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允一连在小库房里挑了十几件,卓海在提醒和不提醒的两难选择里纠结半晌。
最终在皇上的手伸向架子上那摆放着东珠的锦盒时开口道:“皇上,这些个赏赐您即便是赏了,令妃娘娘也用不了啊~~”
封承允闻言伸出去的手顿了顿,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卓海挑选的那些赏赐不能叫他满意了。
是了...
他怎么忘了,卓海跟他这么些年,还能分不清哪些东西更好?
“罢了,就按你挑的那些送吧。”
话落,封承允也没了再挑选的心思,率先走出了小库房。
卓海给小库房落了锁,快走两步追上了封承允的步伐。
......
封承允此刻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在他看来那些东西还配不上他的小姑娘。
可偏偏祖宗规矩摆在那儿,他也不愿意因为几件俗物平白给白若棠在后宫再招来些怨怼。
卓海看着皇上明显有些不愉的脸色,思忖了一番道:“皇上,令妃娘娘也不见得对这些个俗物有多喜欢,奴才觉着这生辰礼主要还是讲究个心意。”
“哦?说说看?”
“奴才是觉着令妃娘娘进宫也有一段时日了,想必也很是惦念家中亲人。
白老爷和白夫人都是一介白身,哪怕年节宫宴也没有入宫的资格,若是皇上能破例宣他们进宫与令妃娘娘见一面,这份儿生辰礼想必娘娘会非常喜欢。”
“对啊,朕怎么就没想到。”
封承允抬手拍了拍卓海的肩膀。
“去宣旨吧,晚些回宫自个儿去内务府领一年例钱。”
“嗳~奴才这就去,奴才谢皇上赏。”
卓海去了宫外传旨,封承允回到御书房正准备处理政务,忽而想到了他万寿时白若棠送他的那幅画。
于是封承允脑中一个画面闪过,在龙案上铺开了纸张开始作起了画。
......
“哈哈哈,打不着,略略略...”
“紫萱,你个坏丫头,你站住。”
“紫苏姐姐莫不是以为我傻,谁打雪仗站在原地让人打的。”
白若棠怀抱着暖炉,坐在廊檐下赏着雪景,一旁茶几上的小炭炉上煮着茶水,壶嘴处因着温差直冒着白烟儿。
“娘娘,喝杯热茶暖暖身。”
白若棠接过青黛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道:“看她们玩儿的那么高兴,本宫突然想起了咱们小时候。”
青黛闻言笑了笑道:“是啊,娘娘小时候可爱玩儿赖了呢。”
青果:“玩儿赖?”
青黛:“嗯,娘娘小时候一到下雪就爱拉着我去打雪仗,可因为岁数小,穿的又多,路都走不稳更别说打雪仗了。
时常没走两步自个儿就要摔一跤,我毕竟比娘娘虚长几岁,娘娘自然打不到我,后来也不知谁教的,娘娘只要一摔她就哭,不过都是假哭,然后趁我去扶她时将雪球丢在我身上。
你说,娘娘是不是很会玩儿赖?”
“咳咳咳...本宫这叫兵不厌诈!”
青果:“嗯,娘娘果然打小就聪慧。”
白若棠有些臊的慌的睨了青黛一眼,不过想想小时候自己那赖皮的模样也有些忍俊不禁。
看下面的紫苏、紫萱和苏木他们玩的欢快,白若棠突然也兴起了一股跃跃欲试之感。
只她还没能从椅子上站起身,像是先一步洞察到她意图的青黛便出声道:“娘娘,不可以哦~”
白若棠水汪汪的大眼睛布灵布灵的闪烁着祈求的光芒直盯着青黛。
青黛虽受不了自家主子这故作委屈巴巴的小模样,但还是狠下心肠摇了摇头。
“为什么?”
“娘娘怕是忘了您还在调养身子呢?这寒气入体,岂不更是雪上加霜?”
章从之得了封承允的令一定要给白若棠调养好身子,可毕竟他不能一天十二个个时辰的监督着白若棠。
所以这重任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青黛的身上。
为了不给白若棠压力,封承允找章从之这事儿白若棠不知晓,自然章从之找青黛也是私下里找的。
为了自家主子好的事儿青黛哪儿有不依的,所以白若棠如今在衣食住行方面被青黛限制了许多的条条框框。
知道青黛是为了自己好,白若棠到底也没拂了她的好意,乖乖的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
......
“白老爷,白夫人,这边儿请。”
宫门前,白炳文和妻子俞商枝下了马车,在卓海的引路下一路朝着未央宫前去。
俞商枝早前听父亲说了女儿中毒一事就一直心中记挂着。
虽然最后成功解了毒,但为人母的不亲眼见见孩子总是心下难安。
可他们夫妇二人的身份又入不了宫,俞商枝原想着做些女儿爱吃的让章叔父带进宫给女儿,却没想到宫里的公公来传旨让他们入宫给女儿庆贺生辰。
为此,俞商枝一路上都兴奋了好久,此时更是恨不得从轿辇上下来自个儿飞奔到女儿面前。
......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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