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来和沈近真欣赏着根据地的壮美景色。
在天地之间,沈近真释放着自己的天性,追鸟逐兔,嗅花抚叶。
魏若来护在沈近真身后,看着她笑,她跳,她快乐奔跑,自己的心也随之欢快雀跃起来。
“我们抓只兔子养,好不好?”沈近真看见一只棕色的兔子跑跳过去。
“好啊!我来帮你。”魏若来见沈近真兴致如此高,也跃跃欲试。
两个人你追我拦,追着兔子跑了几个土坡,最后兔子灵活的一跃,跳出了包围圈,还回头看了看沈近真,就飞快跑开了。
那一眼仿佛在说:“瞧不起谁,还抓我,我可是根据地的兔子,必须是自由的。”
沈近真累的坐在地上,魏若来也跑得满头大汗。两个人都很开心,笑作一团。
“近真,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开心。”在魏若来眼里,沈近真永远是一名奋斗不息的战士和善解人意,温婉可人的妻子。不曾像现在,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那你喜欢吗?”沈近真看着和自己一样疯玩的魏若来问道。
“喜欢,只要是你,就好。”魏若来似乎更喜欢现在的沈近真,他知道这是沈近真的真性情。只不过因为环境,她没法表露。
沈近真跑过来拉着魏若来,又去找别的兔子了。可能是其他兔子都收到了预警,两人一无所获。
在放飞了一天的好心情后,两人都觉得饿了,就往回走。
此时,太阳已落到山的那一边,天的尽头有着淡淡的一抹橙色,月亮和星星粉墨登场,俏皮的看着这一对璧人尽兴而归。
到了房前,魏若来让沈近真先回去休息,自己去食堂把饭打回来。在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了陈昊文。
“魏科长,这么晚了才来吃饭。”陈昊文漫不经心的说。
“陈公子,这么晚不也还在这吗?”魏若来冷冷的说。
“你对我敌意很大呀!”陈昊文察觉到了魏若来的语气。
“之前的事,我先谢过了,但我希望陈公子没事不要打扰近真。”魏若来依旧言语冰冷。
“怎么,你还要管她跟谁交朋友吗?”陈昊文不甘示弱的说。
“我是她的丈夫,虽然我无权干涉近真交友,但是我有必要告诉你,别动不该动的心思。”魏若来警告陈昊文。
陈昊文第一次觉得哑口无言。
魏若来见话已说完,没有再看陈昊文,和他擦肩而过。
魏若来是她丈夫,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他算什么呢?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参加他俩的婚礼。
当时,回到香港,虽然被父亲关了起来,但他还是执意逃出来了。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是故意没有拦他,并且早早和共产党高层通信,表明愿意联合共产党反对蒋介石,若是自己儿子还是要参加共产党,就拜托照顾了。
他逃出来除了因为报国之志,还因为想离沈近真近一些。虽然知道她和自己没有可能,但就是不能抑制自己的思念,所以魏若来的警告他无言申辩。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只是因为自己认识沈近真太晚了,而非因为魏若来。
可看到沈近真看魏若来的眼神,他才知道无论早晚,沈近真都与他无关,因为她喜欢的是魏若来那个人。
陈昊文不愿让自己陷入无望的感情世界里,他打算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把这份感情深深埋在心里。
魏若来打了饭,回到家里,看见沈近真撑着额头在打瞌睡。
“近真,快吃饭。吃完我们早点休息。”见到近真,刚才的那点不愉快就烟消云散了。
魏若来看着近真迷迷糊糊的,实在是困了。只得铺好被子,帮近真脱了鞋袜,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自己坐在桌边,吃起饭来。饭后,把明天工作要用的报表拿出来,借着马灯昏暗的光看了起来。身边是妻子熟睡的呼吸声。
一切是那么的安稳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