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顺妃紧咬着牙关,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只片刻功夫的时间,她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鬓边的碎发全都湿漉漉的紧贴在脸颊上。
直到小半炷香的时间过后,刚刚喝下去的那碗药才像是发挥了作用。
肉眼可见的,顺妃原本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的恢复了些,唇色也从之前的惨白变的有了些许粉意。
也是在这个时候,顺妃蜷缩着身体渐渐伸展了开来。
紧跟着,她原本紧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深呼吸了一口,在察觉到心口处不再疼痛时,她从榻上坐起了身。
“铃兰...”
一直守在殿门边的铃兰在听见顺妃的轻唤后,再次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备水,本宫要沐浴。”
......
等顺妃沐浴过后换上干净的衣裳回到殿内,铃兰已经将榻上都收拾干净了。
坐回到榻上,顺妃虽脸色恢复了些,但明显整个人仍有些虚脱无力。
“娘娘,奴婢给您去端些吃食来吧?您今儿个午膳都没用。”
“不必了,本宫没胃口。”
顺妃揉了揉眉心,端过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未央宫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德妃和贵妃去寻皇后商议寒衣节的事儿了。”
“知道了,本宫再歇会儿,你先下去吧。”
“是。”
......
顺妃在铃兰出去后,小口的抿着手里杯中的茶水,心里却在暗忖着如今的状况。
从皇上和白若棠的反应来看,俩小崽子应该是无恙了。
可这么一来,留给她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这次的事情让她迫不得已之下只得提前让未完全成形的母蛊入体来控制子蛊。
可也正因如此,她受到了反噬,虽说短时间内不会要了她的命,但...若是等她......
罢了...
总归封承允那儿是她的最后一步计划,暂时还用不上。
如是想着,顺妃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取出妆奁匣子底层一只隐藏的极深的小锦盒。
就剩两只了...
......
时间飞速而逝,眨眼间大半月时间已过,未央宫打开了宫门,这也代表着封承允即将结束在承乾宫独居的日子。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所以后宫的消息多少会都会传到前朝众人耳朵里。
对于皇后闭宫照顾龙凤胎,皇上宁愿独宿承乾宫也没去往旁的嫔妃宫里,大臣们虽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接受皇上独宠皇后这一现实。
虽说送女儿入后宫多少能给自己的仕途带来些便宜,但那也得是在女儿能得宠的前提下。
看看原先的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哪个不是因为女儿犯蠢被贬,与其再因为这些念头被皇上整治,不如还是安分点保住当前的富贵荣华吧。
有着这样想法的大臣居于多数,况且自那日李直等人被治之后,又有几个不死心做了出头鸟被整治了的,谁还敢闹腾?
......
未央宫宫门一开,得到消息的太后就当即来了未央宫。
一来太后实在是想念她的宝贝乖孙,二来太后也有心想和白若棠谈一谈。
虽说现如今看局势皇上是将前朝众人给整顿乖顺了,但明年三月份的大选牵扯到无数的地方官员,难免再掀波澜。
双宝斋里,太后抱着封慕白亲香了几口,宝贝长,宝贝短的抱在怀里不停轻哄着,直到俩小宝贝饿了哭闹着要喝奶了,太后将孩子递给乳母抱下去喂奶后,才看向一旁陪着的白若棠开了口。
“皇后,让他们都先下去吧,哀家有些话想同你聊聊。”
“是,母后。”
白若棠应声屏退了青黛和殿内其余宫人后,端坐着静等太后开口。
“唉......”
太后先是轻叹了一声,而后才缓缓开口道:“皇后,哀家也是女子,能明白你心中所想,也知道你和皇帝之间的情意。
哀家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平心而论,哀家亦是羡慕你的,因为你做到了旁的女子都做不到的事情,还是在这毫无真情可言的皇家。
可哀家要说的是,正因为你入了皇家,所以有些事儿就不能只凭自己的喜好而为。
皇帝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后宫女子的作用并不仅仅是替皇帝生儿育女,更多的还是用来平衡前朝势力,让他们能更好的为皇帝所用。
你...能明白吗?”
......
白若棠没有立马回答太后的话,而是在心里反复斟酌了下用词后才开口回道:“母后所言,臣妾自是明白的。”
“可臣妾今日也有一问还请母后解惑。”
“你说。”
“母后说皇家毫无真情可言,真就是皇家之人无真情还是皇家之人被迫着无真情?
臣妾不敢妄议祖宗规矩,不敢妄议朝政,臣妾今日只与母后论一论臣妾的夫君,母后的儿子。
臣妾入宫初始刚见到皇上的时候,在臣妾眼里,皇上冷静,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