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俊宁闻言愤怒的向前迈了一步,怒气勃勃的质问道:“这就是你们景山派的邀客之道吗?”
“我们景山派一向直来直往,不善于那些弯弯绕绕,倘若言语间惹怒了阮少宗主,还请少宗主海涵!”景山派林庄之口中说着道歉,面上却是神色如常,没有表露出半分的歉意。
“好了,林少侠远道而来,怕是也累了,不如先到后院去暂做休息吧。”阮正浩强忍着怒气,沉着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景山派势力强盛,还不是他们万剑宗可以抗衡的,这个林庄之又是景山派掌门的爱徒,得罪了他不值当。
“休息就不必了,我还有别家的请柬要送,就此告辞了。”林庄志拱了拱手说道,随后看向顾斯年,面上露出几分真挚的笑意:“顾兄弟,我在景山派等你!”
“林兄,慢走,我们来日再会。”顾斯年笑意盈盈地回礼道。
看着二人谈笑风生,阮俊宁心中更是烦闷,甩袖离开了大殿之中。
回到顾斯年的小院里,阮俊宁越想越生气,那景山派都欺负到他的头上,他爹不为他做主不说,竟然还安抚起那景山派的狂徒,想到这儿,阮俊宁狠狠的摔了一个茶杯。
采莲子见状,眉眼轻笑的上前安抚他,有了美人的娇笑软语,阮俊宁很快便平息了怒气,采莲子见状装作伤感的说道:“阮郎也不要这样总和阮宗主置气,莲子是一介孤女,父母早亡,这样的父子亲情,可却是莲子可望而不可求的。
阮俊宁见采莲子一副伤感的作态,当即心疼不已,连连出言安抚着。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经带回来一块好料子,说要留着给我过年做衣服,我满心欢喜的天天等待着过年,可没两日,村里来了一位武者,见我哥哥骨骼惊奇,便将他收为弟子,我父亲大喜之下,便将那块料子拿出来,为我哥哥裁剪了衣裳,我那时哭闹不止,现在想想还真是不懂事。”采莲子泪眼朦胧地回忆道。
“这怎么能是你不懂事?你父亲明明已经答应了你,又岂能出尔反尔?”阮俊宁闻言连忙安慰道。
“虽然父亲已经答应了我,但给家里取得荣耀的却是哥哥,所以父亲有所取舍,也理所应当。“采莲子擦着眼泪,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采莲子的话,仿佛一阵微风,顺着缝隙吹进了阮俊宁的心底。
是啊,虽然父亲已经答应了他,但给万剑宗带来荣耀的却是顾斯年,所以他的父亲也会有所取舍。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新衣服还是要早些穿在他的身上,才更加稳妥。
就算现在不能让顾斯年消失,但起码功法要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有一天,他父亲真的放不下顾斯年,他也可以自己行动。
看着阮俊宁沉着面色若有所思,采莲子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顺便掩住了嘴角的浅笑。
第二日一大早,阮正浩将二徒弟丁浩叫到房中,他们前往景山派,起码得一两月才能归来,这段时间,万剑宗的一切都要交给丁浩暂时处理。
正在细细叮嘱丁浩具体事宜,外边便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慌里慌张的什么事?”阮正浩皱着眉头问道。
“师父,刚刚大师兄的院子中有人传话,说大师兄旧病复发,已经起不得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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