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夏立即调准方向,把镜头对准怀里的钰宝。
“别老抱着他,把他放下来睡,毕竟是男孩子,不要太宠着了。”
厉霆琛不太喜欢黎锦夏过分溺爱钰宝。
黎锦夏却不肯:
“小的时候给的关爱足够多,孩子长大了才有安全感。”
“婉婉,听话。”
黎锦夏觉得他管太宽,不过抱着胳膊也酸,毕竟钰宝出了月子就有十斤重了。
她还是把钰宝放到床上睡。
钰宝不安地张开小手,但被黎锦夏轻拍了几下小身板,又立即感觉到妈咪的存在,安静地入眠。
黎锦夏瞧着他,又拿起手机,看着厉霆琛。
厉霆琛揉着眉心,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老婆。”
“嗯。”
“衣服脱了。”
“啊?”
黎锦夏恍如幻听。
厉霆琛见到妻子憨憨的样子,勾起唇角:
“给我看看,有没有想我?”
黎锦夏一头雾水,裹紧身上的披肩:
“这能看出来?”
厉霆琛明显揣着坏,望着屏幕前的爱妻:
“乖,脱了,我看看。没你陪着,我都几宿没合眼了,闭上眼,都是你凭空消失的情景,累死了。”
黎锦夏明白,他这是又魂穿过去,成了小厉总,没事就要找她。
可是这跟她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累,早点结束那边的工作,等你回来,我慢慢帮你调整过来,你又不在家,我也没法帮你。”
厉霆琛毫不介意,手撑着车窗边缘,捏着眉心,疲惫道:
“你脱了,给我提提神,我看见你比较有精神。”
黎锦夏真是无语,真是傲娇。
有一点点状况,就要拿捏她。
她不情不愿地脱了外面的披肩,露出蕾丝细肩带睡裙,光着两条胳膊对着镜头。
厉霆琛得意地放下手,细细观赏:
“还是老婆有奇效,这精神立马就足了。还有里面这件!”
黎锦夏不肯:
“你够了,厉霆琛,为难我呢!”
“我就想看看我老婆,有没有真的想我?”
“没有。”
黎锦夏说着就挂断电话,不和他说话了。
很快,厉霆琛的视频通话又打来,连续响了好久,黎锦夏都没有接。
直到,他的信息发来:
我明天就到家了,等我回去,别挂断,我想陪着你睡。
黎锦夏这才不情不愿地接通了他的视频通话,她将手机搁在床头,镜头对准自己。
她看着他。
厉霆琛说:
“困了就睡吧,我就想这样看着你。”
黎锦夏却问:
“你还有多久回酒店?”
“就到了。”
黎锦夏就这么看着他一直回了酒店,洗漱完躺在床上。
厉霆琛是一点不想睡,看着屏幕里面眼睛已经合上眼的妻子,手指忍不住摸了摸她脸蛋的位置:
“婉婉,我是真的想你。”
***
次日。
阳光正好。
黎锦夏从火红色的法拉利上下来,怀里抱着钰宝,准备去趟商场。
结果迎面走来一伙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为首的是个熟人,厉霆琛的舅妈,裴兰,在她身边跟着的则是她带的保镖和亲戚。
“贱女人,辉耀的葬礼,你为什么不敢露面?是不是怕了?要不是你那天当众诅咒他,活不了两天,他也不会死!
你今天就给我去,在辉耀的灵堂前磕头认罪,给我走!”
说着,她就准备吆喝自己带来的人,把黎锦夏给强行带走。
只是黎锦夏笑望着裴兰:
“舅妈,你这是做什么呀?霆琛不在家,您就这么欺负我,这葬礼,我婆婆和公公都去了,我要在家带孩子,忙着呢!”
那阮耀辉死得不明不白,阮家明事理的,都觉得黎锦夏料事如神。
不明事理的,比如他母亲裴兰,就认为是黎锦夏搞的鬼,是被她给咒死的。
裴兰怒指黎锦夏:
“你这小贱人,这么歹徒的心肠,我们家辉耀不过是看上你妹妹罢了,她一个家道中落的小姐而已。
谁上她不是上,我们辉耀看上她,是她的福分。你倒是好,竟然帮着!!”
正说着,一桶油漆就泼向了裴兰,还是大红色的,像血一般。
跟着无数臭鸡蛋砸向裴兰,还有她带来的保镖和亲友。
“这坏女人就是那阮耀辉的妈呀,砸死她,帮着阮耀辉不知道造了多少孽,糟蹋了多少年轻女孩!我女儿才十岁,就被那个畜生给毁了!”
“那个王八蛋,死了好啊,罪有应得!老天有眼!”
“上梁不正下梁歪,竟然还污蔑玲珑堂的神医,不用说,肯定是带人出来干坏事的!砸她!”
不知从哪儿埋伏的仇家,拉拢众人左一个臭鸡蛋,右一把烂菜叶,疯狂地朝着裴兰输出,众位来助阵的亲友也都被矿泉水瓶给砸晕了。
黎锦夏无动于衷地看着面目全非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