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俩都别争了。”她轻叹一声,转向魏若明,“世子,我……身上的旧伤还未完全康复,恐怕无法陪你参加今天的马球比赛。”
魏若明闻听此言,脸上的坚持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关切:“真的吗?需不需要我为你请太医再仔细检查一下?”
凌茉回虚弱而不失礼貌地婉拒了众人的好意:“真的不必麻烦太医,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静养,相信很快就能恢复如常。”
她那清瘦的脸庞上,尽管仍略显苍白,却掩不住那份坚韧与乐观。
魏若明听闻此言,那张俊朗的脸庞瞬间挂上了爽朗的笑容,眉眼间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去打马球了,不如就陪你们一起打牌解闷吧!”
然而,这个提议在凌茉回心中激起了一丝微妙的涟漪。
她深知魏若明的牌技实属业余,每每出牌总带着几分随意,让人不禁为他的运气捏一把汗。
此刻,当魏若明的话语余音未落,她便敏锐地捕捉到了身边袁芳芳那轻微却意味深长的反应——
只见她秀眉微蹙,朱唇轻启,发出一声夹杂着无奈与嫌弃的抽气声。
凌茉回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巧妙地婉拒了魏若明:“世子,虽然我目前无法亲自上场挥杆,但对于马球的热爱却丝毫未减。世子您的球技早已名震京城,若今日您因故缺席,这场马球赛无疑会失去一道最为璀璨的风景线。”
然而,这番看似客气的恭维之词,在旁人听来却似乎被赋予了别样的含义。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眼神在凌茉回与魏若明之间流转,揣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此刻,马球赛现场的一角,傅言晟、张兮月、邹博远等几位聚在一起,无意间见证了这一幕情景。
傅言晟的妻子凌茉回,此刻竟与其他男子,公然在公众场合谈笑风生,举止间流露出一种异乎寻常的亲近。
张兮月面对眼前的情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表哥,嫂嫂可是你的正妻,怎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其他男人如此嬉笑无忌?这成何体统,也太不像话了吧!”
她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如刀,直刺人心。
邹博远素来稳重,此刻也不禁面色微沉,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对傅言晟直言相劝:“言晟,我知道家事非外人所能置喙,但你那位夫人,确实行事过于高调张扬,这样的举动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傅言晟听着这些指责与规劝,心中五味杂陈,一股怒火在胸中翻涌。
他紧握双拳,正欲迈步上前质问凌茉回,却见她已被袁芳芳迅速拉走,消失在人群之中。
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不满,任由那股压抑的情绪在胸中翻腾。
此刻,马球赛尚未正式拉开帷幕,但凌茉回所在的牌桌已然成为全场焦点,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凌茉回面颊上贴着象征胜利的白条,笑容明媚如春,显然在赌局中占据了绝对优势。
不远处的傅言晟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茶水泛起一圈圈涟漪,恰似他此刻波澜起伏的心境。
“哈,这回总算赢你了,快掏钱吧!”袁芳芳兴奋得几乎要跳上牌桌,那欢欣鼓舞的模样仿佛赢得了整个世界。
感受到傅言晟那冷冽如冰的目光,袁家诚只觉一股寒意瞬间从脊背直冲天灵。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赶忙堆起满脸赔笑:“言晟,你可得理解我啊!你也知道我那妹子,性子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我实在是拿她没辙,管也管不住啊!”
他唯恐傅言晟因凌茉回的恣意妄为而迁怒于自己,语气中满是诚惶诚恐的恳求之意。
马球场上,阳光洒落,绿草如茵。
随着世子魏若明威严而不失风度地起身,这场马球比赛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拉开了帷幕。
魏若明扬声宣布:“今日,谁能在这激烈的马球角逐中拔得头筹,我手中这根镶嵌着稀世珍珠的银簪,便将成为他的荣耀象征!”
他高举起那根精致华美的银簪,引得全场一片惊叹。
一旁的邹博远目光落在银簪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禁脱口而出:“那不是言晟兄成亲时,精心挑选赠予顾少夫人的新婚信物吗?”
他记忆犹新,当时傅言晟挑选此物时,自己还曾陪在他身边出谋划策。
那时他对凌茉回并无好感,只觉得她配不上傅言晟,所以傅言晟对这份礼物的选择并未过于用心,尽管并非价值连城,却蕴含着他对凌茉回那一份隐晦而真挚的情意。
如今,目睹凌茉回竟将这银簪当作赌注置于风口浪尖,邹博远心头涌起难以抑制的愤慨与惋惜。
傅言晟闻听此言,原本淡然的面色瞬间被阴霾笼罩,眼中的冷意冻人心魄。
邹博远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改口掩饰:“或许是我看花了眼,那应该只是与言晟兄赠予夫人的银簪极为相似之物。”
傅言晟面若寒霜,内心却是怒火翻腾。
这女人,竟如此轻贱,将自己的一片深情厚意视作赌桌上的筹码!
张兮月一直关注着傅言晟的神情变化,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