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凤的脖颈处被扎破,流出鲜血。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对我动手,霆琛知道是不会放过你的。封婉,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烂货,跟你那个骚货妹妹一样。
你们俩不会有好下场的!”
黎锦夏却还嫌一剪刀不够,抓着阮天凤的领子就将她摔在地上。
阮天凤情急之下就伸手,去捡掉落在地的手机,然而,黎锦夏的拖鞋不偏不倚地踩中她的手。
狠狠碾压。
“想报警是么?你倒是试试看?警察是信你还是信我?”
说着,她弯身捡起阮天凤的手机。
巧了,手机响了,正是阮东旭的电话。
就是他唆使她们过来兴师问罪的。
阮玉溪因为是阮家人,还因为阮辉耀死了,站不住脚,没法挡着她们,可她不一样。
她是封婉,京圈的名门千金,想弄谁,就弄谁。
看谁不爽,就是可以灭了他。
“舅舅,是我!”
整个客厅里面的人都震惊了。
她也太狂了!
竟然伤了阮天凤,还接阮东旭的电话。
阮东旭就是阮辉耀的父亲,也是厉霆琛的舅舅,此时接到黎锦夏的电话,自然十分震惊。
原本他想问一下阮天凤,黎锦夏肯不肯过来,或者把黎希芸给交给他们处置。
没想到,接电话的正是黎锦夏,且口气相当和气,好像没事人一样。
阮东旭问:
“婉婉,霆琛既然回来了,你也跟他一块过来吧,送一送辉耀!毕竟他也是你们的大表哥!”
黎锦夏含笑,恭敬道:
“舅舅,这出席丧礼,每户人家派个代表过去慰问一下,不就可以了么?我们厉家公公婆婆两个都去了,还不算有诚意么?”
“封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辉耀的事你心知肚明,明明就是你那个妹妹勾引的他,他才会酒后失态,言语不敬。
也许得罪了你,可你也不该咒他死,这是一家人该说的话么?你妈,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阮东旭怒火滔天。
儿子死了,妻子被拘留,黎锦夏却是半点不松口,不去灵堂磕头认罪,也不肯交人。
承认是她那个浪货妹妹勾引的阮辉耀,是他们厉家对不住他们阮家,他咽不下这口气。
黎锦夏却是揶揄的口吻,笑道:
“我就是不去参加你那混蛋儿子的葬礼,你能拿我怎么样?!想要我妹妹承认她主动勾引阮辉耀,舅舅,我劝你,还是谨言慎行些。
她现在是我三哥的人,不想死的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说完,她挂断通话,将手机摔在大理石地面。
阮天凤的手都疼得麻木了,快要昏厥过去。
黎锦夏却才冷漠抬脚,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睡衣的系带,将带子扣好。
瞧着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前来助阵的亲友们望而却步,都不敢上前扶阮天凤。
***
卧室的大床上,厉霆琛睁开眼,便见妻子躺在身边,正撑着脑袋,笑颜迷人地看着自己。
“老婆,我睡多久了?”
这一觉睡得是真香。
他出差几天,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都习惯性地依赖黎锦夏在身边的日子。
而每次入梦,都见不着她,想她想得厉害。醒来,就会加倍工作,早日完成进度,回到她身边。
黎锦夏的手指碰了碰厉霆琛的鼻尖:
“厉总,已经下午了,到底多久没好好睡过了?”
厉霆琛快速抓住碰自己脸的玉手,抓住放在唇边狠狠亲了一下,无比珍惜:
“老婆,一醒来就看到你躺在身边,实在太有安全感了。”
黎锦夏没有抽回手,手指指腹摩挲着他饱满性感的唇:
“老公,我刚才可差点让你们家的亲戚带走了,你舅舅又叫来了一堆人,非逼着我到阮耀辉的灵堂前,磕头认罪呢!”
厉霆琛眉心一皱,瞳孔中酝酿起风暴:
“什么时候的事?”
黎锦夏见他紧张,徐徐微笑:
“就刚才咯,才走,不过别担心,都被我打跑了!”
说着,她主动趴到厉霆琛的胸口,手指玩着他的下巴和喉结:
“她们都说我的床上功夫厉害,勾着你不放,说霆琛本来是个懂礼数的,孝顺孩子,可是我进门以后,都目无尊长,不出去接待她们了!”
厉霆琛抓住她乱动的手,单手扣住她的肩膀:
“她们有没有动手?让我看看,受伤没有?”
说着,厉霆琛就抱着她起身,抓着她的两只手,上下打量她。
黎锦夏笑笑,反握着他的大掌压在自己胸口:
“伤着这儿了!她们说我没家教,连带着我母亲都被数落进去,小姨还说我是个毒妇,呵呵,我也不是这么对付的,把人给打了!
干脆就坐实了毒妇两个字!”
厉霆琛一下将黎锦夏搂进怀里,掐着她的软腰:
“婉婉,你可真是厉害,我小姨,连咱妈都对付不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黎锦夏傲娇地翻身,干脆躺进他怀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