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了许久,她也没有找到嘶吼的来源。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那嘶吼声再次响起,仿佛是专门给她提醒位置的。
寻着声音,她终于见到了令她震惊和愤怒的画面。
一个大型的祭台,上面的祭品竟然是——陆寒归,他被一颗巨大的钉子钉在石柱上,双膝跪地,墨发披散,像极了囚徒。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当即加快速度,却被祭台边缘的透明法阵阻挡。
她紧紧地咬着牙关,用尽全身的力量去克制内心的波澜,试图让那颗不安且难受的心重新平静下来。然而,这种感觉就像潮汐,回退后反而更加汹涌。
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担忧和心疼。眼眶渐渐充满了水汽,但她却强忍着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能哭,绝对不能哭!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必须要坚强,一定要救他!”
她的心跳声则如同雷鸣般在耳边回荡,提醒着她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破阵符像是不要钱似地一把一把地扔,可依旧没有撼动法阵。
即使是她师父画的高阶破阵符,依旧不能撼动分毫。耳边飘荡着他痛苦的嘶吼声,秦朝朝的心抽疼。
她将离火附于掌心,贴在阵法壁上,另一只手不断地从灵石中汲取灵气,根本来不及将灵气提炼,就立刻提供给离火,她就长一根导线一样,将灵气不断地传输。
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在秦朝朝的身体里疯狂地进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导致秦朝朝的身体不堪重负。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鼻子开始渗出血迹,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莲。接着是耳朵,最后,嘴角和双眼也开始淌血,仿佛决堤的大坝,鲜血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
白泽紧皱眉头,厉声道:“还不快停下!再这样下去,你的五脏六腑都会受损。丹田的也会出现裂痕!你不要命了!”
“得救他!”秦朝朝固执地说道。
他们两个的事,白泽本就是见证者,它也从来没有反对。毕竟大道一人行和双人行都是个人的选择,它无权干涉。
“收起离火,凝神静气,按吾说的方位解阵。”白泽终究是心疼她,出言指导道。按照天道规则,它是不能干涉她的成长,甚至说若不是秦朝朝率先提出结契,天道绝不会允许他跟随她。
有时候不是它不愿意讲,不愿意传授,只是它被限制和制约的不能开口,现在事态紧急,它只能违规操作了,至于后面的反噬,到时候再说吧。
“按照八卦的乾、兑、离、震、巽、坎、艮、坤位将灵石放置到对应的位置,以离火为引,玉骨枪击中一击。”白泽快速交代道。
秦朝朝也不犹豫,当即照做,玉骨枪抵在离火破坏的那个薄弱处,而后用尽全身力量,终于阵法破了一个小口。
只要有了突破口,秦朝朝就充满干劲拎着乾坤鼎开砸,很快一个大洞就出现了。
秦朝朝心急如焚地进入,疾步上前查看,看到他心脉处被一个漆黑且大的钉子钉在石架上,她的喉头开始酸涩哽咽,心抽痛得犹如万箭穿心。
她颤抖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头颅,见他已经神智不清,她轻声细语地呼唤道:“陆寒归,你醒醒……”
没过多久,陆寒归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犹如两颗被鲜血浸染的宝石,而后他仰起头,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声,那声音仿佛能够撕裂天地。
看到他这样痛苦,秦朝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泪眼婆娑地查看他的情况,却发现石柱就是上有两根粗壮的魔气柱不断地从心脏和丹田灌入。
她不敢想象,这些时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日复一日地熬过这样的折磨。
她悲愤地运起离火将魔柱熔断,而后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掌,将滴满鲜血的净化树立于他的心脉处,柔和的绿光将心脉处的钉子渐渐融化,而后光芒继续深入净化他体内的魔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寒归的面容越来越痛苦,秦朝朝甚至腾不出手抱抱他。只能轻轻地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柔声安慰饭:“没事的,陆寒归,我在这里呢!”
渐渐地秦朝朝的唇色和面色越来越苍白,可她依旧没有收手。应灵心疼地望着她,可没有任何法子。
于是只能掏出回灵丹补血的灵果喂给秦朝朝,秦朝朝也没拒绝,大口地咀嚼着,而后哑声交代道:“应灵,给他喂些疗伤的丹药,他……伤的太重了……”
泪水无声的滑落,眼中却充满了坚毅和倔强。在她疯狂嗑药的加持下,陆寒归体内的魔气终于清理了七七八八,剩下的还需要他自己逼出体外。
秦朝朝收起净化树,祭台之上没有魔气倒是能让二人喘口气。她也不敢放松警惕,立刻取出阵盘将二人牢牢保护在内。
陆寒归无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神色渐渐安稳。秦朝朝慢慢将他的头发拨开撩到耳后,看到他已经瘦地脱了相,再次潸然泪下,指尖拂过他的眉眼,低喃道:“还说要护我周全,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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