掉。
他看向背后的侍卫,沉声说:“战神不听话,就让她上路吧。”
离落越看越无趣,这样的威胁对于她而言无足轻重,或许每一任帝皇都要经历的逼宫大戏,就只有这么简单粗暴,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赢家。
她睨了一眼不知几时跑到后面嗑瓜子的季言,慢悠悠地开口:“季言,戏看够了吧。”
众人一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都这个时候了,身中奇毒的战神难道还能翻身?
秦允池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锐利的长剑已经抵在他的脖子处,而方才围住众人的侍卫们尽数收起武器。
“你们背叛本相?”
秦昭不敢置信地看着被抓的儿子和突然倒打一耙的侍卫,心中产生巨大的危机。
他带来的侍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侍,不可能被收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言嘻笑着帮他解惑,“你带的那些人已经早就被我调包,都关到了大牢里,这些可都是我忠心的下属,怎么可能会听你号令。只不过是陪你演一场好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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