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开始。
真是好一桌家宴呐,在潺潺流水之上,摆放着精美的中式菜肴,其用料丰富,堪比满汉全席。
在座的诸位,一边闲话家常,一边享用美食,一边看那水流肆意,鱼儿自由地游来游去。
厉正年向封斯航举杯:
“今天封老携全家,大驾光临,我厉家蓬荜生辉,略备薄酒,了表敬意。若有招呼不周,还请封老,封兄,和诸位多多包含。
我在此,携全家,敬大家一杯。”
厉霆琛跟着起身举杯。
“爷爷,伯父,伯母,三位兄长,我敬你们,感谢你们远道而来,看望婉婉。”
阮玉溪腿脚不便,就坐在轮椅上对着封家人举杯,微笑示好。
“我这行动不便,就请诸位见谅了。”
封斯航举杯,“客气了,厉总,厉太太,是我们冒昧来访,多有打扰。我代表家人,感谢你们的招待。”
“您客气了。”
封斯航和厉正年碰杯,其他人也都举杯示意了一下,跟着喝了一口。
所有人入座。
接着,封斯航对封振国说:“振国,也敬厉总一杯,感谢感谢人家对婉婉的照顾。”
这也是间接把话题往深处带。
封振国当即起身,执酒来到主座厉正年的位置旁,“厉总,我敬您一杯,婉婉在源城的这段时间,多有不便,还有望您的照拂。”
封振国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这可是G省省长,厉正年赶紧起身相迎,“您客气了,照顾婉婉……”
提及这个名字,他都不是很熟悉,连阮玉溪也自惭形秽。
这孩子自打回了国,就没少被刁难过,其中就有他们夫妻二人的手笔,谈何照拂。
厉霆琛赶紧补充提醒:“爸,婉婉是夏夏的闺名,她本名,封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厉正年方才缓过神来,“原来如此。”
阮玉溪跟着也不是滋味,看了眼黎锦夏,凑巧黎锦夏也看了眼自己,两人皆没有说话,及时错开了视线。
封振国举杯。
厉正年也忙举杯,两人碰杯后,封振国回到座位。
姜淑也举杯,对着阮玉溪说:“厉夫人,我携三位犬子,也感谢您这段时间,对婉婉的照顾,您有心了。”
姜淑起身,三兄弟也跟着起身,对着坐在对面的阮玉溪敬酒。
这一杯可算是把阮玉溪给折煞了。
她何曾照顾过黎锦夏啊,今天之前,她都恨透了黎锦夏,没设法将她赶出源城,都不错了。
她勉强挤出一抹得体的笑意,举杯,“封夫人见笑了,我腿脚不便,也没有做什么。都是犬子在照料婉婉,我,惭愧了……”
姜淑温婉一笑,举杯的动作却是不改。
“您自谦了,我们可是听说了不少,您照顾婉婉的美谈呢!”
阮玉溪立即想到那次厉霆琛和黎希芸的订婚宴,她一手设计的,还诱骗黎锦夏过去。
并叫了一对渔民夫妻过去,给黎锦夏难堪,羞辱,让她自行惭秽,离开源城,离开厉霆琛。
现在看来,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阮玉溪的脸色苍白,如被人狠狠扇过,只能尴尬地举着杯子,赔笑:
“没有,封夫人……”
她实在无言以对,要是知道黎锦夏是他们家的女儿,是无论如何,不敢动她的。
这一杯酒,倒是没有喝。
姜淑瞧见阮玉溪那招架不住的样子,就放下了杯子,坐下,用手巾擦了擦手。
这种细微的动作,落在阮玉溪的眼里,可谓如芒刺在背。
她举杯的手却是没有放下,而是对着其他三位晚辈,笑笑,自行喝了一点酒,才放下酒杯。
这一波操作下来,厉正年和阮玉溪都落了下风。
姜淑则是笑望着女儿,眉眼温柔端庄,“婉婉,您也该敬敬厉伯父和厉伯母,感谢他们的照顾。
你和霆琛毕竟是离过婚的,就算重新在一起,但只要没有订婚结婚,他们就算不上你的长辈,没有那个义务和责任照拂你。
我们封家门第森严,即便是女儿,在外也可以随意拖欠别人的人情。”
此话一出,足以代表封氏夫妇的来意。
他们是不同意黎锦夏和厉霆琛在一起的,且要黎锦夏和厉家人划清界限,分清楚,现在两人只是在交往,并不成气候。
黎锦夏知晓父母的用意,有很多事,她纵然委屈一些,可以放下,但并不代表不介意。
如果以后要做一家人,她现在变得客客气气,好说话,以后厉氏夫妇肯定当她是个软柿子。
吃尽了这种凡事不计较,但处处被人计较的苦,黎锦夏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愿。
拿着酒杯起身,走向厉正年和阮玉溪的方向。
厉正年和阮玉溪都如坐针毡,夫妻俩下意识互看了一眼。
厉正年先起身,同时握着酒杯。
这位前任公公,在黎锦夏的上一段婚姻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照拂,只是礼节性地出现。
没有什么大事都不会多碰面,谈何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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