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澜脸色挂不住。
就是作为儿子的黎明朗也不是很自在,赶紧扶住郭楠茵,帮她顺顺气,“妈,您这说得什么话,我们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么?凝澜也是……”
郭楠茵怒喝:“闭嘴,我老婆子是老了,可是心里可比谁都明白,你们这群人,就是见不得夏夏回来,怕她抢走厉夫人的位置。”
一语中的。
作为孙女的黎希芸明显感受到奶奶的偏袒,可她才是亲生的孙女,黎锦夏只是个假货。
凭什么跟她比。
黎希芸上前,扶着郭楠茵的胳膊,安抚道:“奶奶,您说什么呢,姐姐回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黎明朗附和:“是啊,妈,虽说夏夏不是我们亲生的,但到底在黎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跟亲的也没什么区别。”
黎锦夏看着父女俩这一唱一和的,实在恶心。
“既然没事,那我就再去给奶奶熬一碗。奶奶,我先去了。”
哪里不明白这孙女的心思,郭楠茵赶紧打发她去,温言细语地吩咐道:
“小心着点,别烫着了,实在不行,就让佣人去,用不着亲力亲为。”
黎锦夏摇头,给了郭楠茵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不累。”
说完,就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
“站住!”
又是楚凝澜。
楚凝澜是铁了心不会放过她了,站在旁边的黎希芸唇角忍不住弯起,其实今天就是她要带着父母过来的。
原因是听到黎锦夏在给郭楠茵治病,于是以担心郭楠茵身体为由,把黎爸黎妈给骗了过来。
主要郭楠茵手上还持有黎氏的股份,如果让黎锦夏把郭楠茵治好了,心一软,就将股份转赠出去,那他们可就亏大了。
而如果治不好,郭楠茵也会因为黎锦夏的出现和帮忙而感动,说不定也会把部分股份转赠给她。
毕竟黎锦夏曾是她最宠爱的孙女,那么长时间的陪伴和感情摆在那儿,是黎希芸比不了的。
黎爸黎妈自然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于是就跟着过来。
加上昨天的事情,楚凝澜自然对黎锦夏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哼,黎锦夏,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黎希芸凉薄地笑着,可只是一闪而过便很快收敛,装成无辜而清纯的模样。
她扶着郭楠茵,郭楠茵却是将她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愣是将胳膊抽了回来,不让黎希芸触碰。
黎希芸露出意外的神色,接着却是对上郭楠茵坚定而清澈的眼神,仿佛能将她洞穿似的。
黎希芸一时间竟招架不住,怯怯地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应对。
那边,楚凝澜抓住黎锦夏,要她把那个奇怪的药瓶给交出来。
“还有一味药,你没有拿出来,就是刚才的药瓶,我亲眼看到你放了一味药,到药壶里面,这总不会错。快,交出来!”
黎锦夏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使劲甩开,可楚凝澜的手却像是钳子似的。
“黎太太,你别太过分了。”
郭楠茵也气得不轻,直用拐杖敲击地面,“你做什么,还动起手来了,是真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快滚出去,否则我让人轰你出去!”
楚凝澜哪里会管这些,她都在黎家待了这么多年了,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妈,我这是在帮你认清楚,谁才是我们黎家的人。这个野种回来,就是来害你的,她的目的就是你手里的股份。”
楚凝澜怒瞪着黎锦夏,鄙夷的神色写满了整张脸,“那可是价值上千万,她会不动心?”
黎锦夏不客气,另外一只手抓起茶几上的药壶,狠狠一摔。
接着捡起地上的碎片对准楚凝澜的脸,“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口一个野种,真当她吃素的。
楚凝澜面对碎片尖锐的边缘,露出畏惧的神色,那药壶摔碎的声响也震颤了她的心扉,果真是个狠角色。
难怪不是他们黎家的种?
真是引狼入室。
“明朗,你还不过来,这外面来的野种要戳烂我的脸!”
“夏夏,把手放下!”
黎明朗欲上前阻止,却被移动到他面前的碎瓷片给震慑住。
“闭嘴。”
黎锦夏毫不客气,“黎明朗,你给我记住,从你把我赶出黎家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再是你们黎家的人了。
过去的恩义在你们拆散我的婚姻,流掉我孩子的那一刻起,也一笔勾销。如今黎家的一切,我都不稀罕,我只想回来,把奶奶的病治好。仅此而已。”
黎明朗的脸红到脖子,一半是气得,一半是被一个晚辈撕开了遮羞布,难堪所致。
包括郭楠茵都觉得颜面扫地。
“你们干的好事,这是不仅要把夏夏逼死,更是把我这老婆子也给逼死算了。”
郭楠茵气得发抖,扬起拐杖就打在黎明朗的后背上,“混小子,打今儿起,别再来我这儿,等我死了,再来给我收尸就行了。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夫妻两今天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我手里的股份。你放心好了,等我死了,这些股份也不会留给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