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逃离王府。
一连三日,孟钰都待在铺子没有回家。
他只想静一静,也有想暂时避开褚宁的意思,君珩那个疯子……
哎,算了,还是尽量都保持距离吧。
肯定是那家伙长得雌雄莫辨太过美艳才会搅得人心神不宁!
人都爱美吗,他也不能免俗,肯定是!
可褚宁长得也不差啊。
他是怎么被带跑偏的……
上次是,这次也是,他竟不排斥君珩近距离接触,还有那么丝隐秘的欢愉……
真是疯了!
因为他的职业需要绝对的冷静自控,他根本也没谈过什么恋爱。
也总觉感情是束缚,会使人患得患失,失去理智,看到为情所伤之人还会嗤之以鼻。
可如今,他的心再不复之前的平静。
不!不!
他一定是上面那个!也一定不会是下面那个!
他只是没谈过恋爱,所以才被一时近距离的撩拨,乱了心神。绝不是心动喜欢,不是!
一百斤的体重九十斤的反骨,孟钰嘴硬的不承认自己动了心。
越想越烦躁,想的头痛就不再想,孟钰终于走出房间,试图用忙碌分散注意力。
他还不想触碰感情。
也没想通决定好要去触碰禁忌,更不喜欢被失控的情绪所扰,所以他得控制!
必须把一切苗头掐死在萌芽中!
忙忙碌碌,各种声音涌入脑海,各有各的想法,最后孟钰实在疏解不通,干脆灌了自己一壶酒,又回屋蒙头大睡。
希望睡一觉后,所有的纠结矛盾通通都散去。
也许是心理作用,孟钰一觉醒来,心情果真平静很多,不再去执着想不通的事情。
果然,还是心大的人活得最快乐。
洗漱更衣,走出房门的孟钰,又是一副肆意潇洒模样。
沈渊一直在铺子候着,见孟钰下楼,忙迎上前:“三哥。马上过年,街市可热闹了。老夫人还问您今个儿回不回去呢。”
“嗯,知道了。”
孟钰走到一楼,查看了下店内货物,状似无意问了句:“褚宁还在家里住着吗?”
“昨日就离开了,说是有空再来看您。”
“哦,走吧,回家。”
店内货物充足,几日未回家,孟钰想回家看看了。
走出铺子,孟钰带着沈渊在街面逛了一圈,买了不少糕点果脯以后,才慢慢悠悠的走路回家。
在房间待久了,就想透透风走走。阳光明媚,散散愁绪挺好。
一前一后,走走停停。
孟钰并不急着归家,天寒地冻,积雪并未完全融化,阳光折射下的雪景透着五颜六色的绚烂,配着远处的山峦茅屋,有种乡野间独特的美。
欣赏欣赏冬日雪景也不错。
“三哥有心事吗?”
“没有。”
沈渊不死心,他总觉得孟钰肯定有烦心事,也不知他能不能帮的上忙。
“三哥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去尽全力去做。”
“真没事,走吧。”孟钰加快脚步,没再逗留赏景。
沈渊忙提着东西跟上,亦步亦趋,也未再说话,孟钰明显不愿多说的模样让他不敢再多话,做贴身侍卫也要有分寸的。
能喊三哥,常伴孟钰左右,他已经很知足了。
回到家,李婆子跟楚氏拉着孟钰自是一番嘘寒问暖。
饭食更是做的丰盛,一家人说说笑笑,吃的甭提多开心了。
饭后。
孟钰拿着一个小木盒来到爹娘房中。盒子里装的是几支金银玉簪手镯,两串珍珠项链。
这还是之前搜刮匪徒的财宝,都已经过了明路,可以戴。
一直放在空间,今个儿才想起扒出来送给楚氏,权当尽份孝心,哄娘开心。
“娘,这是儿子给你的新年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只要是我儿给的娘都喜欢。”
楚氏开心的接过木盒,轻轻打开,随即惊呼出声:“这么多啊!”
她这辈子所有的首饰也就是儿子给买的一副银手镯,两支簪子,对此她已经很满意了。
这盒子里竟然还有金簪,虽然她不懂玉,可看色泽,她也知玉镯很好。一时间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欣喜异常,不知如何是好。
哪有女人不爱首饰的,她自然也不例外,恨不得立马都戴上试试。
“儿子给的你就收着,每日换着戴。”
孟平笑呵呵拿起一根金簪插进楚氏发髻里,夸道:“好看。”
还是金子看着最顺眼,他就爱金子。
“好看吧,我儿孝顺又会挣钱,可比你强多了。”
楚氏摸着头上金簪笑眼弯弯,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喜悦里。
“是是是,咱三郎比我强。呵呵~”
孟平一边笑着应承媳妇,一边拿着首饰在媳妇身上比划,也是恨不得都给媳妇戴上。
看爹拿着金镯不停抚摸的稀罕模样,孟钰心思一转,又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推过去:
“爹,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