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少爷林振延在把刘固安的资料交给李汉南后,便密切注视着刘固安的一举一动。
因为他几乎可以断定,刘固安开办马匹商行的资金就是源自林家酒铺。
在他看来,李汉南必定会迅速将刘固安收拾得服服帖帖。
然而,三四天过去了,探子传来的消息依旧是刘固安每天按时开铺、关铺,没有丝毫异常。
由于当日李汉南有言在先,一切皆由他们处理,林家不得插手。
所以,林振延也只能默默关注着刘固安,不敢轻举妄动。
他全然不知,李汉南早已宣布调查结束,调查人员也都已经解散离开。
“这车夫开马匹商行的钱,无疑就是从我们林家酒铺流出的。
可西南十宗联盟的人却按兵不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要放长线钓大鱼?这车夫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
自己的手下当日抢了他的马车,他却一直不来讨要说法,难道是在等我们主动归还?
既然他背后的人如此神通广大,我还是先主动与他修好,以免他日来找我算账。”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林振延决定主动与刘固安接触,建立一定的关系,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于是,林振延将当日抢夺刘固安马车的护卫领班捆得结结实实,连同那辆被抢走的马车一起,带到了刘固安的马匹商行。
“哈、哈、哈,刘掌柜,幸会啊。”林振延亲自上前打招呼,说道。
刘固安看到林振延一身华丽服饰,知道他的身份显赫,但因没见过面,也不知道来人是谁,连忙恭敬还礼,问道:
“贵公子,你怎么称呼?”
“哈、哈、哈,刘掌柜客气了,我免贵姓林,名振延。
乃是林家酒铺的少东家。”林振延自我介绍道。
刘固安一听,竟然是林家的大少爷亲自来登门了,心中难免愕然,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现在各路人马不断的来找自己,显然都是为了查探他背后的东方宸曜的虚实。
虽然,东方宸曜一直没有告诉他真正的身份,还不断告诫他不得透露他的行踪。
但刘固安心中明白,东方宸曜受到各路人马的查探,肯定非等闲之辈。
他也暗暗为自己投靠了东方宸曜而感到荣幸。
“原来是林家大少。不知道来我的马匹商行,有何指教?”刘固安连忙客套地招待着林振延。
“哈、哈、哈,刘掌柜,是这样的。
我三弟的媳妇当日逃婚,有幸坐上了刘掌柜的马车。
我那些不长眼睛的手下,当日借用了刘掌柜的马车回来了,也都没有跟我们说过。
我是昨天看到有辆马车一直停在院子里,详细查问了,才知道了原由。
我今天,就特意将马车送了回来,还把那不长眼睛的部下给绑了过来。
刘掌柜,这辆马车停留在我林家的这段时间,都算是我林家租用了。
并且,都按三倍的租金来算。
这就是租金,请刘掌柜笑纳。”林振延递过厚厚的三叠钱币,满面堆笑的说道。
林振延的一番言辞把责任都推在了下人身上,还装了个大好人。
刘固安虽然不知道这林振延抽了什么风,要跑来自己这里示好。
但是,自己也是受之无愧,于是挺了挺腰杆,接过那几叠钱币,说道:
“林大少爷说的什么话呢,都是一些小误会,我都几乎忘了。
当日他们虽然带走了我的马车,但他们也留下了一匹骏马给我。
不过,那匹马我已经卖了,无法还给你林家呢。”
林振延看到刘固安收下了钱币,说明双方关系没有完全破裂,顿感松了口气,说道:
“哈、哈、哈,的确是一个小误会,这些跟家父与我以及三弟都是毫无关系的。
那匹马是那些下人给弄丢的,与刘掌柜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将当日拿走刘固安马车的那名带队之人拖了进来,推到刘固安面前跪下,继续说道:
“当日,都是这个下人冒犯了刘掌柜。
这人,要怎么处置,都随你刘掌柜。
他的生死就全凭刘掌柜的一句话,我绝无异议。”
当日那带队之人,听到林振延的言辞,顿时面露恐惧之色。
但是,他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还被堵上了嘴巴,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刘固安。
刘固安心中也知道,此人当日也没对自己做什么,但作为社会底层的命运,就是被主人用来做了挡箭牌和替罪羔羊。
自己投靠了东方宸曜,也不知道日后是否也会被这样利用。
但他马上想起,东方宸曜跟他说了,只要交出了本命命魂,只要是真心为他办事,就有无限复活的机会。
想到这里,刘固安的心中莫名的一亮,于是说道:
“此人虽然得罪过我,但也罪不至死。
林大少既然把他带来,让他赎罪,我倒是有个小小的请求。
我最近事务繁忙,商行里是人手不足,林大少可否让此人在这里为我免费打工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