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声都要窒息了,再这样下去,不用有危险发生,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
放开姑奶奶,苏声在心里不住地呐喊。
可小手还是识时务地环住步惑那精壮的腰身,轻拍某人的后背说:“好!我记下了。”
得寸进尺的某人不知什么叫见好就收,性感磁性的魔音又在苏声头顶传来:“哼!算你识相。记住了,如果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上下其手,又是揉苏声的脑袋,又是紧箍苏声的腰身,本就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现在有要断掉的危险。
“好!好!好!我一定听话。”苏声就差指天发誓了。
心里不断地吐槽:大哥赶紧放开我吧,再不放开,我要壮烈牺牲在你的怀里了。
此时听到黑暗中传来陈仁的声音:“阿惑,摩托艇开过来了。”
要是白天,步惑真想给陈仁一记白眼,这个没眼力见的,没看到自己在这谈情说爱呢吗?
嗐!不能装听不到不是,那样就太明显了。恋恋不舍地把苏声放开,步惑还不忘牵着苏声的手。
这个没脸没皮的,就知道趁机揩油。
苏声现在智商完全不在线上,刚从被勒死的生死边缘回来,脑子缺氧的厉害,先让她喘几口气,庆幸一下自己还活着。
哪还有精力关注自己的手,是不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牵着与否。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还好天够黑,没人发现步某人的这一番骚操作。
苏声也逐渐恢复理智,就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牵着自己。
奇了怪了,竟然没有反感,反而有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
不过这样貌似不太好吧,自己也没答应要交往,这就牵着手着实有点过了。
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小手抽离某人的大手,苏声轻轻舒了一口气。
步惑感到握着的小手抽离,有些小失落,有些意兴阑珊,但这已经是里程碑的进步了,不能贪心不足、得陇望蜀。
两手互相揉搓了一下,缓解自己的尴尬,然后冲陈仁道:“好!这就安排返程。”
一共三辆摩托艇,任义把自己藏起来的那辆也开了过来。
看苏声走过来,任义迎了上去说:“没事吧?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吧?”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私心。
苏声摇摇头说:“没事,谢谢义哥!”
任义想再说些关心的话,但不知说什么好,一是他本身就少言寡语,二是自己身份也不太适合。所以满腔的热情和担心,都化成一句话:“走吧。”
任义理所当然地认为,苏声应该坐他的摩托艇回去。没有其它,因为苏声是跟他一起出来的。
苏声也觉得应该如此,就要跟着任义一起上摩托艇。
步惑冷声说道:“苏声,你和我一辆。”
他这个气呀,这丫头当他是死的吗?有他在这,竟然要和别人坐一起,他这主权宣示的还不够吗?
哎呀我去!步总,你这身份代入感也太强了吧!现在你和任义对于苏声来讲有什么区别吗?不都只是认识的人吗?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不会是人家的男朋友吧?
哈哈!有些自作多情了啊!淡定,不好意思,还不是呢。
苏声看了看步惑,对任义抱歉地一笑,意思是我也没办法,这是我老板得罪不得。
然后向步惑走去,剩任义在风中凌乱、冥思苦想。
陈仁在旁边无奈哭笑,难道传说中的兄弟阋墙就要上演了吗?在心中双手合十做了个祈祷状。
苏声跨上步惑的摩托艇,就听那个男人好听的声音又传来:“天黑风大,抱紧我的腰。”
这明明是要占便宜的节奏,怎么说出的话那么的冠冕堂皇呢?鄙视,很让人鄙视。
我们向来不屑于此的步大少爷,什么时候也归入凡尘了呢?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苏声现在可不想发表反对意见,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是。
再说了,赶紧回去休息不好嘛!这忙忙叨叨的连晚饭都还没吃呢,她容易嘛!
苏声听话地环住步惑的腰身,尽量不让自己靠在步惑身上。
若不是有救生衣在,苏声还真会感觉尴尬。毕竟现在衣服都湿透了,再靠在人家身上,那成何体统。
好就好在这“救命”的救生衣上,不但能在水里救命,也能救她现在的命,化解了一切尴尬不说,还保暖了不是。嘻嘻!
“抱紧了,你这样,一会儿开起来会把你甩出去的。”步惑不满意地说。
然后抓过苏声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这样苏声就不得不趴靠在他的后背上了。
苏声来了一个大吸气,然后又缓缓地吐出。好吧!就这样吧!
步惑心满意足地把苏声绑在自己的身上,在黑暗中冲着茫茫大海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三辆摩托艇箭一般地驶离孤岛,只剩还在忙碌搜查的人民子弟兵。
苏声紧紧地抱着步惑,思绪一片混乱。刚刚处在惊险中还没觉察到危险,现在安静下来才感觉害怕。
这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啊,一个不好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