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八卦哪家强,茶楼酒馆找福全!
福全茶楼的东家,吃到了八卦的红利,决定在此道上深耕挖掘!
东家像掉进米缸的老鼠,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紧盯着结义十子,尤其是苏玄明兄弟,就不会缺八卦!”
“东家英明!”
说书人带着热乎乎的八卦,开始在茶楼里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人间绝色侯夫人,惊闻自家大郎,竟然无书可读!悲愤之下,怒掏1000两,决定自建书院!”
出乎说书人意料的是,底下嘘声一片。
“莫要胡编!这书院,岂是她想开就能开的?”
“没错,若说是高价请个先生,还算说得过去。想开书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摇头晃脑道:“她可有场地?可聘请了先生?可招得来学子?即便都有,这书院在京都百家大小书院里,又能排第几?”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等茶馆略微安静下来后,这才开口道:“有志者事竟成,人间绝色的能力,人尽皆知!若有不信者,可去市面上打听打听。”
“苏家大郎二郎,正在寻找合适的院子。他们的书院,取名百川书院!”
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挥一挥衣袖,冷哼着离开:“不过是妇道人家的一时兴趣罢了,有辱斯文!反正我是不会去书院当先生的,我家儿郎亦不会去!”
八卦不怕有争议,就怕风平浪静。
很快,这个消息又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赌坊,开设盘子,堵这个百川书院能不能开起来!
吴法天带着这消息归家后,好一顿耍:“大伯,这顾南夕和苏玄明分明没把你放在眼里!他们这是要跟咱们打擂台呢!”
吴家小女儿放下手中的针线,劝道:“爹爹,冤家宜解不宜结。苏玄明既然已退出松山书院,您又何必追着他不放?”
吴山长横一眼小女儿,没好气道:“妇言妇功学哪去了?莫要学顾南夕的做派!她连郎君的心都抓不住!进屋去!”
呵斥完小女儿,吴山长这才跟独苗苗,软声软气地解释:“你莫急。这事并不像你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具体的,我不能同你说太多,你放心,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吴山长安抚完心尖儿,这才换上衣服,出门去。
京都一城套一城,一条汴河自西水门而入,横穿整个京都,河上舟楫相竞相争。
河岸两边,杨柳垂地,若是春夏之时,柳树下会坐满乘凉的京都百姓。
吴山长寻到一个渡口,坐上一条花船。
花船之中,正有一人衣决飘飘,身旁依偎着花船上最受欢迎的花娘。
丝丝缕缕的水汽,夹杂着脂粉香,拂面而来。
吴山长在下首坐下,等待花娘们一一退场,这才缓慢开口:“顾南夕决定建书院一事,大人,您可曾听闻?”
那人举杯豪饮,酒醉微醺:“听闻了。不过一女子罢了,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可她是顾将军的女儿!”
那人解开衣衫,斜睨吴山长:“那又如何?昔日,她爹爹就败于我们手下。她一介女流,还想逆天改命不成?”
“你若是觉着她是个威胁,便去敲打她。顺便也让皇位上的那个小儿,看一看,谁才是真正的天!”
吴山长的视线投向河面上,那里闪烁着纤细软弱的辉芒,桥边的长梗水草横浮在水面上。
一条小鲫鱼暗暗潜伏在水草之下,隔一会,咕噜吐出个小水泡。
在不远处的岸边,戴着斗笠的老人,抄着长杆渔网,蓄势待发。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总归,自己是不肯做这根水草的!
……
连续一周,苏玄明和苏云亭早出晚归。
早上高高兴兴地去,晚上灰头土脸地回来。
顾南夕想去问问,自己那1000两花得怎么样了,却被慈母系统嘲讽:“你不是就想摆烂吗?为什么还要管他们?”
顾南夕:“你要是给我个金库,你看我问不问?”
自己只是想摆烂,不是想饿死!
钱可是很重要的!
这一日,月上梢头,兄弟俩无精打采地回来,满脸都写着“失败了”三个大字。
“这是怎么了?”顾南夕打着哈欠,出现在他俩面前。
“阿娘。”苏云亭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瘫软到顾南夕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在顾南夕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阿娘,想做点事,怎么就那么难呀!”
苏云亭一肚子委屈,无处可诉说:“我们去找庄宅牙人,寻个房子。可没想到租金那么贵!”
苏玄明坐下来,揉揉发胀的小腿肚:“先皇明明下过减免租金的诏书,可是这租金依旧高企。”
苏云烟:“京都里一半人都是在租房住。虽然诏书规定私人住宅的租金要减免一半,但那些房东组成住宅行,统一管理出租推售事宜,先把租金翻一倍,再降一半,租金仍旧不变。”
苏玄明诧异地看向苏云烟:“小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苏云烟的眼神乱飞,支支吾吾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