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沈婧清泣不成声,试图抓住沈婧清的脸以示报复,却不料反遭一记响亮的耳光,脸颊顿时偏向一侧,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神经。
沈婧清没有停手,另一巴掌紧接着落下,伴随着冷酷的嘲笑,“怪我?为何你不责怪你那风流成性、不知检点的父亲,以及贪婪成性的母亲?他们享受了十多年荣华富贵,难道就忘记了自己曾经不过是身份低微的小丫头?”
她的话语锋利如针,句句刺进沈婧清的心窝。
“你所谓的美好生活,只不过是窃取他人的成果。既然当了盗贼,就应有接受惩罚的一天。”
然而,话锋一转,沈婧清的语气又变得轻描淡写,“但你也不必过于绝望。”
她望着眼前满脸绝望的沈婧清,语气中带有一丝冷漠的慈悲,“纵使你失去了父亲,母亲被贩卖,就连外祖父一家也被查抄……”
话音未落,沈婧清的眼泪再次如泉水般涌出,她的重生始于这样凄凉的场景,一切的依靠瞬间崩塌。
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她又该怎样从庆元侯府的泥潭中脱身而出,重获自由?未来的路,对她而言,显得格外漫长且艰难。
沈婧清笑得更加畅快,“幸好,你那个同妈妈不同爹爹的哥哥跑了。说不定哪天,他又会来找你哦。”
“我这个人啊,最心软了,看不得人家亲人分开。你放一百个心,过一两天我就送你到清心观那儿去。”
沈婧清灰暗泛红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沈婧清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无非是想靠着那个道士重新翻身。
她这么慈悲,怎么能忍心让沈婧清做梦呢?
所以,沈婧清好心说了实话,把沈婧清的幻想打了个粉碎。
“清心观里那个给你算命说你是凤凰要飞天,骗得沈缜抛妻弃女的老道士,还记得不?他已经被皇上绑起来,一个雷给劈死了。”
“你瞎扯什么呢!”
这时候,沈婧清心里苦,眼泪都掉不下来了。
“所以啊,你就别想着什么翻盘的事儿了。送你去清心观,最关键的是为了逮住你那同妈不同爸的哥哥林青云!”
沈婧清嘴角一翘,露出一口白牙,“毕竟,拔草得连根拔,对吧?”
说“拔草除根”
这几个字的时候,沈婧清故意说得重重的。
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过了头,沈婧清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这就晕了?”
沈婧清轻哼了一声,对沈婧清满是鄙视。
除了前世用些旁门左道抢别人的运气,她还能干啥正经的?
想了想,上次老夫人装晕,她妈妈直接拿发簪扎人中穴,老夫人鼻子流着血“醒”
过来了。
沈婧清眨眨眼,照猫画虎。
自己头上还没资格戴尖尖的发簪,眼珠子一转,干脆用大拇指使劲一捏。
可能打击太大,这次沈婧清没醒过来。
沈婧清觉得没意思透了,站起来就走。
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平了裙子,沈婧清昂首阔步走出了玉竹园。
那些服侍沈婧清的丫鬟看见她出来,连忙行礼。
“好好照顾她。”
丫鬟应声:“是。”
等沈婧清走远了,丫鬟进去一看,吓得不轻——沈婧清躺在地上,眼睛闭得紧紧的,脸白白的,可两边脸颊上全是红红的手指印。
不用多问,谁干的,傻子也知道。
丫鬟自己也就十几岁,觉得沈婧清真是有点可怜。
那位让她生厌的生母,在玉竹园里留下的不仅仅是挑事的记忆,还有那些刻意营造出的病弱可怜模样,意图博取侯爷与老夫人的一丝怜悯,沈婧清对此厌恶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每当夜深人静,沈婧清总能听到窗外细碎的脚步声,那是生母又在密谋着如何借自己的虚弱之躯争夺更多关注与宠爱。
直到一日清晨,那扰人心神的身影终于被交易的马车带离,玉竹园这才恢复了几分久违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如同晨露般短暂。
老夫人骤然的离世仿佛一阵寒风吹散了沈婧清刚触及的温暖,紧接着,侯爷也无声无息地随老夫人而去,留下偌大的侯府,满是暗潮汹涌。
丫鬟望着沈婧清瘦弱的身影,眼里满是心疼,轻叹一声,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那怀抱中带着暖意,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冰冷融化。
沈婧清在狠狠训斥了沈婧清之后,心情格外舒畅,她脚步轻快,宛如跳跃的音符,一路欢快地奔向牡丹园。
里的春色正浓,花香四溢,仿佛预示着一场好戏即将开场。
牡丹园中,春桃端坐在宋氏面前,身姿端庄,眼神中透露出超乎年龄的沉稳与智慧。
面对宋氏的询问,她的笑容中藏着自信:“是的,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本就像那无根的浮萍,夫人您犹如春风化雨,不仅给了我遮风挡雨的居所,更是赋予了生存的资本。然而,说来惭愧,若只凭我的力量,即便是您赋予的财富,也难以让我在这复杂的侯府中自保。”
事实上,春桃被请到纪