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对也无效,我们叫了好久了,改不过来了。”童言心想,好说歹说不说不行,那就采取强制措施。
看着童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苏声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暖的一塌糊涂,原来也有人把自己当宝贝,而不是无人问津,不招待见的小可怜蛋了。
私下的称呼,被堂而皇之、明目张胆地拿到台面上来,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苏声不无威胁地道:“只恩准你俩私底下叫,若是被外人听到,看朕不扒了你俩的皮。好了,谢恩吧!”苏声一副要受大礼的架势。
“谢主隆恩,小的明白。”童言插科打诨,还真站起身来,半屈着膝盖要行跪拜大礼似的。
等了半天,也没人上前扶她,嬉皮笑脸地说:“主子,小的最近腿脚不好,以后再给你补个大礼。”
说完童言象征性地揉了揉膝盖,坐回椅子上。
苏声和周扬都看着她表演,没想到这家伙愣是把这段给掐了。
哈哈!周扬实在是没憋住笑出声。
童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言外之意是你等着,以后我也会落井下石的。
“哎!好悬让你打岔给蒙混过关了,只顾前悲后喜,把中间那段给掐了。”童言一副不能善罢甘休的表情。
苏声上下打量着童言,似乎在问,掐哪段了?
童言佯装恼怒地道:“装失忆,小儿科。做配型检查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上报组织,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苏声恍然道:“这事啊!不是跟你们说了嘛。
生命无价,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哀家做不到啊!”一秒郑重,一秒诙谐,无缝衔接。
“更何况,我要不回去,怎么跟他们谈条件。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没有好处,苏家人怎么会答应这大逆不道的条件。
不过现在我没损失什么,还脱离了关系,小伟也有希望,三全其美的事。
还有就是,我要不回去做配型检查,怎么会发现苏定国和高美丽的问题,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这次收获颇丰,应该高兴才是。”苏声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童言沉思良久,心底的无奈化为一声叹息,这丫头这么乐观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没有巨大的好处,苏家哪里会答应这天打雷劈的条件。
这个条件伴随的是,有被无情利用的心寒,有无力改变的无奈,有妄图挣脱桎梏的挣扎,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脱离苦海的喜悦,有逃出生天的呐喊,有泪流满面的畅快淋漓。
终于心自由了,生活充满了希望,阳光下的一切都让人感觉无比亲切,一种从没有过的轻松感席卷全身。
现在的苏声,是一个跟过去一刀两断的自由人。
哈哈!每个毛孔都在跟过去告别,挥挥手不留下一丝尘埃。
童言虽然愤愤不平、瞋目裂眦苏声苦难的十八年,但又为现在的她高兴。
周扬只剩满心欢喜,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苏声终于可以把控自己那美好的未来了。
苏声则是如释重负,有种未来可期的感觉。
重生给了她卸下包袱,轻装上阵的机会,也让她有机会把握自己的人生。
这种畅快淋漓、纵马驰骋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是难以感同身受的。
此时此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
京都瑞安药业
办公大楼
步惑时刻关注着,那个让他心猿意马的小姑娘。
陈仁告诉他:“苏声的配型检查没成功,不需要捐肾了。”
步惑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心里轻快了很多。
苏声的一举一动,已经无意识地影响到了步惑的心情。
二十八岁的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也会为异性牵肠挂肚。
对妈妈和妹妹可从来没有过这种牵挂,其他异性更不用说了,所以他这是中毒了嘛。
陈仁看到,步惑在听到不需要苏声捐肾后的那一刻,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知道自己这兄弟动了凡心了。
意味深长地看着步惑,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这么用心,是有什么想法?”
步惑面色不善道:“怎么,你有想法?”被人看透心事,哪有什么好脸色。
陈仁一副我早就知道你的小九九的欠揍表情,拱火道:“这光想可不行,要想办法靠近才行,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最近没比试,是不是忘记什么叫疼了?”步惑面上淡定如常,内心早已心烦意乱。
“那么暴力干什么,不怕把小姑娘吓到?”陈仁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还贼兮兮地问:“你是不是担心小姑娘太小,不好意思下手啊?”
一个文件夹毫无预兆地飞了过来,多亏陈仁身手了得,没伤分毫,稳稳地接住了。
“干妈总担心你是块石头,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也不接触异性。
往你身上扑的倒是不少,可都被你那张阎王脸给吓跑了。
这回看来是动了情了,好事。有什么可害羞的,都是自家兄弟。”陈仁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这回扔过来的是烟灰缸,又被毫无悬念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