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同样都是不想活,说不定幽辞就是看中一点才找的胤礽。
“没有好茶招待,皇上见谅。”
话是这样说,但胤礽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歉意。
他挣扎着起身,身边的何柱下意识的去搀扶却被一旁的幽辞给抢了先。
没料到对方会伸手的胤礽微微惊讶,不待他思绪散发,手臂上传来的力道便夺去了他的注意力。
透过薄薄的衣料,冰冷与温热相贴,沿着手臂蔓延直至心间。
好冷!
胤礽下意识的转头,却直直的撞上了这人关心的目光。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可以清晰的觉察到对方眉间的愉悦,嗅到他冰雪般的呼吸,甚至捕捉到那白皙的脖颈上滚动的喉结。
胤礽沉寂的内心因为这样的发现而泛起了一丝波澜,他心头猛地一紧,匆忙间收回视线,垂眸掩去了眼中的暗芒。
这一刻,好像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不仅仅是以往总以冰冷面目示人的弟弟不一样了,就连面对这人的心境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虽说成王败寇,但胤礽心中是怨的。
他本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而这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却坐上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皇位。
他想过很多次两人见面时自己的心态,有怨,有不甘,有冷漠,却唯独不是如今的这种紧张中夹杂着无措。
胤礽神游似得不言语,而达到了自己目的幽辞则是更加得寸进尺的引诱着身边的人。
借着关心兄长的名义,他伸手牵起对方的手,又适可而止的帮着这人整理着身上用来御寒的毛领披风。
手似是无意的划过裸露在外的下巴,短暂的接触之下,丝丝冷意让胤礽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激起的痒意也在顷刻间袭遍全身。
“皇上...”
胤礽下意识的想要与幽辞拉开距离,但没想到,对方却先他一步收回了手,好像方才那引人误会的举动只有自己在意一般。
要慢慢来...
幽辞对于自己看中的猎物有足够的耐心,也放得下身段。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句句甜言蜜语,编织一个以爱为名的牢笼,让你心甘情愿的被囚其中。
幽辞挑了挑眉,他装作没看到对方复杂的神色,幽深的眸光微动,嗓音温柔中带着淡淡的关怀开口说道。
“皇兄身子不好,这咸安宫太过清冷,不利于养病。”
“苏培盛,去把乾清宫收拾出来。另外,传所有太医。”
这话一出,不仅是苏培盛,就连胤礽的神色都为之一变,但紧接着便是深深的疑惑。
只因,这乾清宫一直都是皇帝的寝宫。
虽然眼前这位四弟登基后搬到了养心殿居住,但不可否认,这乾清宫所代表的意义非同寻常,不是谁都能住的。
胤礽及时的拦住了苏培盛,声音略有起伏的回绝,“皇上,这不合规矩。”
一直以来,他所接受的储君教育让其所思所想皆是以江山社稷为先,哪怕如今的天下之主并不是自己,胤礽也依旧将忠于大清刻在骨子里。
假如今日他真的住进了乾清宫,明日估计前朝的大臣就能上奏折淹了胤禛。
他的顾虑幽辞知道,但他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道,“规矩没有皇兄的身体重要。”
胤礽还想说什么,却被幽辞直接打断,“传旨,理亲王封和硕亲王,弘晳封郡王。”
君无戏言。
为了子女未来的生活能够好一些,胤礽只能敛去心中的复杂,跪下谢恩。
然而,他还未掀开衣袍,却被身边人拦下,“往后在这宫里,皇兄谁都不用跪。”
掷地有声的话语带着不容忽视的温柔,手仿佛被一块冰握住,仅仅只是短暂的不到一炷香时间的接触,胤礽却感觉到了久违的暖意。
明明他和胤禛相识四十载,却直到此刻才将心底对方的身影由灰色变成了彩色。
銮驾上,幽辞和胤礽并排而坐。
伺候在侧的苏培盛心中咋舌的同时,心底更是暗暗警醒着。
以皇上的重视程度,看来这废太子是要翻身了,以后这乾清宫的差事可就仅次于养心殿了。
乾清宫不愧是康熙曾经居住的地方,奢华内敛,处处透着精致。
幽辞带着胤礽一进入宫门便看到了院中摆放的稀有花草,以及跪了满地的太监和众位太医。
看这数量,苏培盛怕是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叫来了。
“参见皇上,参见和硕理亲王!”
“起,太医来给王爷诊脉。”幽辞抬了抬手,直接下命令。
病人只有一个,待所有太医轮番诊脉完成,汇报完脉象已接近午时。
幽辞看了眼略带疲惫的胤礽,先是让何柱侍候对方去休息,他则是选了一个靠谱的太医留下商议医治方案。
“叫什么名字?”
被留下的太医十分年轻,眉清目秀。听到幽辞的问话,连忙跪下回道,“微臣温实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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