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京墨最终还是被封承允一道旨意宣进了宫,不过也正如白若棠所说,对于封怀安的腿他也是无能为力。
有封承允在旁,皇后和安昭容都没敢再多说什么。
只安昭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白若棠不清楚,总归看她时的眼神多有不善。
出了永福宫,封承允和白若棠也没有乘坐轿辇,两人肩并着肩的缓缓行走在宫道上。
白若棠能感觉到封承允的心情不是很好。
至于为了什么,不用多想也知道。
终归是自己的孩子,而且封承允如今的子嗣亦不算丰厚。
统共就三个皇子,如今还折了一个。
白若棠将自己的手塞进封承允的手中与他十指相扣。
“皇上是在怪臣妾吗?”
“嗯?”
封承允的确有些心情不佳,长子不良于行就注定了与皇位无缘,余下的两位皇子一个三岁一个两岁还不到。
眼下看来他的二儿子应当是个秉性不错的,可作为帝王光是秉性良好完全不够。
而且他也不敢将祖宗留下的基业就笃定的压在剩余的两个儿子身上。
终究他的子嗣还是少了些......
封承允牵着白若棠的手紧了紧,最终又有些无力的松了松。
......
“臣妾一开始不想让外祖父来给大皇子治腿,所以皇上不高兴了?”
“莫要胡思乱想,朕不是不能体谅你的苦衷。”
看着明显兴致不高没什么交谈欲望的封承允,白若棠也很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有时候苍白无力的宽慰之言并不如静静的陪伴。
两人一路手牵着手回到了承乾宫,封承允去了御书房,白若棠则回了寝殿。
......
安静的御书房内,卓海将一杯新沏的茶摆在了封承允的手边。
见皇上蹙眉在思考什么,卓海也没出声打扰,只静静的垂首站在一旁。
自白若棠醒后一直住在承乾宫的这几日,封承允难得的觉得日子过的异常舒心。
也渐渐体会到了书中所言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什么滋味儿。
甚至封承允也不是没想过取消下一次的选秀。
一直事情纷杂从不安稳的后宫已是让他有些厌烦至极。
可今日封怀安这一出,终究还是打消了封承允的这个念头。
如今他的子嗣过于单薄,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安生置天启王朝的基业于不顾。
罢了,再等等吧,等他再有个两三个皇子......
“卓海,朕有件事要你去办...”
......
九月三十,宜祭祀,祝祷。
白若棠今日行册封礼,晨起时分就换上了妃位制的宫装,在承乾宫叩谢了圣恩后,先行去了太庙祭祖,接着又去了太后和皇后那儿接受聆讯,最后回到未央宫,承接礼部等制镀金银册。
一番冗长的流程下来,加上厚重的妃位制服约束,白若棠已是疲累不堪。
好不容易册封礼结束想着赶紧回殿内去换了衣服歇会儿。
青黛却是神神秘秘的取过一根红色绸带蒙上了白若棠的双眼。
“娘娘不许睁眼偷看,要等奴婢说睁眼才能睁眼哦!~”
白若棠闻言莞尔一笑,“你们这是给本宫准备了什么惊喜?”
“娘娘一会儿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
自己人的一番心意白若棠自不会辜负。
私下里底下人闹一闹不守规矩在白若棠看来也没什么要紧。
而且她都已经想好了,若是一会儿的惊喜并不能让她很惊喜,她也会装作非常惊喜的模样。
白若棠在青黛和青果的搀扶下,缓缓步上台阶,跨过门槛,走入了自己的寝殿之中。
闻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香气,白若棠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
“好了,娘娘睁开眼吧。”
白若棠缓缓睁眼,看着殿内明显被重新粉刷过的墙壁,心底愉悦的同时也确认了方才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椒房之宠,历朝历代只有皇上和皇后大婚洞房时才有的荣宠。
青黛、青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话落,青果小声道:“娘娘这椒房之宠可是独一份儿的呢,当初皇上和皇后大婚时可没有这椒房荣宠。”
“哦?怎么会?”
青果:“具体为何奴婢不知道,只也是后来宫人们私底下碎嘴时听过一耳朵,好似皇上说他不喜花椒之味。”
苏木:“可见咱们娘娘是真真儿被皇上放在了心尖尖儿上。”
“贫嘴。”
苏木:“奴才实话实说而已。”
“行了,记得有些话不该往外说的别多嘴。”
“是,娘娘放心,奴才/奴婢,省得的。”
“本宫今儿个册封,未央宫上下都赏两个月月例。”
“奴才/奴婢谢娘娘赏。”
......
“奴才给令妃娘娘请安。”
“海公公快免礼,公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奴才奉皇上旨意,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