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宇不屑地笑笑:
“我还真不怕你跟我没完。”
他说罢,按住她两只手,她手上的力道很大,但是架不住他强势,加上她不敢真的反抗。
因为后果涉及楚凝澜的安全。
封宇拿捏着她的软肋,凑近她的脸说:
“吻我,现在。”
黎希芸用力瞪着他,他想,如果眼神能吃人,他已经被她拆骨入腹了。
“也好,我吻你也是一样。”
封宇欣赏着她娇美的容貌,这异族的奇异美感,叫他上头。
说他单纯喜欢她的美貌也好,说他喜欢她也好,他就是喜欢她,或是她的身子。
这身子他估摸着十八九岁,了不得了。
怎么会这么嫩!
黎希芸此时的身子的确是新生的,且是完璧之身。
但鲛人的身子是不能随意给出去的,若是爱而不得,覆水难收,便会香消玉殒。
因此鲛人多数时候是不会动情的。
瞧着封宇越来越凑近的唇,黎希芸紧张得呼吸颤抖,不肯与他亲近。
幸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那个,我今晚能睡这儿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骆含烟,将他们打断。
黎希芸狠狠松了口气。
在成为鲛人之前,那具人的身体第一次就是被马浩然给侵犯,之后遭遇了劫匪,还有乔舒雅手下的无数次羞辱。
如今成为鲛人,她倒是想干干净净地修成正果就好。
不想再沾惹男女之情。
封宇没有松开黎希芸的手,而是瞧着莫名其妙的骆含烟:
“你怎么会来?”
黎希芸一用力,从封宇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跟着一声不吭地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骆含烟不好意思地说:
“我跟着灵儿来的,只是比他们晚一班飞机。”
封宇不悦:
“那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骆含烟说:
“没有房间了,我看这里没人,就过来了。”
封宇又问:
“谁给你的房卡?”
黎希芸换好睡衣,从里面走出来:
“我让人给的。”
封宇蹙眉。
接着,黎希芸又看着他说:
“她睡在这儿,我去夏姐姐那儿睡。”
封宇不许:
“谁让你睡她那儿的?”
黎希芸直视他:“刚才跳舞的时候,夏姐姐说的。”
她这样说,封宇也无可奈何。
因为跟她这么一出,他还没有办法跟家里交代。
而黎锦夏之所以会介入,一定是因为家里的缘故。
骆含烟是求之不得,上前挽着封宇,对黎希芸说:
“那你走吧,谢谢你啦!打扰了!”
黎希芸不带一丝情绪地离开,好似浑不在意两人的亲密。
封宇见她走了,才将自己的胳膊从骆含烟手中抽出来,接着先黎希芸一步,打开房门,放她出去。
黎希芸抬脚出门,就听到身边高大的男人开口:
“我跟骆含烟只是兄弟,你才是我的女人。”
黎希芸像是听见一个笑话,懒得笑话他的愚蠢,她抬起美眸瞧着他:
“你那天晚上不肯留下来,是去找她么?别骗自己了,我不过是你的一个过客,不值一提罢了。”
跟着,她冷冷地收回目光,“收回你的真心吧,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说罢,已然离去。
***
次日,凌晨。
黎锦夏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总之,看不透。
黎希芸紧跟着起床,在衣帽间里找到她:
“你要离开么?”
黎锦夏头也没抬地整理东西:
“对。”
黎希芸靠在门边,看着豪华的衣帽间:
“他对你真是不错,什么都捡好的东西给你,吃的,住的,用的,无一例外。”
黎锦夏的手一顿,抬起紫眸凝视她。
黎希芸就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发丝慵懒,十分妩媚。
黎锦夏却是见不得:“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希芸眼神扫了一圈衣帽间的衣服,说:“那你又是在跟他闹什么?难道不是在吃醋?”
黎锦夏被戳穿心思,凉薄地提醒:
“你没忘记上次是怎么被我控制住,去见证我和他的婚礼吧?还想再试一次么?
哦,对了,那天我本来是让人带你离开的,可是不知道遇见了什么意外,你竟然被一个色狼带走了,险些吃了亏。
要不然,我三哥还真发现不了你!”
黎希芸没有温度地笑笑:
“没错,我现在这具身子,的确是让我赢麻了。你的三哥喜欢,那些看我直播的男人也喜欢,你的老公和二哥,昨晚上也看我跳得起劲。
连你也不例外。”
黎锦夏上下扫视她,冷冷地惋惜:
“没错,你的确很诱人,可惜了,有我在,再多的把戏也没用。你还是得乖乖地受我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