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此人城府极深且心思缜密,她若是要动,就必须一招制敌,绝不能让她寻到丁点儿破绽。
否则那万劫不复的恐怕就变成了她自己。
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白白和念念,这样白若棠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击必胜。
可是这个想法不过才浮现在脑海里就立马让白若棠自己给当即否决了去。
且不说利用白白和念念两个小家伙多少要吃些苦头,就算在能让他们毫发无伤的前提下,白若棠也不愿意利用自己的一双儿女去做这些龌龊之事。
那她岂不是和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私歹毒之人无甚差别。
而且如果她真这样做了,白若棠觉得她就不配为人母,她自己都会瞧不起她自己。
......
毫不迟疑的摒弃了这个念头,白若棠思量着就只能从自己身上下功夫了。
在这后宫里,若说有什么是能让封承允大怒,且一招致命让顺妃再也无法翻身的唯有太后,孩子,私通或者她本人。
太后和孩子白若棠都不做考虑,太后是封承允的母亲,相对的,也等于是她的母亲。
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在伤害亲人的前提下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孩子的话,白若棠觉得自己虽不圣母,但也绝做不到伤害无辜幼儿,即便是顺妃和安昭容这两个她不喜之人的孩子,她也没打算利用他们做什么。
私通这个罪名想让顺妃中招太难了,且不说她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冲今儿个方嫔的异常,白若棠就怀疑顺妃怕是也精通些药理或是什么旁门左道。
所以唯一白若棠能想的到能让封承允雷霆震怒的也就只有她了。
不过......
......
白若棠脑子里虽有了初步的想法,但还是决定要再仔细筹谋一番,这个局势必不能让顺妃能寻出半点儿破绽。
简单的下药栽赃恐怕难以成事,最好是直接能让顺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做些什么危及她生命的事儿。
并且她还真得在生死边缘徘徊那么一下。
白若棠就那么阖眸在榻上躺着,放在身侧的手指有节奏的轻点着榻沿。
约莫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脑海里一个想法缓缓呈现。
但若是要完成她的这个计划,少不得她需要德妃和贵妃的帮忙。
总归这段时间她还得闭宫不出一段时日,也不着急,容她自己先把所有事情捋清楚了再跟她们说也不迟。
......
“娘娘,章院判求见。”
听见殿外青黛的回禀声,白若棠从榻上坐起身,整理了下仪容后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臣恭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白若棠素手轻抬:“章院判免礼吧。”
“青黛,赐座,上茶。”
“谢皇后娘娘。”
章从之谢恩后,坐在了离白若棠不远处的桌前椅子上。
等青黛给章从之上了茶,白若棠才开口询问道:“可有什么异常?”
“回娘娘的话,臣给方嫔仔细检查过了,并未发现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不过......”
“不过什么?”
“臣有一怀疑,但因为方嫔已殁,没了脉象,臣亦无法确认,所以只是臣的猜测。”
“章院判但说无妨。”
“自从娘娘您之前那次中蛊之后,臣查阅了不少关于蛊毒的书籍,可惜,当初因为先帝极为忌惮蛊苗族的巫蛊之术,在扫荡过其部族之后,又焚毁了不少相关的书册,所以臣只找到些许粗浅的记载。”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方嫔是中了巫蛊之术。”
“不错,臣虽不知方嫔中的到底是什么蛊,但只有这一说法用在她身上最为合适且顺理成章。
不然臣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一个好好的人在突然栽倒晕厥过后就性情大变,且与她之前的言行完全背道而驰。”
白若棠点点头,她同样也认可章从之所言,的确,对于蛊毒他们都不了解,但也只有蛊毒解释方嫔前后的差异之举最为合适。
......
寿康宫里,封承允到了之后就和太后一人一边的坐在榻上,他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什么,只等着太后言语。
太后也没跟封承允绕什么弯子,直接开口切入了正题.
“皇帝,哀家早就说过,后宫独宠一人势必会造成祸患,今日这事儿过后,皇帝你还是想着一意孤行吗?”
封承允喝了口茶,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习惯性的褪下腕间的手串拨弄着开口道:“母后若是觉得这后宫不安稳,朕也不是全然无法,直接废了这后宫岂不更安稳?”
“皇帝——!”
太后闻言惊呼一声,她是没想到皇帝会起这样一个念头的,虽说如今这后宫已然形同摆设,有没有的都无甚大差别。
但若废除后宫,只余皇后一人,天启历朝历代从无此先例,前朝怕是真的得翻了天。
“胡闹!”
“皇帝,你可曾想过,原本方嫔今日所言旁人还能当成是她嫉恨蒙心的失心之言。
可若皇帝你真的废除了后宫,那怕是这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