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北方北磐与中原多有摩擦。
而中原土地九分,各国间多年来也是纷争不断。其中,便以安国、梧国两国的斗争最为激烈。
安帝李隼,好武贪财,对国富民强的梧国觊觎已久。
遂,永佑六年,安帝以夺取梧国西面金矿为借口,与梧帝在天门关以南交战。
彼时,安国隶属天子管辖的朱衣卫派间客收买梧帝心腹,早已获取军中机密。
而与安国朱衣卫相对的,以侦缉刺探情报着称的梧国六道堂,却没有做出相应的补救措施。
原因是,曾经的六道堂副堂主宁远舟因不与朝中权臣为伍,被下属出卖,最后被梧帝判其充军流放。
靠着首辅裙带上任的新堂主赵季,只知结党营私,大肆收敛财物。
不过短短半年,由前任副堂主宁远舟一手壮大的六道堂被彻底荒废殆尽。
而没有六道堂的情报支撑,梧国大败,五万将士命丧黄泉,梧帝更是被安国所俘。
消息传回国内,负责监国的丹阳王与首辅章崧不思如何迎回梧帝,只想着争权夺利。
甚至皇后也在此时曝出身孕, 其心思更是显而易见。
三人心思各异,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皇后自然是想让腹中之子坐上皇位,这样她便可以临朝听政,成为一个有实权的太后。
而章崧只想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在洞察了皇后的心思后,他便带头阻止丹阳王上位,准备一力促成迎回梧帝杨行远的决断。
事实上,他想迎回的只是梧帝传位于皇后腹中之子的诏书。
至于杨行远,最好是死在安国。
还有丹阳王,对方作为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自然是打着兄终弟及的心思。
况且,梧国才兵败,正值国库空虚,而安帝却在此时狮子大开口,居然要十万两黄金作为放回梧帝的赎金。
其目的昭然若揭,相信只要答应这个要求,大梧必将会有灭国之危!
只是,若是不同意迎回皇兄,自己的名声定然受损,天下朝臣又怎么会拥护自己上位呢?
权衡利弊下,他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同意章崧的提议。
梧国,皇宫。
朝堂上,众人因何人出任迎帝使而争执不休。
“诸位大臣,安国的意思是,这迎帝使必须为皇子血脉,可是...”
章崧望着大殿上方站着的丹阳王,眼中精光闪过,黑白交杂的须发微动,声色低沉,幽幽道,“殿下可是要亲自去迎接圣上归来?”
“这...不可啊!”
丹阳王还未说话,他麾下的大臣便出声反对,“圣上钦定殿下监国,如今战事刚定,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殿下此时离开,岂不是正中安国下怀?”
“是啊,安国此举就是希望我梧国人力财力尽失,安知不是想趁虚而入?”
“可圣上是一定要迎回来的,即便知道安帝不安好心,我们也别无他法。”
“不如从宗室中册封一人为先皇血脉...”
“不可,安国的朱衣卫对先皇血脉悉数尽知,他们提出这个条件,明显就是在针对丹阳王殿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圣上身陷囹圄吗?”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间大殿上乱哄哄的犹如民间的菜市场。
丹阳王身姿挺拔,神情喜怒不形于色的凝视着下方的人群,最后,视线停留在挑起话题的章崧身上。
章崧察觉到他的目光,神情动作间毕恭毕敬。但他周身萦绕的气势,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良久之后,殿内的争论,被丹阳王无悲无喜的声音打断,“十万两黄金的筹措便交予章相负责,至于迎帝使...”
“殿下!”
大臣中突然有一人在此时出言道,“老臣记得,先皇后宫曾有一位皇子因生辰八字与先皇相克,于是,刚出生便被送出宫,寄养在民间。”
“身为先皇血脉,如今又是我大梧危难之际,殿下何不将这位皇子接进宫来封为迎帝使?”
听到他的话,一些年长的大臣顿时想起当今圣上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只是,皇子在民间长大,这一言一行...到了安国会不会...”
“无妨!”
章相不以为意,“他是先皇血脉无疑,只要在去安国的路上对其调教到不至于露怯便可。再者,安国意在黄金,对迎帝使的指派不过是存心羞辱罢了!”
反正以身涉险的不是他们,众人一听这话当即便开始讨论迎帝使的封号,以及出行事宜。
【主人,您看看这些人,他们根本不管您的死活!】
系统神情愤愤到,心里不明白,幽辞为什么要当一个无权无势,任人拿捏的皇子。
透过光屏将朝堂众人的心思尽收眼底的幽辞,嗤笑道,“说的好像我管他们的死活一样。”
不管他们的死活,那要管谁啊?
难道是...
联想到之前这人还嘴硬的说不来小世界,现在却做出这么打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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