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飞檐走壁”,步履轻盈,很快就来到车前,她警惕的看着四周并没有人跟上来。她快速上车,开车离开。
“不知那个人是谁?是敌是友?不过能脱身,还是要好好谢谢他。”沈近真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只匆匆一眼,大概看清个轮廓,应该是名男子。
灯光太晃眼了,沈近真也根本来不及细看,但她能察觉到对方是故意引诱盛家人向反方向追击,好让她撤离。
沈近真把车开回研究所,步行回家,她已经能想象到魏若来赞许的表情,她会心一笑,“这样……他就不用这么晚回家,也不用去冒险了。”
魏若来发足狂奔,推倒一个个挡在他眼前的障碍物,尽可能的把人都吸引过来,他不知道沈近真为何会来,但不论因为什么原因,沈近真必须安然无恙。只这一个念头就可以让魏若来不管不顾,舍生忘死。
魏若来听见身后追击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枪声骤然响起,子弹打在身边的墙体上,溅起了碎石。
他对这一带并不熟悉,今天也只是想先跟过来摸清情况,他并没打算真的行动。
沈近真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沈近真的安危在他眼里胜过一切,他别无他法,只能暴露自己。
眼看已经逃不掉了,魏若来突然停住了脚步,立在原地。子弹顺着耳边擦过,魏若来手无寸铁,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既然要死,那他必须站着死。
“都住手,抓活的。”盛庭朔冰冷的声音传来。
魏若来转过身,看见自己已经被包围了,他看向盛庭朔,冷静的说:“盛老,晚上好。”
“我当是谁?原来是程处长,这么晚不回家,是要来拜会我吗?既然来拜会我,为何如此偷偷摸摸?君子应当光明磊落。带回去。”盛庭朔的语气变得阴狠。
盛家的手下走过来推搡着魏若来。
“这是做什么,对我们的贵客友好点。”盛庭朔恢复了温和的口吻,好像真的是邀请魏若来去做客。
魏若来被押至盛家,明晃晃的灯让魏若来睁不开眼睛。
“给我搜。”盛庭朔吩咐周明。
周明动手在魏若来身上搜起来。
魏若来并没有抗拒,因为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周明在魏若来身上从上到下搜了个遍,“老爷,什么也没有!”
“没有?!”盛庭朔冷厉的看着魏若来,“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我只是好奇您这样的人物会住在怎样的府邸,所以一路跟过来,并非小偷。”
看盛庭朔的反应,他应该是丢了什么东西。魏若来思考着,近真拿走了什么?
可是现在任何理由都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盛家门外,他只能说了个最荒唐的理由,反正结果都一样。
这时,盛庭朔手下走过来在盛庭朔耳边说了些什么。盛庭朔的眉头微皱,嘴唇轻抿。
盛庭朔发现沈近真踪迹的时候就去了卧室和书房发现了涉及国共两党兵工厂的机密数据和自家的账本少了一册。
他心头大惊,一个是他保住盛家的砝码,一个是他盛家的命脉所在。哪一个也不容有失。
刚才属下来报门外什么人也没有,但很显然是有另一个人闯入盗走了这些。
那个逃走的人究竟和魏若来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同伙还是说魏若来另有目的。
可是看魏若来的举动,他应该知道另一个人的身份,否则他大可以悄悄逃走,很可能他是为同伙放风的,刚才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
盛庭朔探究着望向魏若来,若是如此,他就只能搞清楚真相,拿回那些东西。
“程处长真会开玩笑。你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帮助你的朋友逃离吧。”盛庭朔笑着问道。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只身前来,哪里有什么朋友呢?”魏若来面色镇定的说。
不管他此刻心里多么的波涛汹涌,他的表情都是稳如泰山的,因为他要保护的是他此生的唯一,他的妻子沈近真。
“看来程处长是要为了那个朋友,舍弃我这个朋友了?”盛庭朔依旧微笑着说,可这笑里多了几分寒意。
“我实在是听不懂盛老您在说什么?”魏若来目光澄澈的望着盛庭朔。
这一刻,盛庭朔差点要相信魏若来是清白的了,可是他又怎么会被这单纯的目光欺骗呢。
“我家里丢了东西,可今日来造访的只有程处长和您的那位朋友,东西不在您身上,那必然是在那位朋友身上。程处长不妨开个条件,我们谈谈,不至于伤了和气。”盛庭朔打算以利诱之。
“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家丢了东西,您刚才也让人搜查了我,东西并不在我身上。至于您说的朋友我根本不知道。我今日前来确实冒昧,如果哪里让您不悦,我日后注意便是。至于其他的,我确实不知。”魏若来说的真诚。
魏若来此时可以确定,近真一定拿走了什么东西,并且这个东西很重要。
“程处长,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如此。现在的央行不景气,工资也不高,你要是觉得干的不舒心,大可以告诉我,你可以来盛氏,我可以让你做商行的经理,比银行挣得多多了。或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