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好朋友,如今举枪相残。
无论司徒颜怎么解释他不是X,也没有绑走幽辞他们,甚至周墨婉也出来解释,就连一旁的金启明也在小心翼翼的劝着,但骆少川依旧听不进去。
冰天雪地中,司徒颜举着双手,企图心平气和的再解释一遍。
“少川,我没有绑走静萱和幽辞。你冷静下来想一想,X最想谁死?如果你开枪,就真的着了他的道!”
“还有,X说过要杀三个人。我们现在应该先找到静萱他们,否则,他们中肯定有一个人就危险了!”
他说的有理有据,但此时的骆少川压根听不下去。
他举着枪,情绪有些失控的喊道,“闭嘴!司徒颜,你就是X!只要杀了你,我们所有人都安全了!”
“少川,我说过了,我不是X...”
“我让你闭嘴!”
一句赶一句的争吵声中,突然插入了一声枪响。
司徒颜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汩汩鲜血正一滴滴的落在脚下印在洁白的雪花上,红的刺目。
“骆少爷,你在干什么啊...你怎么能杀了司徒大哥?他不是X啊!”
远远地,金启明着急忙慌的跑来,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对着骆少川便是一顿指责。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骆少川却依然认定自己的判断,“就是他!司徒颜就是X!这个庄园里,只有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
“我们每个人的行为习惯他都了如指掌,知道戴隶明好酒,司徒颜就在他的酒里下毒。之后,他又绑走静萱幽辞,还有杜衡...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死了,而我本来应该是第三个死的人。”
他说着,看向地上无知无觉的司徒颜,语气没有丝毫悔意道,“但现在,X已经被我杀了!”
听到他这番话,金启明的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骆少爷,戴隶明的死,最大的嫌疑便是你!”
看到骆少川脸上的不可置信,他继续解释道,“那瓶尼古丁是你的跟班小六儿带回来的,但这东西怎么那么巧就被下在了戴隶明和郑白的酒里咖啡里?而这个东西,从带回来之后,唯一接触过它的人除了司徒大哥就只有你!”
金启明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几个度,仿佛真的在为司徒颜伤心一般。
“司徒大哥一直没有说这件事,他是为了保护你!但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杀了他!”
此时的骆少川整个人都被对方所说的真相打击的跪倒在地,没人能够看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听到那一声声麻木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过了许久,那一声声压抑的悲伤话语突然间变成了一道畅快的笑声。
金启明不明所以的看向地上起身的人,他脸上表现出的痛心被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瞬间打破。
骆少川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整个人不复方才的疯魔,又变成了以往肆意张扬的样子,“金记者,你太心急了。如果我是你,最起码应该先确认一下司徒颜是不是真的死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躺在地上的司徒颜瞬间睁开了双眼,他起身扔掉手中的血包,语气难得的调侃,“想不到金记者也这么擅长推理。”
金启明显然是没预料到这样的场景,此时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但求生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出言辩解,“是周老师告诉我的!”
他在赌司徒颜跟周墨婉说过这件事,这样的话,周墨婉身为神谕的人,自然会为自己圆场。
但如果司徒颜没有说过,那么今天这局便是自己输了。
很可惜,金启明赌输了。
“我没有说过这件事。”司徒颜肯定道,“我只说过戴隶明是喝了有毒的酒才死的,关于郑白的咖啡里也有尼古丁我谁都没说过,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骆少川见金启明说不出话,索性由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只有X才知道杀人的细节!”
“不是...什么X...我不知道!”直到这个时候,金启明还是一脸被冤枉的样子,不死心的继续狡辩,“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为什么要怀疑我!”
事情发展到这里,司徒颜也懒得跟对方废话,直接揭穿对方。
“X借杜衡的嘴向我发起挑战,但这个局要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天时,必须等到暴风雪来临。第二,地利,摧毁吊桥,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这个庄园。第三,人和,必须保证我和他同时在这个庄园里。”
“但恰恰是这三个条件,让我知道X一定是最熟悉我的人,也是这个原因让我锁定了X有可能的身份。”
司徒颜细数了一遍了解自己的人,最后再次指向金启明道,“当时我在指认杜衡时,小六儿将那瓶尼古丁带了过来,而之后,我和骆少川一起去书房审讯杜衡,这个时候,餐厅里能接触到那瓶尼古丁的人只有和我熟识的邹静萱,周墨婉,二少爷,还有你。”
“这个局本来就是想让我和骆少川起内讧,我也试探过周老师,她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引导我怀疑骆少川的事或者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而且,如果X是她的话,起码不会像你这么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