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试考卷的慈母系统,整个统都要不好了:“怎么可能?!压中率怎么不足五成,这一定是出错了!”
慈母系统对自己测算出来的押题卷十分有信心,但最后一轮怎么就只有五成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万一苏云亭考不上秀才怎么办?!”虽然苏云亭带的腿部挂件有点多,足足有四十九个,但只要他考上秀才,自己就算完成了一个小任务!
一时间,慈母系统也顾不得为顾南夕泄露押题卷感到生气,只担忧起苏云亭的成绩。
顾南西pua它:“你的实力还是差点意思,你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你确定你的内部没有中毒吗?要不要自我检查一下?”
慈母系统被顾南夕笃定的语气说得不确定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关机重启。
天地一大窑,阳炭烹六月。
顾南夕实在热得受不了,走进离考场不远的福全茶楼,想点一份冷饮,却被绿梅制止住。
“三伏天要少食冷饮。您脾胃失和,府医交待过,要冬病夏治。主子,您可莫叫我为难,大郎二郎和小娘子都是殷切叮嘱过的。”
绿梅点给顾南夕点了一份温热的桃子饮。
顾南夕无奈,大夏天的,喝温热的饮料,更是出的一身大汗。
也不知道考场内的苏玄明他们如何了。这藿香正气水应该挺有用的吧?
考场内,苏玄明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觉,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就听见考场内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我不出去!我还能坚持!”
考生大叫一声,随即像费尽全身力气一般,气若游丝起来。
守候在一旁的大夫冲过去,把了把脉,眉头紧锁,语气十分凝重:“你这可再也拖不得了,是中暑了!再拖下去,别说撑完接下来两天的考试,就连你能不能活着出考场,都是个未知数!”
主考官可不希望自己主持的考场内发生命案,连忙示意衙役们把考生拖出考场。
大夫紧随其后。
苏玄明把方才的那一幕瞧得真真切切,那名考生脸色煞白如金,斗大的汗珠直冒,浑身打摆子。
只是一场考试而已,用不着如此拼命吧?
苏玄明吓得连忙再喝了一口藿香正气水,压压惊。
这夏日的清凉就只有晚上两三个时辰,等朝阳升起,整个考场又开始闷热起来。
就连自己的呼吸都像是在喷火一般,能把桌上的卷子给点着。
守在一旁的官员们也不好过,尽管有仆役在打着扇子,但那扇的都是热风。
“大人,这样下去不行啊。”一个热得几乎要昏过去的官员忍不住开口向主考官提议,申请来一些冰块。
哪怕公家不出这些冰块钱,自掏腰包也行啊!
没必要为了一场监考就丢了性命。
主考官也是这种想法,于是批了一部分钱,临时找人买了一些冰块摆放在考场四周内。
当然主考官所在的地方是重点关照区域。
可惜,尽管有了冰块的加入,除了考官区域能略微凉快些,各个考房内依旧是热的跟蒸笼一般。
“大人,这里晕过去一个!”
巡逻的官员发现有考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别的考生都已经奋笔疾书了,他却还躺在那里。
官员靠近一瞧,这才发现考生并不是睡着了,而是热晕过去了。
大夫凑过去一看,摆摆手:“抬走!”
经过这一遭,官员们巡查得更加细致了,生怕有考生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死在考场里。
而这番动作更是加重了考生的心理压力。原本只有五分的头昏瞬间变成了八分。
有的考生在官员路过时,忍不住浑身打了哆嗦,抖落的墨汁瞬间毁了一张答卷。
好不容易熬过第二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还未到正午,许多强撑的考生彻底挺不住了。
上吐下泻的,热昏过去的……
一时间,整个考场最忙碌的就是大夫和衙役们。
一个接一个的考生被抬出考场,送到附近的医馆。
一直观察着考场状况的某些人抚须轻笑。
“不愧是大人,料事如神。”
另一人示意婢女把扇子扇得更用力些:“那可不,大人特意去问了钦天监,钦天监说今年是个大热年,还特意向圣上递上文书,要求做好防旱准备!”
“这叫恶人自有天收!就苏玄明那娇生惯养的样,怎么可能挺过这三日?还有那苏云亭,自小病殃殃的,更是不可能!这次无需大人亲自出手,他们自己就会坚持不住!”
另一人却说道:“听说他们百川书院的每个学子都备上了一份藿香正气水。就连曾经被挖到太学的考生们也有!”
“你说的可是那个要饭的老道送的?那纯粹就是个骗子!他曾去大人府上,要卖这个方子,开价八百两!被门房打了出去。这才去找永昌侯夫人。”
其余众人头一次听闻还有这种事,连忙追问:“是白送的?”
“怎么可能!骗子怎么会那么好心?我听说是顾南夕花了一千买下来的这个方子!”
“一千两?!都可以买京都的房子了!这顾南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