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明等人当然很高兴!
只要不考四书五经,那就一切都好说了!
辞别祭酒,众人欢天喜地,回到永昌侯府庆贺一番。
晚云收,夕阳挂。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
十来名少男少女们,在亭中频频举杯,杯中的果汁散发着浓郁的果香。
“真是瞌睡了来枕头,我们犹如神助!考核居然不需要靠经文!”李明德仰天大笑。
整个百川书院,能在经文上拿出手的也就崔大人和蒋光海。
其余众人都是拖后腿的角色。
陈逸轩给崔老头斟满酒,全亭子的人,只有他能喝酒还不挨骂:“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向圣上进言,若得知,我必要送上厚礼。”
苏云亭的眸光闪闪,莫非,这个神仙是阿娘?
否则,谁会知道百川书院的困境,适当地伸出援手?
远远望着亭子的小黑,躲在花丛中踟躇不已,要不要靠近去打探下情况?
若是直接过去,太引人注目了吧?
“小黑,你躲在这做什么?”李大牛突然出现在小黑身后,吓了小黑一大跳。
小黑清凌凌的眸子,弥漫起水雾,光看眼睛,像是受惊的小鹿,可是配上他如大山般魁梧的剩菜,反差太大,辣眼睛。
李大牛眉脚跳了跳,径自往回走:“你随意。我不问了。”
小黑这才松口气,恰好高墙外,响起三长一短的猫叫声,小黑瞬间弹跳起来,找到熟悉的狗洞,使劲钻出去。
刚好转过身的李大牛,嘴唇嗫嗫几下,想说,往左走十步,就是侧门,不需要钻洞。
后来,转念一想,这百川书院的学子们,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兴许小黑就是喜欢钻洞?
小黑钻出永昌侯府后,闪身进一个小院子。
主子薄衫敞开着,腰带松松地搭在上头,露出胸口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一头浓密的乌发在头顶简单梳了个发髻,斜插着一朵大红色的牡丹。
他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勾起,斜睨小黑:“苏玄明他们是什么反应?可是在无助痛哭?”
小黑想了想,随即重重点头:“主子英明!我方才还见他们在亭中借酒消愁。那崔大人一杯接一杯,好似愁得不行!”
神秘人哈哈大笑:“小黑,你传递消息很及时!再接再励!”
神秘人站起身,依旧料峭的寒风激得他胸前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然而,这点寒冷,在火热的心情面前,丝毫算不得什么!
“上次中了顾南夕的诡计,这次我特意使关系,让圣上改变主意,不考经文。给她一个教训!”
小黑星星眼,崇拜不已:“主子英明!主子,您是怎么说服圣上的?圣上应该是向着永昌侯夫人才对。”
永昌侯夫人和圣上的传言,人尽皆知。
秘籍在永昌侯夫人手里,不就是在圣上手里?
神秘黑衣人叉腰,眼里是无尽的睿智的目光:“攻心为上!我利用的就是圣上护顾南夕的心思!我告诉……我派人告诉圣上,苏玄明等人不善经文,若是考经文,他们必输无疑!”
“主子大才!”小黑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头,国子监祭酒府,祭酒抱着失而复得的狸奴,好生疼爱一番后,这才返回自己的书房。
刚一坐下,就发现书桌似乎被人动过。
祭酒眸底神色变深,今天一整天,只有苏玄明进过书房。
祭酒打开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封书信,【春去冬来】四个大字,清晰可见。
蜡烛的火光忽明忽暗,照在祭酒的脸上,让他半边脸处在黑影中,半边脸在亮处。
苏玄明究竟有没有打开这封信?他看过了吗?
或许,要想个办法,试一试。
京都无秘事,更何况蒋御史和国子监祭酒家的动静那么大。
福全茶楼,说书人在上方唾沫横飞,茶客们还在回味泼水节。
“那日,我眼疾手快,照着蒋御史身上就泼了一盆温水。”胖胖的小商贩乐得像偷吃的小耗子。
另一个瘦瘦的茶客戏谑道:“若非我帮你拦住蒋御史的去路,你能成功?”
“多谢多谢。”
众人嘻嘻哈哈的,显然有因泼水节感到愉悦。
“最新消息,对于百川书院的考核,圣上决定不采取经文的考核。”有人悄声道。
“什么?明明我那日泼水节的时候,我曾听蒋郎君提起,圣上命令国子监祭酒做主考官!”
“就是!崔大人在百川书院当夫子,不考经文,那还考什么?”
“对对!莫要胡说!”
见大家伙都不信自己的消息来源,那人急了:“我可没胡说!我家妹夫在永昌侯府当帮工!据他说,前几日苏家大郎他们从宫中回来后,大肆庆祝。”
“说是不考经文,真是太好了!苏家大郎苦经文久矣!”
这时,角落处一个小官模样的人也说道:“极有可能!听说圣上本来是有意让祭酒当出考官,后来不知道为何,又改了主意。如今谁都不知道,到底考什么,何人主考!”
“哈哈,经你们这么一分析,还需要问吗?当然是永昌侯夫人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